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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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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盯着他的背影,目光有些发冷,等宿舍门关上,才若有所思地垂眸。

即使一半脸涂完药显得十分凄惨,许枕依然吃得一脸没心没肺。

仿佛刚才一开始就赶贺然走的不是他,仿佛不再在意空气中这越来越淡的辛辣木质香水的主人。

从走进这间宿舍开始,贺然就捕捉到了这个香调,他很快联想到自己上楼时擦肩而过的男人,一样的香水味道,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贺然对对方这种圈地盘的行为嗤之以鼻,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狼崽子罢了,他随意拨了拨许枕额间的碎发,神情慵懒:走了,记得好好吃药。

许枕迷茫地顺回自己被拨乱的头发,再抬头时,贺然已经不见了。

602宿舍霎时间安静下来,他后知后觉回过味,严柏言不会跟贺然撞上了!安全!

想到这,他心情颇好地招呼莫云:快来吃小笼包,好好吃。

莫云无语地走过来拿了一个包子,忍不住吐槽:你也太心大了吧,一会严柏言回来你打算怎么解释这些药?

许枕歪头:实话实说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莫云:你牛逼。

许枕和莫云又笑闹了几句,既然已经起床,他干脆去洗漱一下。

端着洗脸盆路过陈成床铺时,床帘打开了一条缝隙,许枕不经意看了一眼,却猛地看到陈成的脸,正透过那条小小的缝隙看着自己。

我艹。许枕大叫一声蹦跳着往后退,将身后的凳子都撞翻了。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刷牙的莫云叼着牙刷闻声而来。

许枕颤抖着手指向陈成床铺的方向,憋了口气骂道:陈成,你神经病啊,干嘛这样看人,吓死我了。自从发生了上学期的事情,他跟陈成关系一向很差,说话也没客气。

陈成的声音带着宿醉的嘶哑,嘲讽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就是看了你一眼,你是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心虚?

你阴阳怪气什么呢?许枕有点生气。

谁料陈成一声不吭,突然伸手一把将床帘拉起来,不再发出声音了。

许枕顿觉一拳打到棉花上,又不好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只能郁闷地去洗漱。

被关上的床帘里,陈成抱着手机,盯着微信上和江之恒的聊天框,眼神有些怨毒。

上面还停留着江之恒的最后一条消息:咱们宿舍就你得罪许枕最厉害,他本来就有严柏言当靠山,现在又巴上周教授的学生,哥们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以后你日子不好过,去年偷东西那事又扣回你头上。

陈成目光闪了闪,眼里滑过一丝恐惧。

他当时做的很隐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嫁祸到许枕身上,以许枕的智商还不是只能给他背黑锅。

不过江之恒说得也没错,他得使点绊子,不能让许枕太得意。

夏日的清晨就带着令人烦闷的热,严柏言回到宿舍时手里提着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顺着好看的面部线条滴到了白色衬衫上,让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男神形象显得有些接地气。

许枕见状,忙抽出两张纸巾凑到跟前,仰头看严柏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为了给自己买药热得微微发红,笑得眼睛弯弯,又略带羞涩地抿着唇。

他试探地抬起胳膊将纸巾送到严柏言脸侧,隔着纸巾似乎都能感受到荷尔蒙的热意,帮严柏言沾了沾脸上的汗。

亲昵十足的动作让他自己鼻尖也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在23度的室内空调下脸颊发红。

最让许枕窃喜的是,严柏言一动不动,正定定看着自己。

擦汗的手正要收回,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严柏言冷冷眯起眼,目光在许枕桌上的一袋药上转了一圈,颇为凌厉地看着许枕问:谁送来的?

许枕啊?了一声,顺着严柏言的目光看过去,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眨了眨眼睛:是一个学长,他听说我受伤了过来看看。

他语气坦然,目光天真,压根没觉得心虚。

严柏言气闷地对上他晶亮的眼,不禁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却听到旁边陈成冷不丁来了句:何止是来看看啊,可把那位学长心疼死了,亲自给他涂的药,那关心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枕男朋友呢。

许枕对陈成撇了撇嘴:你话可真多。

转头对严柏言马上就换了表情,甜滋滋地扯着严柏言的衬衫袖子:你给我买了什么药,快给我看看。

可是,袖子的主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迁就着他,顺着他的力道摆起来,反而变得硬邦邦的。

紧接着,许枕的下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桎梏住,被迫抬起头,表情还懵着。

是严柏言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严柏言那双冷凝的眸子里丝缕温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彻头彻尾的冷漠。

许枕看到严柏言冷峻坚毅的面部线条,此刻紧紧绷起来,仿佛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

他还在发着呆,严柏言粗暴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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