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她又迈近一步,垫起脚尖,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在勾到他肩膀的一瞬,她勾唇。
素手往下一垂,尖刀落在手中,朝储司寒的肚子戳去。
终于要手刃仇人,她心中畅快,下一瞬,她的手腕却已经被勒住举起来,动弹不得分毫。
储司寒反扣着她卧刀的手抵到她脖颈,“想死?”
被扣着的手腕要断了,徐清晚觉得自己的心更疼:“储司寒,你杀我爷爷杀我父母,还,还让我爷爷连个全尸都没有,竟,竟将他的头……喂狗,你不得好死!”
“我一定要杀了你!”
储司寒:“凭你现在被刀架在脖子上?”
徐清晚:“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要你今日不杀我,我一定会将千刀万剐,报我徐家之仇。”
“你手无缚鸡之力,这个距离都杀不了本王,哪来的自信来刺杀本王?”
“让本王来猜猜,你是笃定本王舍不得杀你?”
“你觉得本王对你有情?还是有人笃定,本王对你有情,有情到舍不得杀你?或者给你杀?”
“徐清晚,你未免太自信!”储司寒用力了两分,匕骨轻易就割了皮,刀锋割进肉里,雪白的颈子破了一道口子,血流淌出来。
皮肉被割破的尖锐剧痛如闪电一般蹿变全身,这种刺痛让神经鼓着好像被拉直,徐清晚尝到一种从未尝过的剧痛,尝过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可怕,齿关都在打颤,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呜咽。
她疼的神经都粗大,却看见,储司寒一双幽深的眼眸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情绪。
储司寒像切肉丝,将肉切切的又细又薄,一片一片,还是很文雅的声:“文思豆腐,吃过吗?”
徐清晚惊恐的眼球突出来。
“大概你没吃过,这是本王府上的厨子新发明的菜试,”他左右看了看自己切出来的细痕,有点不太满意:“将豆腐切成头发一样的细丝,用煲好的鸡汤煨,这样做出来的豆腐细嫩爽滑,本王觉得,或许可以尝试用肉丝煨。”
徐清晚惊恐的脚一软,人跌在地上。
储司寒居高临下的睥睨她:“怕了?”
“你看,你并不像你以为的不惧生死,怕的很。”
徐清晚疼的说话都打结:“储司寒,你真狠!”
“你杀本王就是报仇,就是天经地义,本王杀你们就是狠,就是人神共愤,道理惯常在你们这边,本王同你也没什么可辩驳的,”储司寒平静的声忽然一转,叹息一声:“本王还是劝你,长点脑子,被人利用死在刀下,做鬼了都不知要找谁报仇。”
徐清晚扶着脖子上的伤口仰起脖颈:“你什么意思?”
“本王若真心想拿徐院史的脑袋去喂狗,当场就可以喂,何须多此一举,”储司寒淡声:“本王只是将装了徐院史脑袋的人头带入了太极殿,圣上,你的好夫君,只是看了一眼,就吩咐人拿人头去喂狗。”
“你胡说!”徐清晚难以置信。
“你是猪肉吃多了脑子也换成了猪的了?”
“别说你一点也不懂,院史是在替谁谋划,听的是谁命令,你一个后宫嫔妃,为何恰好就回了家中,赶上本王灭徐府?难道只是巧合?”
徐清晚:“你又干净多少,你明知圣上惧你如猛虎,你将人头带过去,难道说你不是存了这个心思,让圣上亲自处置我爷爷的头?他只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罢了。”
储司寒说:“本王和徐家,和圣上早就是政敌,本王这样做不奇怪,但是--”
“一个随意就将效忠自己的忠臣的脑袋喂狗的天子,你觉得是个什么东西?”
徐清晚死死抿着唇瓣不说话。
储司寒悠悠一声,“忘了,徐院史是大忠臣!”
“徐贵妃是忠臣之后,也有忠魂。”
“能为天子喂狗头,想来徐院史虽成了无头鬼在地下也觉荣光。”
储司寒转过身,一级一级下了阶梯,奴仆跪在地上,脊背平稳,储司寒踩着脊背,上了那辆三十二台的轿子。
这轿子极为华丽,宛如一座房子,用隔断隔出起居室,书房,餐厅,半夜折腾着一圈,张宝细心的准备了精美的吃食,胃中也空空,储司寒捏起做的像花朵一样繁复的糕点在指尖把玩,没有丝毫食欲。
没有芫荽,连姜和油都没有的鱼汤是何滋味?
耀玲珑
“又这么少!”
宋知枝快哭了,抓着内官的衣袖:“小哥,大哥,大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饭?”
“将我的饭食和府上某位猫的饭给弄混了?”
小姑娘的声音本就娇糯好听,腮帮子鼓着,嘴巴撅着,可怜又漂亮。
怎么会有人这样漂亮又可爱。
内官心里很同情,但他得了吩咐,一个字也不能多说,只好硬起心肠,将自己的袖子拽回来。
“孺人,没弄错,就是这样的。”
宋知枝撅着嘴巴,看着内官一步步出了佛堂,委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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