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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会放弃(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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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雪又互相看了一眼,转身走回了房间。

云浅月睁着眼睛看着顶棚,那些过往如电影一般在眼前放映,从她心定容景之后,便潜意识地不去想关于夜天逸的事情。但如今水闸崩塌,水流汹涌而出,那些过往一股脑地似乎都要争先恐后被她记起,重新回忆一遍。

从荣华宫第一次见夜天逸,从老皇帝四十五寿宴第一次见容景,到如今夜轻染来找她割袍断义守在屋外吹了半夜冷风,夜天逸愤怒地说了一大堆之后扔下狠话离开,彷如梦境一般。

这十几年来,她忽然发现,她活得如此失败!

是否一定要冷血无情,将所有的属于人的感情都抛诸于九霄云外,像上一世一样没有感情只为了信念而活着才会快乐?可是她上一世快乐吗?

“云浅月,你的房间里何时成了冰窖了?”容景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浅月思绪被打断,猛地转头,就见容景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月牙白的锦袍在黑夜里尤为醒目,大约是他月白锦袍的光彩太盛,所以在黑夜中她居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眉眼。他眉眼沉静,玉容清淡冷凝,周身气息不是外面寒风吹卷的那种冷冽,而是清清淡淡,如一副水墨画,她张了张嘴,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等着冻死吗?”容景挑眉。

云浅月抿了抿嘴角,这才感觉到屋中真的如冰窖一般冷,她的手和脚都冰凉,若说唯一暖的来源,估计也就是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了。她对他招招手,“过来!”

容景却站着不动,对外面喊,“来人!”

“景世子!”凌莲和伊雪温声立即从房中出来。

“再搬两个暖炉来,我若不来,你家的小姐明日就会冻成人干了。”容景吩咐道。

凌莲和伊雪闻言向屋内看了一眼,连忙应声去了。

云浅月身手揉揉额头,嘟囔道:“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这里好歹是屋子。”

容景似乎不欲与她多说,不再言语。

云浅月看着容景,脑中不自主地想起夜天逸那句话,“有了容景,你便要与我们所有人恩断义绝吗?”

不多时,凌莲和伊雪搬了两个火炉来到门口,容景微微错开身子,二人悄无声息地走进屋,将火炉放在地上,添了炭火,看了床上躺着的云浅月一眼,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二人离开,容景依然站着门口没有进来的打算。

云浅月忽然叹了口气,“容景,你到底是进来与我一起睡,还是回府?给个话,你这样站着我门口,敞开着门,别说添两个火炉给我,就是添一百个火炉给我也不顶用。”

“你确定你还能睡得着?”容景看着云浅月。

“只要你进来,就能!”云浅月肯定地道。

她话落,容景走了进来,房门在他身后紧紧关上。他缓步来到床前,云浅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温润的手心里面的小手冰凉入骨。他皱了皱眉,轻浅的语气忽然染上一抹沉怒,“云浅月,你竟然……”

“唔,困死了,你快上来,我要睡了。”云浅月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容景忽然甩开她的手转身。

云浅月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声音轻软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容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启动了寒冰破那一重的功力,如今化不回去了,你不管我的话,我真会冻死了,你不管我,没人管我的……”

“你……”容景转回头,一双眸子罕见的恼怒地看着她,“夜天逸就这么让你……不,或者是因为夜轻染,夜轻染就这么让你……”

“别提他们了好不好?我心里怒的都快想冻死了他们了。”云浅月打断他的话,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眸中居然有丝泪意,只不过那泪意化成了冰珠,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亮。

容景抿起嘴角,不再说话,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谱一上床,云浅月立即手脚并用地攀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跟冰块一般。

容景眸光中有什么东西涌动了片刻,伸手将她两只手攥在手里,温暖的气流顺着他手心传递入她的手心。

云浅月冰冷的手心顿时温暖,紧接着,一股温暖的气流熟悉地顺着她的经脉进入她身体,所过之处,皆温暖起来。

“下次若是再让我知道你用这种寒冰破的话,云浅月,你就冻死得了。”容景撤回手,语气依然残留着怒意。

云浅月往他怀里拱了拱,身体温暖起来,心也跟着温暖起来,嘻嘻一笑,软软地道:“你舍得吗?”

“舍得!”容景瞥了她一眼。

“骗鬼,你才不舍得。”云浅月将他手臂拿过来环住她的腰,用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你若是不想睡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别的来帮助你取暖。”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立即停止了小动作,佯装打了哈欠,困意浓浓地道:“困死我了。”

容景看着她,不说话。

云浅月立即闭上眼睛,白日做了一日活,晚上夜轻染来了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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