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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状态栏 第3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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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影像资料,想要找出神经系统病变的位置是很困难的事情。孙立恩挠了挠头,然后对一旁的布鲁恩道,“又要麻烦你一下了……”

“再打个电话先要麻醉同意是吧?”布鲁恩博士翻了个白眼,然后拿来了手机,“你下次再有这种要求,最好一口气说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孙立恩连连作揖,“今天中午请你吃烧鸭饭赔罪总行了吧?”

布鲁恩博士一边把电话凑到了耳朵边上,一边伸出了左手,和孙立恩握了握,然后点头道“成交。”

用烧鸭饭作为报酬,布鲁恩博士以极高的工作热情获取到了患者家属的麻醉同意——这个过程是通过患者手机免提,以及三位医生用手机录音完成的。现在事从权急,流程上虽然有点瑕疵,但也确实是无奈之举。

有了授权以后,要进行麻醉就非常方便了——虽然张智甫教授自己就是搞麻醉出身,但毕竟渐冻症影响到了他的精细动作能力,而且脱离临床太久,他也不想在病人身上验证一下自己的手艺是不是有所退步。

然后四院的麻醉医生,就在行业内大佬的注视下,心惊胆战的完成了麻醉诱导。

麻醉方案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患者并不是为了进行手术,所以不用镇痛。只需要丙泊酚注射,然后监控生命体征即可。

在麻醉生效后,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注意到了一个变化——患者的震颤停止了。

兄弟

所有人都向孙立恩投去了困惑的目光。

患者震颤在麻醉后停止……这也是帕金森的典型症状。肌肉震颤源于大脑向肌肉传输的信号出现了错乱。一个来自大脑的“123”的信号在经过传输后,到达肌肉时就变成了“1,1,12,2,2223,3333”的乱码。

这个数据传输的错误,有可能是因为大脑在转化命令——代码的时候出了错。也有可能是传输数据的主干网络有了物理性错误。总之,策划命令的大脑自认为没有出问题,而接受并且执行命令的肌肉组织也忠实履行了它的责任。结果……就出现了震颤的症状。

肢体震颤,且在睡眠或麻醉状态下震颤消失。这说明源头肯定出自传输或者信号编码的区域上。

而这种症状,恰好又是帕金森的典型症状。

“要不是孙医生这么坚定的认为这是食物中毒,我可能都要琢磨一下会不会是帕金森了。”胡春波首先打破了沉默。说实话,他现在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充满了困惑和不自信。原因倒也简单——除了疾病进展速度比常规更快以外,陈炳辉几乎所有的症状都和帕金森完美重合。要不是孙立恩斩钉截铁的认定这是一起食物中毒,胡春波可能会往“新型的、进展极为迅速的帕金森病或者类帕金森病”上去考虑一下。

这倒不是因为胡春波水平不够。恰恰相反,能够被刘堂春盯上,并且从省脑科医院挖过来的医生,水平绝对是很高的。胡春波只不过是受到了一些“孙立恩脸黑后遗症”的影响。众所周知,孙医生经常可以碰到表现非常不典型的疾病,甚至可能碰到根本就没有人见过的疾病类型。那么……在碰到了这种“除了进展奇快”以外,几乎所有特征都和帕金森病一样的患者时,正确的思考逻辑应该是去考虑“这会不会是帕金森的某种新型变种”,而不是继续坚持“这肯定不是帕金森”才对。

而另一边,孙立恩自己也有点拿不准主意。这个原因倒不是因为患者表现出了新的符合帕金森的症状,而是他发现自己的逻辑里好像……有点问题。

按照患者c3,c4补体下降,i明显上升,同时有凝血活酶时间缩短,纤维蛋白含量下降的现状来看,陈炳辉很可能有某种过敏症状。而白细胞上升和中性粒细胞上升,则有可能是免疫系统在过敏状态下,错误启动而产生的结果——或者干脆就是在有毒物质作用下,导致的骨髓异常增生所致。

要想区分是不是骨髓异常增生倒是比较简单——只要做个骨穿活检,看看骨髓的情况就好。真正麻烦的,是判断“这是不是过敏症状”。

一般按照常理来判断,能导陈炳辉出现“过敏”的食物,一定是第二次食用。第一次食用之后,患者的免疫系统对这种食物产生了错误的免疫记忆,随后再次食用,就会出现过敏反应。

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三次嘛……孙立恩在内心深处翻了个白眼,要是明知自己会过敏,结果还要硬吃,那可能需要去看看精神科。

而事实上,在医生的指导和监督下,患者多次少量且逐渐递增的接触过敏物,反而会让免疫系统逐渐耐受起来。最终完成脱敏治疗。不过,由于脱敏治疗本身耗时很长且过程比较痛苦,甚至有些情况下还可能会有危及生命的过敏反应出现。因此,如果不是特别严重而且会影响到患者的日常生活,绝大部分情况下,医生们都会选择开出抗过敏药物,并且叮嘱患者远离过敏源。

但问题的麻烦点就在这儿了——在没有取得过敏源,且患者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想要确定他现在的多系统异常来源是过敏……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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