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 第63节(2 / 3)
来者有着一头与眼睛同色的褐色长发,长及膝盖,油光顺滑,额前散着细碎的刘海,其余半束在高高的金冠中,金冠以金簪固定,两端有红色的丝带垂落,丝带末端缀着掐丝青金石。
他身穿浅白色的暗纹锦袍,外罩朱红毛领大氅,双手戴着深驼色皮手套,手握镶蓝宝石乌金木权杖。
江沉阁呆呆地看着他,不掩惊诧之色,半个字都吐不出口。
“你醒来的时间比我预想得要早。”他来到玉床前,高挺如松柏的身形俯下来便是一片阴影。
在这片阴影中,江沉阁垂眸,除了慌乱还有如临大敌的畏惧感,“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觉得我活不到再见到你的时候么?”
“不,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将权杖靠在墙上,坐在床沿,扫了一眼微微战栗的她,“你在怕我?怕我什么呢?”
他的手隔着皮套按在她的腰间,从她的腰侧向上抚摸,抚过肋侧、胸骨、肩胛、锁骨,停在她修长如天鹅的脖颈上。
轻柔似恋人之间的爱抚,可只有她知道,那只手透出来的温度是多么冰冷,足以冰冻血液。
江沉阁快要哭出来了,她死咬着唇,不敢松开,怕一松开就会逸出哭声来。
“一个人为何会这样惧怕?要么她是一只羔羊,被囚|禁待宰;要么她是一个无|耻的欠债小人,欠了一笔血淋淋的债等着去还。”
江沉阁非常不走运,她不仅是砧板上的鱼,还十分不幸地欠了他那么一点点债。
这种债和白曛、晏怀竹、苍霄他们之间的情债不同,还混合了鲜血。
可那不是她想的。
“赫连,你母妃的死不全是我的错,我当时已经尽力了,当时情况危急你不在场,怎知……嘶——”她说到一半,赫连东狐抓住她的青丝,狠狠一扯,她觉得那块头皮都快要被扯下来了。
帝王之怒,流血千里,赫连东狐毫无怜悯之心,他阴沉着脸色,“你还有脸叫我赫连,还有脸说我母妃!”
“我说了你的母妃之死不是我的错,你应该去找当时害她的人!”他的狠心倒让江沉阁认清了现实,起了反骨。
“当年的人已经被我肃清,株连九族,女为娼妓男为奴隶,现在我总算找到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算清这笔账!”
江沉阁明了,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索性在他转身之际,尽可能地抓住他飘扬的发梢,狠命一扯,果然一缕褐色的发丝断在手中。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赫连东狐,他欺压下来,虎口扼住江沉阁纤细易碎的喉咙。
“只要我略微施力,你知道后果的。”他施加了力气。
已有窒息感涌上,她瞪眼,“那不是更好?你抓住我,我就没打算活下来了,死前也薅你一把头发,薅回来。”
“真想就这样杀了你。”到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赫连东狐松开力道,拿起墙角的权杖转身离去。
“你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否则我一定会不让你好过!”
赫连东狐顿了一下,“以你现在合体期的修为?可笑至极。”
玉墙再次现出大门的形状,待赫连东狐走后,又恢复成墙壁。
合体期在沧云十三州算不上多么厉害的大能,但也算是佼佼者,在小一点的宗门都能当作上卿,可在他眼里却不值一提。
他的境界到底有多深?方才那一交手,她根本探查不出。
如果不是为救苍霄,舍了两层境界,谁虐谁还不一定。
江沉阁仰躺在玉床上,他说的不无道理,如今合体期的自己若有自保的能力也不会受制于人了,可若不想办法出去,她又怎样才能恢复实力呢?
进入灵识空间,将所得的所有善缘值都加在代表苍霄的玉珠中,玉珠光华流转,已有十分之九。
她试着和天道联系,可怎么都得不到回应,难道失去修为,就连与天道的联系都被削弱了吗?
手中攥紧那缕褐色发丝,赫连东狐你等着吧,日后定让你后悔今日留我一命。
玉屋中不知昼夜更替、不知时间流逝,江沉阁只能依靠运转丹田来判断时辰,一个大周天需要一百二十日,一个小周天需要七日,她已运行了两个小周天。
不知来源的迷香酸软了她的肌肉,但丹田运转不受阻碍。
忽闻一阵喧闹争执声在屋外响起,那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屋中显得格外清晰。
“陛下哥哥到底养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儿,连本郡主都不让看一眼?”
“按照陛下吩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还请青阳郡主不要让属下为难。”
“本郡主可不是闲杂人等,我是陛下哥哥最宠爱的郡主,大内之中没有本郡主不能去的地方,你让开!”
“郡主不可……”
墙上阵法再次开启,青阳郡主从门外走进,好奇地打量着玉屋。
她打量的同时,江沉阁也在打量她,青阳郡主乌发云鬓的头上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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