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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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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能坚持下去?”他忽地一问,问懵了麻醉师,一时语塞。

傅宁抬头,锁眉逼问:“问你呢!”

“呃,傅主任,这个……谁也没法确保……”

傅宁严厉打断:“不到最后万不得已不许停止麻醉,同时,所有人做好抢救准备,必要时用电击。”

所有人都点头得令,一时,每个人都凝神屏息,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的状态。

一直到晚上九点,护工大姐才上楼来传报消息——老太太的命保住了,手术很成功,但考虑到老人家刚做完手术,需要高度监护,所以病人暂时转移到icu病房,观察一周。

姚一桃一颗心也回落下来,这一场战役,是人胜了天,确切说,是傅宁帮老太太度过了命中一劫。

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个时候,灯火阑珊,他终于从激烈的战场上归来,又要陷入怎样致命的疲倦里,也许只有黑夜知道。

傅宁低着头洗脸的时候,手术室的资深助理医生任春妮从他背后走过来,悄悄地递过来一张面纸:“擦擦。”

傅宁直接扭手接过来,在脸上胡乱一拭:“谢谢。”

“刚才太冒险了,宁可让老太太死掉也不让她承受一点痛苦吗?这有点不太像一个专业医生所做的选择……”任春妮靠在一边睨着他笑。

傅宁在镜子里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要走,她拉了他一把:“一起去吃饭?”

傅宁冷淡地回答:“不了,我还有事。”说完,扭身拿起外套就往门外走,也不顾其他人朝这边看,让任春妮脸色尴尬地一红。

“甭想了,春妮!他是块油盐不进的老石头!”“是啊,他对女人没兴趣,只对病人有兴趣……”“傅主任是有名的剩斗士了,说不定早就进化成爱好男了……”在傅宁离开后,打趣和议论声四起,任春妮靠着门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傅宁走到医院外的长廊处,低着头点了一支烟,轻吐云雾,他感到精神一阵放松,举头望天,是黑云遮蔽的夜空,没有月亮也看不见一颗星,空空的天底下只有他一个。

孤独才会让他觉得安全,长久以来都是这样,但不知为何,从某时起,他想念起那个生命中唯一的陪伴——暴死的流浪狗,甚至是在一次梦里,他和它又狭路相逢,呜咽低鸣,是他醒不来的梦魇。

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他不禁举手按压额头,幻觉还是什么,身后有声音,他猛地一惊,转过身,看见了后面的人。

“傅大夫?”姚一桃惊呼一声,推她出来散心的周戈也忙招呼:“傅大夫才下班?”

傅宁微微一怔,应了声“嗯”,然后目光又回落在姚一桃身上,姚一桃披了一件大红针织披肩,长长的辫子束在胸前,白着的一张脸,秀目似水,像从谁的梦里跑出来似的。姚一桃以为他责备她乱跑,忙解释:“傅大夫,我这次可是坐轮椅,我朋友推我出来……”

傅宁淡淡地回应:“我看得见。”

周戈也笑着套近乎:“听说您今天给临床的老太太做手术做了一天,一定很辛苦……”

傅宁收回目光,深吸一口烟,平静地说:“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还要看她术后反应,但愿她能熬过今晚。”这话一出似乎把老太太的厄运延长了,气氛冷凝,周戈和姚一桃都不得不沉默下来了。

“不早了我要走了。”傅宁打破沉默,轮流看了看那两个人:“小心点,注意休息。”然后转身离去,那手中的烟蒂在黑色的背景里,闪耀着微弱的红光,一明一暗,他的脚步渐远,那光也逐渐不见踪影。

老太太很幸运,在icu病房呆了一个礼拜,情况基本稳定,便转回302病房了。期间,老太太的儿女们都出现了一次,姚一桃便认出其中一个是北方美食的邓林杰。

护工大姐却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说:“那又怎么样,挣多少钱也不如陪老太太多呆一会儿呢!老太太也是要强,不想成为儿女的累赘,一脱离危险期就让儿女们都回去工作……哎!儿女也真听话,塞给老太太一叠钞票就走了……亲生的又如何,还不如你的几个朋友对你亲,尤其那个男孩子,对你可真是太体贴了,嫁人啊就该嫁这样的……”护工大姐有种本事,能迅速把话题转移到当事人身上,顺便再八上一卦。

不过,这一卦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在八,那天下午,姚母推着姚一桃在医院花园散步时就忍不住地问了她,她和周戈怎么变得那么亲密了?

“哪有,他就是对朋友热情,我们都那么多年好朋友,看我可怜就多帮帮忙……”姚一桃可不想提周戈向她求婚的事情。

“那林皓泽呢?我怎么一次也没看他来看过你?我问郭丫,她也搪塞我,你跟我说说,你俩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姚母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问她女儿。

姚一桃正拧着眉心想怎么说呢,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傅宁,脸上映着阳光,轮廓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朝她这边看来,姚一桃不觉心下一惊,。

她还没见过傅宁这般亲切,一时竟不知该表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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