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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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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做此举动,其中真正的意图已经再清楚不过,分明是要借此立威!

“只是什么?”师映川微微抬首,目光直接落在谢凤图身上,眼底冷色闪烁,但转瞬间却又突然一笑,说道:“哦,莫非谢公子认为,我这样做很不公平?既然如此,我也不逼着你们表态,免得被人说我仗势欺人,凭借身份做事……这样罢,我给他一个机会,随我一同前往飞龙台,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尽皆色变,像断法宗这样的大宗门,并不禁止门人之间的争斗,毕竟适当的竞争对宗门的壮大是有益的,只要处在一种可控的状态之下,不是恶意的行为就好,出于这种理念,甚至山门中还有专门可供门人争斗的飞龙台,只要双方提前达成协议,在师长的见证下,就可以出手,期间双方生死无忌,旁人并不会干涉,师映川既然提出要去飞龙台,分明就是要与常罗见个生死,抱了必杀之心!

谢凤图的目光蓦然紧缩,而一旁常罗听到这里,又被师映川目光盯住,心底顿时一寒,心神激荡之下,已经是冷汗俱出,自从名列真传弟子之后,身份地位的改变让他逐渐开始肆无忌惮,然而直到今日他才发现,这个身份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保障,在有些人的眼里,他依然微不足道!

先前左优昙逃走之后,常罗还并不觉得十分担忧,一来他并不认为以师映川高高在上的身份,会认真地为一个左优昙出头,二来师映川年幼,一向又行事十分低调,因此常罗认为若是不出所料的话,此事虽然自己会受到惩罚,却也不会很重,但此刻常罗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恐惧慢慢爬上心头,同时无比后悔起来。

“……怎么,你不敢?”师映川说话间,脸上流露出一丝冷笑,常罗见状,一股难以压制的恐惧顿时从心底冒出,本能地退后了一步,师映川目光在他身上一掠而过,然后突地沉沉一笑,以手直指常罗,道:“你这人既然敢出手欲杀我白虹宫之人灭口,如此,即便是碧麟峰峰主亲至,我也要与他理论一二,想必峰主对我的要求也不会干涉!”说罢,面上一肃,也不出声,足下轻飘飘地一掠,竟是毫无征兆地翻掌就向对方拍去!

常罗大惊,本能地抽身而退,却只见一条淡淡人影就好似鬼魅般无声而来,这常罗身为真传弟子,武艺自然不凡,眼下见师映川当真动手,倒反而把先前的恐惧之心尽数忘去,咬牙一拼,毫不犹豫地一剑而出!他不敢真的撒野,剑法之中也并无多少杀机,但其中自保之意已是十分明显,准备阻住师映川,或者趁机遁走,在他看来,师映川虽然身为剑子,但毕竟年纪还小,修为有限,自己身为真传弟子,未必就不如对方。

然而这一掌拍来,常罗只觉一股刺骨寒意扑面而来,他一时大惊,眼中震撼神色一闪,极力使出身法,于电光火石之间险险避过了这一掌,那掌风间不容发地从他脸颊旁边掠过,几缕头发当即就被切断,常罗冷汗透体,一时间再无他想,说时迟那时快,借着这一避之势,拼命施展身法,腾身就向远处遁去。

师映川一击而空,身形却未停顿片刻,轻轻一折腰身便紧追而去,然而正当他的掌心与常罗后背相距不过数寸,眼见就要拍个正着之际,却恰好黄影一闪,有人在这时将他截住,原来是谢凤图出手!

这黄衫少年没有丝毫停顿,白皙的双手冒着丝丝寒气,给人感觉阴寒无比,屈伸轻勾,姿势看似花朵绽放,十分曼妙,但那掌心处透出的寒气却已将师映川的袖角蒙上了一层白霜,身法更是快捷,师映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却又同时微微一笑,道:“谢公子,看来你当年身上的伤不够重,因此才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当年一别,我对谢公子甚是想念,见你如今身体安好如昔,我很是欣慰。”

此话一出,谢凤图顿时勃然色变,目光剧烈地波动起来,整个人都被一股滔天的怒火邪火所充塞,师映川这揭伤疤的话实在是太过毒辣,而他嘴里一边说着,掌下的动作却丝毫不缓:“……速速与我退下,若是再来阻拦我缉拿此獠,休怪我不顾碧麟峰主的脸面!”

谢凤图面色一青,随即目中流露出羞愤之色,暗中几乎咬碎了牙齿,他乃是碧麟峰主亲侄,向来无人逆他,也一向自负极高,但当年却被还是无名小卒的师映川所伤,心中早对师映川生出无穷恨意,无奈对方却一步登天,成为断法宗剑子,因此只得作罢,方才有碧麟峰弟子急急寻他前来主事,他听说师映川竟然亲身至此,心中那股深埋数年的恨意交织着挫败屈辱之感立刻就再次翻腾上来,眼下又听见对方故意旧事重提,不禁大怒,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狠狠地报复这个人,将对方最珍视最心爱的所在终有一天全部都尽数踩在脚下,一点一点碾压得粉碎,半点不留!

“师剑子!此处是我碧麟峰,莫要欺人太甚!”谢凤图厉声喝道,俊秀面容上的神情阴冷无比,但心中却已经觉得微微发寒,虽然他知道师映川修为必然不凡,却也没有想到竟会到了这个地步,如此几下交手变招,自己竟隐隐不是对手!

“……欺人太甚?”师映川笑容冷漠,然后化掌为拳,一拳击出,谢凤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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