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2 / 3)
季冬梅歛衽回礼,柔声道:「凌爷肯助我们除去此人,已是大恩。」
凌胤云点头道:「那你们便告诉我,有关他的弱点和习性,此次动手,绝不容半分差错。」
季冬梅见他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将所知全盘托出。凌胤云细听,每有疑虑,便打岔发问,求好心切。大致明白了,天色渐晚。凌胤云稍用晚膳,便回帐歇息。季氏姐妹见他愿杀潘兴,替她们报仇,高兴之及,紧靠而来。凌胤云稍作退让,姐妹各睡一侧,寸步距离,互不碰触,一觉天明。
凌胤云起了个大早,心意已定,故神采飞扬,轻松自在。他往太后营帐前去,邢梦縈早在等他。凌胤云直截了当道:「经昨晚思考,我决定答允王后。」
邢梦縈似是不意外,展顏一笑,轻声道:「好,不愧是哀家看中之人,今日下午,王上要去东原山打猎,你便乘此,替哀家杀了那廝。」
凌胤云忽觉不妥,疑心道:「这么突然?」
邢梦縈仰起俏脸,双目精芒闪出,冷峻道:「哀家明白你想从长计议,但有时成事,讲求良机,不可错过。」
凌胤云皱眉道:「卑职该如何做?」
邢梦縈道:「下午哀家会亲去,到时再告知你。」她伸出玉手,轻轻举杯,另一手以袖口遮掩,提盅而饮。接着,她指着桌上一杯酒盅,道:「此为进贡名酒,哀家在此,先预祝你武运昌隆。」
凌胤云接过酒盅,一饮而尽,旋即躬身离去。甫踏出帐外,不到百步,便见到白婉迎面而来。凌胤云心中一惊,大叫不妙,正想绕路而行,却被白婉抢步赶上。
凌胤云想起先前,洗刷谣言,若她因此气愤,兴师问罪,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白婉提起此事,略显不悦。不过,她旋又露出喜色,喜孜孜道:「凌总兵扬我国威,升官加爵,我先前真是小瞧了你。既你骑射高超,今日下午,东原山狩猎,你会出席吧?」
凌胤云不知她葫芦卖什么药,纳闷道:「不知有何指教?」
白婉笑道:「今日我也会出席,咱们便来比一比,看谁能大丰收。或许我骑射不如你,但我自幼在荆鹿长大,諳知东原山地势,我可不会输你。」
凌胤云闻言一怔,摇头苦笑,他暗忖道,原以为白婉目中无人,蛮不讲理,但依她年纪,不过是小孩子顽皮胡闹。凌胤云道:「好,我便与你一比。只是,你须答允我,不可再欺凌他人。」
白婉想了想,道:「你是说那次灌酒之事吗?事实上,那并非我意。那是元仲从旁瞎起鬨,说要讨我欢心,才出此计策。」
凌胤云恍然大悟,挠了挠鼻子,故作自信道:「那就一言为定,今日我必让你心服,教你不敢再与我比试。」
白婉哈哈一笑,道:「此时言勇,未免过早。」凌胤云还要做准备,匆匆告别白婉,便往营帐返去。在季氏姐妹陪伴下,他小睡午觉,旋即起身,稍作整装,出发东原山。
过不多时,他来到山腰之下,早已聚满人潮。滇成王高喝一声,参加狩猎盛宴的眾将驭马奔驰,迅速窜入山林,不到一会,身影尽数消失。
凌胤云随之跟上,往山上前去。他放缓韁绳,让马缓步,左右环顾。果不其然,一名身穿黑斗篷的人,佇立在。
前方,那人竟是邢梦縈。邢梦縈看向凌胤云,浅笑道:「你无须惊讶,此事不可传他耳,为求慎重,哀家亲来。」
凌胤云缓过神来,道:「不知计策为何?」
邢梦縈将一綑箭矢,递给凌胤云,道:「凡出席狩猎之人,为了公允,箭矢中间均涂上不同花纹釉漆,我方才给你的羽箭,并无任何涂色。」
凌胤云惊道:「王后要我射死潘兴?」
邢梦縈冷然道:「此次狩猎,不仅藏于林中,掩人耳目,更能正大光明持弓,尾随其后,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凌胤云问道:「山上之大,我该如何找到他?」
邢梦縈笑了笑道:「我在他身旁佈有眼线,他为了讨好滇成王,已找到一处洞穴,打算猎熊。」邢梦縈将註明方位的帛图交给他,叮嘱道:「切记,下手乾净俐落。」凌胤云点了点头,快马加鞭,赶往指定地点。
不出一会,白子嵐乘着骏马,出现在前方,他从容自在,似是等候多时。凌胤云讶然止步,往他望去,忍不住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白子嵐道:「你若要狩猎,我这便离去。你若要杀人,我劝你放弃。」
凌胤云悚然一惊,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白子嵐点头道:「方胥乃我老相识,季氏姐妹二人,均是他养女。你说说,我会不知情吗?」
凌胤云问道:「你为何不让我杀他?」
白子嵐摇摇头,笑道:「你若杀他,鷸蚌相争,王后坐收渔翁之利。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你若杀了潘兴,自身也活不了。」
凌胤云心中大讶,狐疑道:「你有何证据?」白子嵐沉思半晌,缄默不语,倏忽间,他注意到凌胤云身后那捆箭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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