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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落进你心里 第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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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短裤,去厨房做早饭。魁梧的一米八九身躯,好像把整个空间占满了,到哪儿都是他的身影,八块腹肌,肩宽腿长。

唐鹭被掏空又像被填满,还有点懵。想到这样应该就算和好,不用再分手了,心里的重负终于卸下来,咬了咬轻薄的被子。

记不起是怎么吵到要分手的,事情还须从半个月前他的晚归说起——

那天唐鹭离职,余琅易刚好休息,本来说好下午让他到商场来接她,可余琅易没有。

时装专柜在商场四楼,分柜老板给唐鹭结算完工资,当场就打到了她的卡里。主动辞职的是唐鹭,唐鹭用鞋跟假装淡漠地踩了老板丈夫一脚,她拒不道歉。

分柜老板的老公坐在旁边,老板暗里吐槽活该,一边又不敢惹她老公生气,有火也酝着不敢发,就从唐鹭的绩效上克扣。

专柜的角落站着三名导购,唐鹭知道,等自己走后,老板一定会数落自己,她总不会去说她老公的不是。这些同事因为还要在她手下吃饭,不定得附和上几句,她心里就堵得不痛快。

所以她给余琅易发消息,让他到商场接自己。余琅易喜欢穿黑衬衣西裤,一身黑的笔挺冷冽,等他帅气逼人地给老板看看,老板也没法儿给她瞎编排什么。毕竟谁都懒得直视那咸猪手。

最好以后别趁女员工在库房整理东西,故意找话题蹭个手背什么的。

结果等到老板给她打完工资了,余琅易人也没来。

唐鹭只好交接工牌和商场工作证,又去库房拿了水杯、拖鞋等个人物品,自己下楼了。

有点遗憾是她在这里做到了物管,本想奔到产品的级别。

一起在库房里的同事,私下跟她说:“鹭鹭,我们都知道为什么,她老公已经不是第一次碍手碍脚了。”唐鹭心里才得了些安慰。

走出商场,坐二号地铁到城西,又换乘103路公交,一个半小时回到他们这块老旧的小城区。

看看时间还早,唐鹭想起余琅易胃不太好,平素爱喝个鸡汤。老板各种名义给她克扣,只剩下来两千多块工资,她干脆奢侈一把,去市场给余琅易买菜做顿饭。

他们搬来g城这座省会已经快两年,余琅易起先做过打手,后面又在一家高档星级酒店做保镖。唐鹭休息的时候会来菜场买菜,有时也和余琅易一起逛,牵着他手,他那出挑的身高走在里面实在招摇,唐鹭又宠他,总是小鸟依人地挂着手指。

买菜的阿姨都认得她,问:“小阿妹,又来给你男朋友买菜做饭啊,你男朋友是真高噢!”

唐鹭买了两条午鱼、一只乌鸡,再一些水果、蔬菜和配料,就回到了他们的小区里。

做饭本不是她擅长的,可自从跟了余琅易,这些她都做上手了。煎了两条鱼,炖一锅乌鸡蘑菇汤,再炒三盘菜,榨两杯果汁,她就满心欢喜地等待余琅易回来。

然而从六点多一直等到八点,他都没回来,打电话过去,响了十几声才接听。

唐鹭问他:“琅哥,一会什么时候到家?”

那边却很干脆迅速地打断话道:“知道了,都不是事儿。”生怕她说话声被听到,牛头不对马嘴。

他的工作性质,经常要接保单,如果在陪什么大客户大老板,根本不便接听电话。

可他今天休息。

唐鹭就莫名地心揪,发消息问了他的朋友老猫,老猫回复说:“不造啊,他今天不是休息吗?说要去北城新区见谁,我就没邀他喝酒了。”

九点他没回来,她又发消息问了魏邦,他在酒店的同事,哥们兄弟。魏邦也说他休息,让唐鹭找老猫问问。

唐鹭以前是不这样过问余琅易行踪的,她在他面前总刻意保留各自空间,可这天却莫名揪得慌。一直到快十点,电话就不再有人接听了,多响几声干脆被掐断,又关机。

唐鹭就觉得很难受,像有什么从心里剥离。她吃掉了一小份饭菜,等到近十二点,她再犹豫着要不要拨号时,他却开门回来了。隽逸的脸庞十分肃冷,她很少见到的样子,那层疏离感却比平时浓郁。

余琅易难得穿了件白色的t恤休闲装,丰俊的额头,鼻梁高挺。她见惯了他日复一日的一身黑到底,才发觉他穿白色有股斯文的冷清。

他进门脱鞋换鞋时睨了她一眼,仿佛瞬间与她拉开空间的屏障,她不是他相关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倔强地叫了句:“老公到家了。”

余琅易:“小嘴嘚吧的,整一屋子什么油腥味。”话说完,走去卧室把阳台打开,也不解释今晚去了哪里,见过谁,为何不接电话。

脱下t恤往床头一扔,便点了根烟站去阳台抽,像不想与她共处一室。那劲烈的男儿热气充斥着空间,他就是阳气盛,衣物上有一抹好闻的酒和香水味。平时也一样经常有这类的味道,但今夜的却十分清芬特别。

唐鹭也不想跟他说自己辞职的事了,共享晚餐的情致都被打碎。她去倒菜:“你今天没休息?我以为你在,特地多备了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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