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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喂养指南 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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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同你顺路,便一道去吧。”

谢毓心道我跟您顺的劳什子路,就算真顺也不该跟您一块走,但到底不敢违抗上令,迈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填上了那个缺。

太子爷和晋王兄弟俩在“寡言少语”上这点倒是一模一样。

晋王似乎不习惯和姑娘说话,走了许久,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谢毓满以为能这么安安稳稳到地方了,却听晋王忽然开口道:“我看你长相不似北方女子——你可是来自江南?”

谢毓的脚步不自觉停了一下,撞上了他探究的视线,才敛下眼皮,说道:“是,奴婢是金陵人。”

晋王往前方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眼神有点空,目光落在了天空中飘忽的一个点上。

他道:“金陵是什么样子的?”

谢毓的视线游移了一下,静了一会儿,才说道:

“金陵和这长安城不同,盛产亭台小榭,画舫歌姬,秦淮河边种了十里杨柳,夜里河上总有无数花灯。”

“春天的时候游人踏青,诗人爱写些诗作,偶尔也有些能流芳百世的,但大多不过是些哄哄歌姬的玩意儿,不过人家你情我愿的,就算是张废纸,也能看出花来。”

“秋天的时候有螃蟹,金陵的蟹极肥,蟹黄一戳能直接流出来,直接吃或者做包子都是极好的。”

她说这些事的时候略垂了头,本来紧绷的神色变得温和了许多,像是从江南美人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晋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笑转瞬即逝:“是个好地方。”

谢毓眨巴了下眼睛,呆呆地看了他几秒,似乎没想到这位将军王也会笑。

她绷紧的脊背放松了一点,脸颊上的酒窝显现了出来:“嗯,是个很好的地方。”

谢毓心道,这位殿下似乎也没传闻中的那么凶神恶煞,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爷一提到他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过这些权位之争,本就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弄清楚的。

晋王没再跟她说什么,似乎的确只是顺路一般,将她送到了尚膳监。

尚膳监内向来没什么烟火气。

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准确地说,是比起尚食局和各宫小厨房,这个皇帝专用的膳房常年都处于“怠工”状态,走进去的时候只有一股子凉意,一点香味儿都闻不到。

谢毓笑眯眯地和门口的几个小太监打了声招呼,将从尚食局顺来的一些糖果点心放下了,然后熟门熟路地往内间一钻,铺面而来一阵薄薄的白雾,里面两位大太监一站一坐。

她每次来的时候都是这样,冯远永远在做吃食,段康平永远在喝茶。

这两位是真正的宫中老人了,皇帝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在宫里,这么些年下来,宫里什么事情都知道个十之八九,也不可能让他们出宫,便只能在这个位置上“颐养天年”。

谢毓深知高处不胜寒,尚膳监内来来往往这么多大太监,多得是想要把他们拉下来的,怕是每天睡都睡不安稳。

段康平见她来了,将茶杯往旁边一搁,站起来,阴阳怪气道:≈ot;谢姑娘真是大忙人,上一次见您得是六天前了吧?亏冯远这家伙还天天提你一嘴儿,你怕是把我们这两个老家伙都忘到脑后咯!≈ot;

谢毓连忙向他作揖道:“奴婢哪里值得两位公公惦记——不过是因为奴婢见识短浅,从前没见过那面果儿,此次从无到有地去学,多费了些时间,还请段公公体谅则个。”

段康平嘴巴毒,常喜欢出其不意地刺下人,若是反应不如他的意,凭他的性子,不知道会给人穿什么小鞋。

饶是谢毓再有傲气,也不得不顺着他的毛撸。

段康平听罢,脸上的神色和缓了些,露出了个吝啬的笑来:“那可是万无一失了?延臣宴上若是出了差错,可不是打几十板子能解决的。”

“那是自然。”谢毓松了松筋骨,凑到冯远旁边,靠近了看他前面的一口大锅。

锅是纯白的砂锅,里面琥珀色的糖浆冒着小小的泡泡,看着火候快要到了。

谢毓没忍住,出声提醒道:“再不起锅,糖浆要苦了。”

“苦倒是不碍事,总归没人会专门吃这东西,颜色正便好了。”段康平用浸湿了的布垫着,将砂锅搬离灶火,坐到早已准备好的温水里,滚烫的锅底碰到相较来说微凉的水,发出了“滋”的一声响。

他从旁边摸出了个用厚油纸叠成的小碗,往谢毓手中一塞,问道:“你可会甩糖?”

谢毓攥着那油纸碗,茫然道:“那自然是会的——这可算是基本功之一。”

“那边甩个鸟巢给咱家看看。”

冯远长得又高又瘦,两条手臂上有结实的肌肉,看着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个厨子。但即使这么一个人,遇到跟厨艺有关的事情,便跟疯了魔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谢毓无法,只好从旁边拿了个大铁勺,沉下心,舀了勺糖浆。

甩糖要快,糖丝才能在空中“飞”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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