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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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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参差歪扭的小牙印,一小口含了下去。

明辞越在为他试毒。

曾因为少许墨迹将他摔落下去的洁癖之人,如今一个唇印覆盖过了他的咬痕。

朱唇微张,尖齿叼着奶白柔嫩的饺子皮轻磨,像是什么猛兽的捕食,叼起了谁的白弱的后颈

纪筝看着看着,有些说不出来的味儿,朕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夺了筷箸,自己又一口吞掉了一整个,刚一入口,芝麻心融化,他阖着目,再一次沉醉感慨于舌尖的醇香。

你也吃,别看着朕。

皮是那日剩下些许的水晶糯面皮。

纪筝散漫随口道:嗯你竟然敢拿下人的吃食糊弄朕。

真香。

下一刻,明辞越将剩下的三四个,皮与馅都分了开来,芝麻心的糖馅全小心翼翼地夹给了他。

糖馅确实对纪筝来说更为可口,他看着单吃面皮的明辞越,哑然:朕以前这样命令过你吗?

是臣母亲的小习惯,这道菜也是改的臣家乡那边,江南那边多甜口,不同于这种饺子,冬天常包一种圆圆的糯面小球,有喜事娶亲也会包

纪筝边吃边听明辞越讲了不少自家的事,这些都是主角小时候的琐事,原书里也涉及的不多。

听到兴头不禁追问,后来呢?刚一出口,他就后悔莫及。

后来明父被重征去坐镇西北,带兵作战,后来江南那个莫须有的贪腐冤案发生,后来明宅被封,后来明母郁结于心,病逝在来京途中这些他明明都是知道的。

纪筝有些忏悔自责的想,只要明辞越说出来,他就勉勉强强答应一下来日帮他重翻案底。

明辞越只是顿了不长一下,轻描淡写,后来就不大吃了,叫人偶尔也会夜里想的慌。

原明早就进来了,立侍在侧,此时有些焦急,圣上宽厚,殿下为何不说夫人她

纪筝也有点为他着急。

明辞越从瓷盘里微微抬了眼:臣夜半备下故里美食,邀约圣上,不是为了让圣上听那些糟心事的,靠近圣上并无企图。

这话说的甚为君子,倒也符合明辞越的脾性。纪筝轻轻地咂了咂嘴,吃得就再不是滋味了。

不远处灶火像是烧着什么东西,蓦地叮铛一声落地了什么金属。纪筝离得更近些,滑过去捡了起来,是把短匕首,上面刻着字,韩

纪筝还未看清,明辞越已经轻手接了过去,是臣部下韩城的东西,臣带在身旁,想着得空寄给他。他的语气微变,夜深了,臣还是护送圣上早些就寝。

纪筝情绪不高,没有细思这话对不对劲,他还停在方才的事情里,韩城也是江南人士不知寄东西时,明辞越会不会想家。

有明辞越在便用不上轮椅,他坚持说自己学不会推,把人半抱起来,护送回延福殿,安置去了榻上。

听着帐外刻意被放得很轻的脚步声,纪筝忽然回想起了方才黑暗之中,明辞越明明能够精确捕捉到他的位置,是听力太好吗?

虽然觉得简直天方夜谭

纪筝悄声拉帘看见明辞越正站在外面,那段长剑一般的身姿,正沐浴在窗缝的流动月色之下,沉寂而隐忍,那处护着玄甲的肩颈线,平缓而有力,颈间微凸的喉结,上下轻轻滚动时,擦过手心的感觉

他突然燥得发烫,这才连忙收回了目光,继续轻轻躺平,紧阖双目,放均匀呼吸。

心中默念:明辞越,听得到吗?

侧耳细听,外面寂静无回应。

明辞越,如果你站在外面不走,朕就算你是听到了。

外面没有脚步声。

不行,明辞越守夜不离开也是常事。

纪筝抿了抿唇,最后一次,皇叔,朕的龙床就在此,你若有心,朕也可以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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