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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 第7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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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为何偏偏对一只草蟋蟀情有独钟,放在床头。

如果不是昨日发生的荒唐事儿,她也不会摸到那木头盒子,并暗自用神识探查。

赫连东狐伸出手要去拿那草蟋蟀,就在她洋洋自得以为他会亲口承认,二人的关系将要得到缓和时,金色的光在指尖乍现,脆弱的草蟋蟀化作齑粉。

江沉阁的笑凝固在唇角,那费心费力保存三千年的物什他想毁就毁了,甚至没有说一个字……

现在,她倒真的有点拿不准赫连东狐的心思了。

明明趁着催情香,想霸王硬上弓的是他;差点被青阳郡主用“梳洗”之刑折磨,出手相救的人是他;脸颊被刮伤,认真又固执地替她上药的还是他……

可只字未说,毁掉草蟋蟀的也是他啊……

江沉阁一直以来在感情上的自以为是,难道都是错的么?

她想到脖子上的锁链,是啊,若是真的心里有她,为何又像拴狗一样将她锁住,再用言灵术以此来折辱她?

“我不是你以前的那些男人,三言两语便被你骗走了心。”

江沉阁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故而没有听见他话语中淡淡的吃味,她笑了笑,想通了什么。

“砰——”地一下,小木盒子被她扔在地上。

赫连东狐袖下的拳头握紧,垂落的发丝散在肩上胸前,看不见他的神色,一如来时,他执着权杖离开。

空荡荡的飞霜殿内,只余江沉阁盘膝打坐。

世事繁杂,她需静心。

幽兰殿中琉璃玳瑁床的四周围着紫粉色的绣帐,殿中布置得贵雅精致,无论是罗汉床、美人榻,还是窗牖边花架下粉白的碗莲和游曳的几尾鲤鱼,无不透出金彩珠光、锦绣华美。

七折扇的云母屏风后,青阳郡主坐在梳妆台前,澄黄的镜子照出她胸口大片的烫伤,红成一片,起着大小不一的水泡,即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青阳郡主在镜前看了许久,从最初的伤心、到呆愣,再到愤恨,镜子里的面孔逐渐扭曲。

“郡主,夜凉了。”

小桃给只着小衣的青阳披上一件轻盈的外衫,前襟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胸前,青阳像被踩到痛脚般猛地推开小桃。

“蠢货,你弄疼我了!”

小桃捂着腹部,瑟瑟发抖,许久等不到青阳的训斥,她悄悄退了下去。

半晌,她又颤颤巍巍地回来,小心翼翼地离青阳有三尺远,“郡主,赫连正大人前来拜访。”

“爹爹来了?”青阳微怔,虚虚笼好衣衫,才出去见人。

赫连正乃是青阳郡主的生父,赫连东狐将青阳带回宫豢养后,便给赫连正这个远得几乎攀不上关系的旁亲连提数阶,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

赫连正身着鸦青色锦纹的圆领袍,腰束金银错蹀躞带,大腹便便,不过二十九的年岁油腻程度得几乎可比四五十分老汉,这全因他多年声色戎马,纵欲过度。

他一跨进幽兰殿,就见青阳泪水涟涟,赶忙问:“玥儿是怎么了?有陛下护着,皇宫里有谁敢招惹你?”

青阳止住抽噎,这才将她给赫连东狐下催情香没想到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要惩治那个小贱|人时,又被陛下救下,反而伤了自己这一些事娓娓道来。

赫连正听后大惊,他看不清赫连东狐的心思,若说他对玥儿有意,玥儿及笄时便能让她入后宫,可如今后宫早已荒废;就在他以为赫连东狐那事儿不行时,却又传出他豢养女奴,与其红被翻涌的事情来,且因那女奴,玥儿的位置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青阳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几乎是说那女奴仗着陛下的喜爱多么嚣张跋扈,用沸水烫伤自己,又埋怨陛下翻脸不认人,对待她跟对待死物一样。

赫连正更是慌了神,这些年因着玥儿,他们这家被遗忘到角落里的旁支才有机会出现在朝堂上被巴结讨好,眼看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完就要到头了么?

他牙一咬,心一狠便将心头埋藏了许多年的事说出来。

小桃在一旁越听越心惊胆战,就连青阳都瞠目结舌。

“爹爹!您这是……!”说到一半青阳噤声,用唇形比了“谋反”二字。

赫连正扼腕,“这也是迫不得已,玥儿下月就是为父三十岁的生辰,你真的想看着为父去死么?”

青阳郡主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去死,那是一个极其恶毒的诅咒,赫连皇室自建立以来就没人能逃得过。

彼时的沧云十三州并没有如今的海晏河清、歌舞升平,到处都是为了争夺修炼资源而烧杀掠夺,无所不用其极的邪修,那时的沧云十三州堪比人间炼狱,无论是修士还是百姓,只要对修炼有益,都会被剖肚挖丹、饮血食肉。

赫连氏要统一沧云十三州,并镇压那些为寻找长生之道而利欲熏心的邪修根本是痴心妄想、难于登天,可偏偏他们做到了。赫连氏天授君权,代天上神君管理沧云十三州,他们可不受道术的伤害,从而征服了当年的十三个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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