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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替身回来了 第5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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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人用“心肠软”形容过他。

许青文道:“郗掌门那时候带着阿爻在清涵崖住了十年,究竟如何教养他,我们也不知内情,但是……”

她欲言又止道:“是与待阿俨、阿汋他们截然不同的……昆仑君自古以来都有一套代代相传的教养方式。”

郗子兰疑惑:“那为何少殷例外?”

许青文道:“按规矩也该由阿爻带到清涵崖教养,不过他执意要将少殷送去给姬氏夫妇养大。只有昆仑君能决定如何培养继承者,我们是不能干涉的。”

她顿了顿:“总之当初小姐为了阿爻的事与你爹大吵了一架,他们两人琴瑟和鸣,合籍多年从未红过脸,这还是第一次起争执。”

“小姐那时生怀六甲,即将临盆,可还是将那孩子接到玄委宫,亲自带在身边,不久后她生下你,还是将那孩子护在身边,刚到玄委宫时,阿爻从来不笑也不理人,渐渐有了笑容,一年之后已和一般孩童没什么两样,只是安静腼腆些,只可惜……”

许青文哽咽着说不下去,不过后面的事郗子兰都知道了,母亲在生她时不知为何伤了经脉,到她周岁时便陨落了,父亲将她交给许青文抚养,自己则将谢爻带回了清涵崖。

她从记事起便很少见到父亲,且见了面,父女也不亲近,许是因为母亲是为了生下她才损伤了经脉,父亲对她心有芥蒂。

她父母缘薄,但几个长老都待她视若己出,宠爱有加,她并不觉得少了什么。

尤其是母亲,她周岁时便不在了,她父亲为此对她心怀芥蒂,几个长老和师兄们又时常念起母亲的温雅宽宏与精彩绝艳,虽未拿她与母亲比较,但她也明白他们对她好多半是因为受了母亲的恩情,便不怎么爱听他们说起母亲。

她递了一方帕子给许青文,敷衍着安慰道:“许长老,阿娘在天有灵,也不愿见你如此。”

许青文揩干泪:“看我,又提起你的伤心事。”

顿了顿,弯下腰:“我替你铺被。”

郗子兰忙道:“这些琐事让下人做便是,怎么能让许长老操持。”

许青文道:“我本就是你阿娘的奴婢,让我替你做些事,便似小姐还活着时一般。”

郗子兰听她三句话不离自己母亲,心中有些烦厌,却不能显露出来,许青文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事无巨细地替她安排好起居,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冷嫣以一介凡人之身在试炼终选中一鸣惊人, 又放着琼华元君和玄镜仙君两位道法高深的前辈不选,执意要拜姬少殷为师,自然成了入门宴上的焦点。

觥筹交错间,她始终注意着几位峰主的动向。

谢爻还未开宴便离去, 不久后郗子兰、谢汋和许青文也接二连三地离席, 四人去而不复返, 留下夏侯俨主持夜宴, 看凌霄恒的脸色便知定是出了什么事。

能一次惊动四位峰主的,会是什么事呢?

她不由想到外间关于谢爻的传言, 他似乎是在百年前受过一次伤,之后便闭关不出——今日在镜池旁看见他,外表看来倒是一切如常,但以他对郗子兰的重视,若非不得已, 他绝不会在开宴时便抛下道侣,甚至连一句解释、一句场面话都来不及留下。

若当真是心病作祟,是因为什么诱因呢?

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照机镜。

冷嫣忽然想起当初曾听谁提过一句, 谢爻从未进过照机镜。

有在乎的人和事, 才会有忧有惧,他怕的是什么呢?

冷嫣发现自己一叶障目了。因为谢爻当初杀她时毫不迟疑, 她便一直当他是个冷酷无情、无懈可击的人, 但对一个当牲畜养的凡人冷酷, 未必对同类无情。

他年幼时惨遭灭门,这件事必定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谢氏满门一夕之间几乎死绝, 只剩下他和堂弟谢汋。

谢汋, 他在这世上仅剩的血脉至亲。

冷嫣一早算到谢汋早晚会去凌州——夏侯俨表面对凌霄恒俯首帖耳, 其实早对这倚老卖老、指手画脚的师伯心怀怨怼,凌虚派的岁贡出事,他一定会派个修为强,手段高,又绝对信得过的人前去,除了谢汋不作他想。

她本打算操纵宋峰寒,直接杀了谢汋。

但今天的事让她改了主意——留着谢汋一命或许更有用。

“剑翘,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坐在她右手边的姬少殷问道。

冷嫣回过神来:“大约是多喝了几杯酒,头有些晕。”说着拿起酒杯。

姬少殷从她手中接过杯盏,不动声色地将酒液倾在身前的玉碗中,从自己食案上拿起个青玉兽面纹的酒壶,压低声音道,“这壶里灌的其实是茶,我酒量不好,每次宴饮都会预备一壶茶。”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道:“这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

冷嫣怔怔地点点头。

姬少殷虽然带了壶茶,但也实实在在地喝了不少酒,如玉的脸庞变成了酡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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