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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锦良缘 第49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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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亲王颇不高兴的道:“瞧不惯拉倒,谁要跟他们结亲家了?”

茯苓拿来袍服让他换,小心翼翼的道:“王爷的衣裳都被格格遭毁好几件了……王爷以后还是……还是当心一些吧。”

“一件衣裳值什么?”诚亲王不解中闷着气,愤愤抓起衣裳去换,“一个两个都瞧不惯,扫兴!”

横竖仨人儿抬不过一个理儿去,隔天这位阿玛还怎么样还怎么样,渐渐地就没人再管这茬儿了,就像福晋说的那样,“王爷疼起人来,就是根死轴子,由着这傻老爷们儿去吧。”

生养孩子,最容易引起大人们之间的争执,关于闵兮该睡什么头型,各人见解不一。

桂荣道:“眼时下最时兴的是平头,将来等格格长大了,扎辫子梳燕尾都好看。”

“奴才觉得不妥,”茯苓道:“奴才听说头睡得太过扁平,脑子是要被挤的,这样养出的孩子不太聪明。”

诚亲王听不下她们的歪门邪道,又抱着自家格格出门遛弯儿去了,走前还撂下一句话,“睡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就是红薯脑袋也认了。”

阿玛下了令,没人敢再苛求格格的脑袋长什么样子,这位阿玛在对待自己姑娘的一切问题上,追求的是平和淡然的态度,简称佛系,谁也较量不过这套软乎劲儿去。

好在格格自己争气,没有长成红薯一样坎坷不平的模样,新月白的皮肤里透着粉嫩,很小的时候五官就成了型,出落出了一双杏核眼,这会儿含着泪,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

在中秋这天诚亲王跟湛湛带着闵兮入圆明园过节,太皇太后头一回见到自己的重孙女,稀罕的紧,抱在怀里一顿夸赞,“咱们家兮兮这俊模样多招人爱呀!好乖乖,你怎么哭了?”

湛湛笑道:“兮兮头一回出远门,可能是在轿子里闷久了觉得害怕,方才在外头哭了一阵才哄住。”

太皇太后听了,笑着抻平闵兮桂兔缎绣的小衣,“好孩子别害怕,往后让你额娘跟阿玛多带你入宫来玩儿,轿子坐的多就不怕了。”

还是像去年那样,过圆明园消暑的人不多,太皇太后所居的长春仙馆里并不热闹,皇后跟淳格格带了大阿哥,大格格进门,殿里的冷清的气氛才稍有缓解。这对双胞胎兄妹被太监丫鬟们带着叫人,两岁大的孩子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轮到湛湛跟诚亲王,闵彦跟闵姝结结巴巴的喊他们:“达达(叔叔),婶婶。”剩下请安的话便由随侍的太监丫鬟们代说。

湛湛望着两个小人儿出神,私下里转过脸来对诚亲王道,“我听说小孩子一岁左右就能学会说话了,我现在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等兮兮叫我一声“额娘”。”

他望着她眼底涌出的泪光,摇头道:“我天天儿给她买糖吃,闺女跟阿玛最亲,近水楼台先得月,兮兮应该先学会叫阿玛的。”

她眼底的泪霍地一下浅了下去,撒娇作样捶他的胳膊,“这样的功劳王爷也好意思说,王爷怎么不说我天天给兮兮喂奶呢,我的是饭食儿,王爷的是零嘴儿,兮兮小脑袋瓜能拎得清孰轻孰重的。”

两人为此拈酸吃醋,斤斤计较,湛湛就忘了眼潮,诚亲王咽了口茶,后味有些苦涩,他望着她逗弄搂抱闵姝,闵彦的侧影,自己的心底反而有些潮湿起来。

中秋家宴,皇帝并未出席,长春仙馆这边也没派人去请,默认了皇帝有意避开跟诚亲王这一家人相见的行为,这样大伙儿都能松口气,免得因为嫌隙矛盾见面从而产生的难堪尴尬。

除了皇后,湛湛并未见后宫其他的嫔妃,问起来皇后直撇嘴,“说起来万岁爷是宵衣旰食,忙碌政务,还不是为了那位,就连我也只能逢五,逢十见着皇上一面,万岁爷要在心上人跟前表忠心,便冷着后宫一众姐妹寒心,哪天都有人到我宫里告状吹风儿,央我出面协调。我也愁呐,若不是瞧在闵姝,闵彦的份儿上,我瞧这后宫主位怕是要易主了。”

皇后口里的“那位”自然指的是玉茹,她口气虽重,到底还是在开玩笑,“万岁爷心里打了死扣,只爱她一个人,旁人能有什么办法?我呀,只能对她们说,你们各凭本事吧,这褃子上谁有能耐拴住万岁爷的心,算谁手段高明,我这头又要养阿哥,又要养格格,自顾不暇,哪里有空替你们出头?”

活落还不忘拉湛湛做一番比较,“万岁爷薄情却也专情,心思不在我这,我也不强求,我这辈子的指望在俩孩子身上,湛湛,你不一样的,我瞧的真真儿的,就像皇帝对待玉茹那样,三爷的心有边儿有棱儿的,在情爱上局窄,只能框进你一个人,别人挤不进去的。”

这样对比之下,湛湛再瞧身边那个人,就越爱他,可是皇后提到了玉茹,她就想到了临成,皇帝憎恨他们马佳氏,牵扯到儿女私仇,便更无可能轻易放过临成。

一顿午膳用的焦心,到了下午敬亲王才带着自家的福晋露面,众人瞧见敬亲王福晋隆起的大肚子,骇了一跳。他们夫妻去年年初才得了一子,眼下这就又怀上了。

面对太皇太后的埋怨,敬亲王小拇指搔搔后脑勺,“头一个是惊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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