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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锦良缘 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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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像,提了提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作罢。

他那戈什哈早牵了马在胡同里侯着,允颀翻身上马,见她还在门口立着,略举了举辔策示意她回去。

马蹄撒开在雪地里酣行,嘚嘚哒哒,踏碎一地月光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差不多就是某人截胡成功,小两口先婚后爱,先别扭后甜蜜,然后共同对付各种意外困难的故事了。

金玉鼻烟

湛湛回至厨上派家里的管事把煮好的饽饽送出门,方披星戴月地回到内院到老太太跟前请个昏省。

老太太正发愁,把手里的一封书信拿给她看,长叹道:“这是你大伯刚托驿站带回来的,说是今年又不回了,这都第五个年头了,是不是非得等到我这把身子骨儿糠了,才肯回来料理!我瞧他是把咱们这个家统统给忘了!”

按照大邧本朝的官制,各直省官员,比如总督,按察使,布政使等朝廷重臣,因为身居要职,循例三年方可按假回家省亲一次。

湛湛她大伯马佳志宏五年里只在书信里传话,不曾跟家里人打过照面儿,老辈人晚年的愿望很简单,无非就是子孙绕膝,一家子聚个团圆。

老太太挂念儿子,真是被伤透了心,马佳芳可好言劝慰说:“这不是离得远吗,一来一回不容易,我大哥他好歹也是个一品大员,手头的事儿不是说撂开就能撂开的,您要是还不能体谅他,这让我大哥还怎么能放心在外头做官呢。”

完了二太太江氏跟湛湛也跟着劝,刚把老太太的情绪安抚住,这边马佳志辉打了个酒嗝,冷哼一声,“咱们家这位爷心可大着呐!要真是愿意回来,前年官员考核,各部各衙门里空出那么些个职缺儿,哪个他不能争取?他那不叫迫不得已,我瞧他是里勾儿外连,另外攀个高枝儿,成心要做个反叛!”

说着猛地一拍桌子,把一屋人都震了个趔趄,指着窗户外头,对着月钩子直骂:“你有能耐你就去!事儿成了爷跪下来管你叫爹!不成不成咱们哥儿俩黄泉路上再聚!”

这一通骂把屋里骂的上下死寂,脸色都很难看,话里的意思湛湛领悟到了八九不离十,这两年朝廷“削藩”的形势愈演愈烈,颇胜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倘若藩王们心里存异,生造出不太平,马佳志宏监理云贵两省,十分轻易就能跟南面三位藩王产生有利的关联,她二伯是骂她大伯有叛主儿的嫌疑。

老太太压根儿不能接受他的推测,刚消下去的火蹭地又窜起来,厉声道:“听听!听听你说这话!他可是你不离骨儿的亲哥哥,你凭什么这么怀疑他,大过年的满嘴跑骆驼,什么晦气话你都敢说,能不能盼着点好!”

话毕大幅挥了挥手,对江氏喊话说:“赶紧送你们家爷回去,往后再搁家里撒酒疯,直接挡门外头冻一晚上,什么时候清醒了再回来!”

人真是醉得不轻,满身的酒气,楞眼巴睁地被江氏给扶起来,脚下直打出溜,里拉歪斜地往门外走,湛湛离得近,也上前掺扶一把,马佳志辉扭头看她,呆滞着两眼说:“咱们家湛湛呐,真是个好姑娘,傍晚那阵儿跟诚亲王喝酒,王爷还要我认他做女婿,娶你当福晋来着”

湛湛哭笑不得,“您又说胡话了,人诚亲王下个月就要娶福晋,跟咱们家可没干系。”

马佳志辉咦了声,晕乎乎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她这才发现说漏嘴了,忙扶着他过了门槛下阶,转了话头问江氏,“我大哥人呢?今儿晚上怎么没见着?”

江氏叹了口气,一副自甘放弃的口吻,“过罢晌午就抱着蛐蛐儿罐子出去了,兴许是斗虫哎,爱干嘛干嘛去罢,横竖我也拦不住。”

想想也是无奈,亲儿子不上进,下头有个庶女因为残疾,婚事上一直没着落,还得由着她来操心,后院几房侍妾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儿,日子过得乌烟瘴气,再好的性儿也给磨没了。

“真真儿是想女婿想疯了!”她狠狠捣了捣马佳志辉脑袋出气,“不撒泡尿瞧瞧你自个儿的样子!谁瞎了眼愿意认你当丈人杆子?!”

下手可真够重的,湛湛龇着牙问:“您不怕我二伯回头跟你算账呐?”

江氏啐了口说:“就你二伯这死鱼记性,能想起来才能耐呐!”

这是实话,过了一晚上从炕上爬起来,坐在桌前用膳,人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跟诚亲王吃酒的细节也记不准了,“你们还不知道我吗?一喝上,脑子里装不下东西,不过诚亲王性子倒还好,也有架子脾气,不过不把人往难受里作弄”说着一把摔下茶盅,“坏了坏了坏了””我怎么记着昨儿晚上是人诚亲王送我回来的要不要再摆桌席谢谢人家?”

没人搭腔,懒得接他这个话,各自该吃着该喝着,昨儿晚上的酒后醉话,也几乎没有人当真在意。

可湛湛一直挂着心,没能疏忽,马佳志宏很早就在外省任职,她自小跟她大伯接触就不多,印象中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对待家里头的小辈人也不怎么亲热,从来都是他们几个主动见礼,人才有所回应。

再者马佳志宏所处属于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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