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性似嗔还喜》(3 / 3)
,有些不悦道:「那祈远欺人太甚,骑到咱们头上,要不给他教训?二哥放心,我不会明着来,我们可夜闯其屋,痛打他一番,你看如何?」
凌胤云笑道:「这听来真是好计策,记得带上我。」
季冬梅娇嗔道:「你们千万别乱来。」
两人听她语气担忧,对视一眼,纷纷笑出声来。殷修道:「对了,伍副将说,铸刀庄今晚要设宴,请我们出席,二哥要去吗?」
凌胤云转过头来,瞧了季冬梅一眼,想起祈远一事,担心他又来骚扰,摇首道:「不了,我想留下来陪她。」
季冬梅忙道:「这万万不可,此乃应酬,怎能因我得罪他人。若凌爷执意如此,我会很自责。」
凌胤云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道:「那这样好了,你随我前去。」
季冬梅垂首道:「可我身子不适,不便出席。」
凌胤云道:「你放心,若你真不舒服,我便亲送你回来,恰好给了我藉口,可从晚宴脱身,何乐不为?」
殷修在一旁道:「这也不错,据说他们请来着名歌姬,倘若二哥看不中眼,回房抱美娇娘也不错。」
凌胤云横他一眼,道:「你当你二哥什么人。」三人嬉戏一番,稍作整理,便起身而行。甫至长廊,便见祈泉拐出转角,与他们对视。祈泉身后除了四位婢女,还带了六位家将随行,可见她地位之高。
祈泉秋波流动,平心定气,頷首道:「凌大人,是否前去晚宴呢?」
凌胤云笑了笑,道:「泉夫人也是吗?相逢即是有缘,不若我们顺道而行吧?」祈泉面露为难,垂下螓首,欲言又止。此举令凌胤云心中一惊,以为说错话了。正当他纳闷之际,季冬梅忽地道:「殷爷,我想想去花园逛一下,不知你肯否陪我一去?」
殷修歪起头,射出茫然之色,片刻,他意会过来,拍掌道:「我明白了。」不等凌胤云开口,两人逕自离去。祈泉见状,轻撇俏脸,对后方家将和婢女道:「你们也先退下,我想和凌大人说上几句话。」
眾人散去,凌胤云开口道:「不知泉夫人有何事?」
祈泉美眸轻垂,幽幽一叹道:「这儿虽不像官场险恶,但仍有权力之争,凌总兵你可要当心了,据说太子也派人来了。」
凌胤云洒然一笑,深深看着她,道:「莫非泉夫人担心太子对付我?」
祈泉抬起妙目,轻抿朱唇,道:「凌大人对妾身有救命之恩,妾身自是要提点一下。」凌胤云瞧她羞赧,还想捉弄她之时,忽然想起方才殷修所述,怔了半晌,旋又露出复杂神色,退步寸许,正色道:「承蒙泉夫人关心了。」
祈泉心中讶然,不解为何他为何态度大变,沉思片刻,她双目一亮,似是明白了什么,轻叹道:「凌大人,已明白妾身在此的地位了吧?」凌胤云皱眉,默不作声,点头回应。祈泉苦笑道:「这也难为凌大人了,凌大人此举,委实正确。一般人知道实情,权势大之人,便是巴结諂媚,寻常人家,担忧被仗势之人牵连,惟恐避之不及。看来,凌大人属于后者了。」
凌胤云微一愕然,道:「泉夫人怕是误会了。」
祈泉玉脸一寒,冷淡道:「凌大人无须客套,妾身能够理解。妾身与凌大人非亲非故,为了几句话,便陷于危险之中,换作是妾身,怕是也要斟酌。」不等凌胤云搭话,祈泉轻挪玉步,打算离去。凌胤云见她清冷,心里不是滋味,不自觉伸手抓住了她,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祈泉被他大手一攫,俏脸灼红起来,旋又怒容道:「凌大人,你可知自身在做什么?」
凌胤云微微一笑,道:「我碰到了你的手,有肌肤之亲,不算非亲非故了吧?」
祈泉心中大惊,肌肤之亲,本指肌肤相互碰触,但在某些场合,又另一种含意。她退缩几步,挣脱了他,既赧又嗔道:「凌大人怎可轻薄妾身?」
凌胤云不以为然道:「凌某行得正做得直,问心无愧,若泉夫人心有担忧,大可避我远去,但凌某不会因你身分,有所动摇。」
祈泉俏脸一变,惊道:「凌大人这是何意?」
凌胤云敛容道:「什么意思也没有,端看泉夫人怎么想。」凌胤云像是赌气,不给她追问下去,逕自转身,祈泉碍于矜持,不敢挽留,只能见他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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