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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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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样轻薄的小雨,像迷路的春雨走错片场,路灯光是橘黄色的,映照出一层蒙蒙的雨雾。孟家的二层小别墅灯火通明,玫瑰花圃外缘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下,树冠阴影遮蔽了一辆黑色小车。周遭一切都静悄悄的。今夜连蟋蟀和纺织娘都格外安逸,没有一个鸣叫的。

孟姗姗翻着杂志,五分钟之内看了三次手表,最终还是忍不住把那本聊作幌子的书拍在桌上,嗤笑道这两个孩子真好大的架子,叫回来吃顿饭,司机去接,接了回来在门口睡大觉,让长辈们等着,这是什么道理?

芬姨正往桌上放碗筷。孟卫国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笑盈盈地这个很好嘛,年轻人多睡,长得高,长得好。到了我这个年纪,有时间也睡不着了。

孟姗姗又急又气爸爸,孟璟这么无法无天,都是你纵的她,这分明就不合礼数。今日在家对着您您宠着惯着,赶明儿她长大成人,和生意伙伴打交道,也是这么着,那还不把人都得罪光了?看向旁边安静坐着的女儿,往屋外扬扬下巴,谢琼,你去,把那俩给我叫进来,就说饭菜上桌了,吃完再睡。

谢琼欠了欠身,起身往屋外去。她在门口的暖调灯光里略站了一站,慢慢向那辆车走过去。一个小时前,司机进屋说宋小姐睡着了,大小姐让她靠着,不愿意吵醒她,让我进来告诉一声。隔着车窗看不清里边的情形,她曲起指节扣了扣。

笃笃两声轻响后,窗玻璃徐徐摇了下去,随之一股清凉的空气扑了出来,同样清凉的,还有孟璟那双影沉沉的眼,宋若像只小动物似的趴在她怀里睡着,白皙的左手软软地搭在她肩上,脸靠在她颈窝。

谢琼冷冷地看着这副景象。

孟璟也没说什么,手轻轻在怀中人的下巴下边挠了几挠,耳语道起床啦,小懒虫。

宋若进门起码道了一万次歉,站在那里不肯坐下。孟璟扶着她的肩将她按在凳子上,不许她再站起来,等她放弃了抵抗,再走到祖父身后,又是按摩又是请罪赖我,全赖我,若若嘱咐了让我叫她的,结果我看她太累了都赖我啦。

孟姗姗笑得娇媚孟璟你就是没有良心,爷爷做了这么大手术回家来,你还能在几十步开外带着媳妇睡大觉,可见你是娶了媳妇忘了本的,忘了你爷爷多疼你。

孟卫国抬抬手,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后的孟璟已经弯下腰,一边轻轻给祖父捶着肩,一边笑着说这我怎么会忘,别的不说,我媳妇也是爷爷给我说的,对媳妇好爷爷才会开心啊,当然今儿这事还是我考虑不周,这往后,我每天给爷爷端茶倒水,权当赔罪了。爷爷,您说好不好?

老爷子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咧着嘴说好、好。

饭桌上,宋若仍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这么疏于自我管理的事情,她两辈子加起来,也就这么一次。只有一个解释抹香鲸身上有什么类似于催眠药的信息素。

刚刚在外头,她被抹香鲸挠下巴挠醒,一抬头对上谢琼的目光,真囧得无地自容。

孟璟这人在原著里就是,性格里有阴郁鬼畜的一面主要针对原主发作;也有霸道总裁附体的一面主要针对小娇妻发作。今天傍晚这种舍不得吵醒她桥段,那是古早小言的经典剧情啊。亏了她十六七岁,本该青春朝气的年纪,怎么脑子里裹挟了这样令人发指的狗血宠文段落。

归根结底,都怪小娇妻,迟迟不出现,让孟璟按捺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拿她练手。

一顿饭吃得她如芒刺在背,饭毕,她主动帮芬姨收拾饭桌,洗了碗,还切了水果端上来。孟卫国突然沉声说若若,你坐下,我有句话。

宋若答应了,但还是先替老人家斟了杯水,也替孟姗姗和谢琼倒了水,还要再忙活,抹香鲸已经探手夺过她手里的水壶,努努嘴,示意她坐。

宋若坐下来,孟卫国似乎也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先端过温开水喝了一口你拍戏,拍的是什么戏?

这天晚上一直没说话的谢琼将手机递到老人手中,外公,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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