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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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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吐着毒信的嘶嘶声。

那怎么能行?我给你当了三年的妃子,轮到你了,三年为期,说不定,你的皇叔还能心甘情愿等你三年。

下雪了?黎婴抬手接了几片雪花,顺手把身上的红衣披去了纪筝肩头,笑了起来,毕竟现在还是一国之君,身体金贵得很。

纪筝头皮瞬间炸起,不禁推搡着他,离朕远点,咱俩不熟,朕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有妇之夫?黎婴念叨了几遍,笑得更开心了,才不是,我给你们备了新婚礼,送了好时机,你都不敢要。你不敢接受他,是觉得他太好了,和你不一样。

不如选我,我能懂你,和你一样。

纪筝目光乱瞟,半句也听不进去。他后悔死了自己非要选了这种主意,黎婴贴得太近了,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弓箭手根本无缝可入。

就在这时,马蹄声从辇轿之后传来,黑马犹如一柄钢刀,直插将闭合的门缝而出。小雪洒在他的肩头,旋即就被体温烘成了水,沾湿了他没披玄甲的贴身帛衣,淅淅沥沥在他背后勾勒出那条突兀长痕的突兀轮廓。

明辞越上身立在在马背之上,随着骏马的一个飞跃,碰到了箭羽,一手拔下,折断成了两半。

妖艳的嫁衣像半只蝴蝶的翅膀,旋转着往下落。所有在场人的目光都盯紧了那件衣服以及半空滑出的两封信笺,婚书还是战书?

明辞越的剑锋从空中劈过,绕起红衣,劈头盖脸砸在了黎婴脸上。

他紧拉缰绳,把身后的长弓长箭交由自己的身前人儿。

何曾相似的场景,何曾相似的动作。

明辞越的喉结轻轻滑动:婚书还是战书,但凭圣上。

纪筝听得见耳侧的砭骨猎风,听得见自己凌乱的心跳声,唯独听不懂自己在乱想些什么。他的角度甚至看得见明辞越怀中有封已经备好的信笺,上书一个战字,为他做好了万全的退路。

纪筝屏了气,倚在明辞越怀里,回首拉开了弓

等黎婴慌忙扔开衣服,他肩侧的人儿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辇轿上唯独他一人,被周遭的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所包围。

明辞越怀拥着他,带着他绕着黎婴绕了一圈,挑衅地勾了勾唇。所有人都看得清天子怀中的那份穿透长箭的宣战书。

纪朝鸣黎婴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你最好别后悔。

马蹄踢踏,带着他二人沿着落了雪的京城长街往北去。不少民户偷偷打开了窗牖,看着新年的第一天这场差点点燃京城的战火被悄然熄灭。

他们的天子和王爷同乘着一匹浑黑马驹,怀揣着宣战书,打炽红的灯笼下而过,渐行渐远。

有些人后知后觉地拿出那竹扇画,举在空中对比一瞧,却恍然发现男子背部的轮廓模样根本对不上号。

这下全京城都见着了,完了,洗不清了。纪筝自暴自弃贴在滚烫的胸膛上,耳尖红了一片,小声念叨,你啊,这是绑架

抓痕能说明得了什么呢?抓痕什么都说明不了!

纪筝有些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尴尬地想扭开头,可目光就是紧紧锁定在那劲瘦有力的肩颈肌肉上,刻入血骨的伤疤战绩旁, 四道不长不短,犹如猫挠的小痕迹。

反正他本来也就是个昏君人设,顶多也就说是他酒后失态, 霸王硬上弓,强辱了大燕第一明月光璟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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