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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鸽子 第9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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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卡着饭点去,加加爸妈次次留饭,他也是盼着的。

有时候嘉陵和宋宋两个也在,加加在给他俩答疑,老爸就和孟冬聊天。是很轻松的那种,毫无压力,倒有点像现在和云海聊天的气氛。

聊起他俩首次合作时的《春天奏鸣曲》,老爸告诉他,加加小时候就格外喜欢这曲子,因为妈妈那时正练呢。连她的玩具密码,加加都用了春天曲谱当的密码,取的是译成简谱的头六位,654345。

他当然一直记得,只是当时没怎么费神想。孟冬的玩具就是琴,他又不懂,玩具也有密码?

十音愕然:“我不确认,但好像真的很有道理!但这不是你刚来南照租那房子的房门密码么?我还说太简单了。”

“不然怎么说你傻。”孟冬双眸凝在她的脸上,幽幽说,“忘性大没事,我记就是了。”

十音听得动容:“嗯嗯。”

十音不安地将目光头回屏幕,三次输错,文件夹会锁定。

她的手停留在键盘上,在此一举了。

文件夹下包含许多子文件夹,其中一个被命名为“通过生物技术把脱氧核糖核酸从生物中分离的试验报告”的文件夹下,包含上百试验报告的扫描件。

十音随机点开其中一份报告,试验责任医师:梁若海、孟景蓝、柯语微、许中益。

另一份:余北溟、任远图、顾文宇。

开了好几份,试验责任医师的排列组合十分多样,但总不出这七人。

读着论文内容,十音就有些头大了,孟冬也是苦笑。这么多专有名词,迫切需要一个医师来帮忙注解,可现在这条件哪里有?

“门外有人。”

孟冬正在逐个文件夹地翻看,十音推了推他。

门外被云海故意找来的人看得水泄不通,十音是关注着动静的,那两人一直都在,她指的有人,是第三人。

来人是谁?

那个声音在对守门那两位说:“哥一听说就连夜往这里赶,联系过你们海爷,他同意哥进去说和。不信就赶紧拨电话,他醒着呢,我和你们海爷是铁兄弟,里头的这位也是我兄弟,都别剑拔弩张的行不行?”

其中一位生硬地应了声,果然在打电话了。

这人一边等一边在嘀咕,擦怎么会出这种事,这都叫什么事!手心手背,都是哥的朋友,回头一追究,哥还是介绍人,哥太大意了,怎么就一点苗头没看出来,朋友妻云云……

十音望着孟冬哑然失笑,如此糟糕的一夜过去,这勉强算想什么来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江岩:太过分了,真没想到孟冬是个色胆包天的人,云海打人多凶啊

人海微澜 二十

门外的人通话到一半,将电话交给了江岩。

江岩刚说了句“哥到了”就说不下去了,十音能分辨电话那头哇哇的砸东西骂娘声,声嘶力竭、椎心泣血。

孟冬听不见,不然也一定揪心,云海缝完针应该休息。

但老大不可能有心思睡觉的。杜源提前到沧东是为什么,缺了的功课得即刻补;知道她需要医生,就把江岩弄来了,但兵荒马乱之际,身边都是人,江岩在外再怎么傻白甜的人设,人毕竟是有公职的法医,戏一定要做足。

门被敲响了。

“我去开。”孟冬说。

江岩半开着门,手机那端的咆哮声震耳,砸玻璃器皿的哐当之声不减。现在孟冬也可以听见了,云海歇斯底里到了极点。

老大的敬业简直令人心酸,但换作是十音,此刻大概也不得不继续。

不说什么大义,一个团队的努力积累到了这个程度,稍微一个疏漏,都能让它付之东流。没有个体偿付得起代价。

初和好那阵,十音自觉对不起孟冬,心里对云海和任务组颇有微词。但令她惭愧的是,老大自从在南照露了脸,一直倾其所能提供各种便利,只为让孟冬和她能迅速消弭隔阂。

十音自知,她这些年的不要命,不过是种心理顽疾。相比起来,云海才是肯用生命祭理想的人。

江医生愠怒地瞪了一眼前来开门的发小,脑袋还冲着手机在频频顿首:“哥这就和他谈。兄弟消消气,不要气坏身体,是是是,是绿……气,当然气,当然吐血!这事换谁不吐血?都是哥不好,哥的错,哥不小心,有什么气朝哥撒,好不好?”

那头声音缓下来了。

“兄弟,你就给句话,你是要人,还是要说法?”江岩问。

此刻的话筒内,云海的声音极清晰:“还他妈能要什么?老子就要他姓梁的左手一截小拇指!”

云海这把沙嗓子一声吼,喧嚷得仿佛不是在对江岩说,倒像是在跟全世界说的。

十音简直担心云海头上的伤口绷线,孟冬有些感同身受地锁紧了眉。

江岩一只耳朵几乎要聋,换了只耳朵,颇是为难:“我说海爷……”

那头已经挂了,江岩神情灰溜溜的,醒醒鼻头,手机交还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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