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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第40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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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不是来售画的,她是这半日斋的主人。”

纪晴桐:“……”采风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对人没有防备心,一下就把她的老底给泄干净了。

“原来如此,我等堵门至今,实是失礼了,姑娘请。”张君柏让开一边,请纪晴桐先进门。

纪晴桐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也就没有推辞,礼节性地向他欠了欠身算作感谢,然后就与采风快步经过他身前进到楼中。

张元翊在后头看着这一幕,原本就疑心自家一向眼高至顶的堂兄是不是看上了这姑娘,眼见原本打算离开的张君柏在书斋主人进门后居然又回转楼中,这份疑心便直接化作了肯定。

“姑娘带来的这些画卖么?”张君柏问。

纪晴桐见他原本明明要出去了,眼下却又跟着自己进来,心中本就有些紧张,听他问画的事情,唯恐采风又多嘴,转身道:“不卖。”

张君柏:“……”这姑娘似乎对他十分戒备,不知为何?

“你这儿开的是书楼,画不打算卖,你带过来做什么?”张元翊在一旁呛声道。

纪晴桐看他一眼,平静道:“装饰。”

张元翊被堵了一下,转过脸对张君柏道:“堂兄,我知你爱画成痴,但人家这几幅又不卖,我们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去别处看看。”

张君柏见纪晴桐言行间似乎十分不待见他,知道留下也没有意义了,遂借着张元翊为他搭好的台阶下了台,告辞离开。

见他并未纠缠,纪晴桐松了口气,暗自决定接下来几日都不来半日斋了。

琴与手帕

这日下了值,长安刚走到宫门口,后头一差人紧赶慢赶地追上来,送给她一封信。

是钟羡的来信。

长安将它揣怀里,直接回了宫。

扳倒了丞相,设立了左右相,慕容泓却似乎比以前更忙了,每天都在天禄阁处理政事到很晚才回来。长安知道,其实并非是最近政务突然变多让他案牍劳形,而是赵枢死后,朝上没有人公然与他唱反调了。突然沉寂的朝堂让他觉得难以适应,怀疑是否有更大的阴谋在这诡谲的平静中蛰伏,怀疑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是否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他原本就是多思多虑之人,这一疑神疑鬼起来,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长安到了甘露殿,见慕容泓果然还未回来,就坐在殿外的廊下,拆开钟羡的信来看。

前阵子钟羡给她的来信中表达了对地方门阀士族的深切不满,说他们侵占田地盘剥百姓,左右乡闾舆论,打压寒门学子,几乎全面控制了地方向朝廷输送才学之士的渠道,合该好生整顿才是。

他写这封信的时候定然没有意识到,他钟家也是门阀士族,他自己也是士族子弟。 他这种行为,说好听点叫天下为公刚正不阿,说难听点就是窝里反,一个不慎就可能两面不是人,既不容于士族,又不容于庶族。

长安敏锐地察觉有些不妙,去信开玩笑一般问他此番出去到底是考察水情还是考察民情去了?

他也没对她隐瞒,告诉她他沿途收了几个致力于治水的寒门子弟在身边,信中所言,大半是听这些人讲述,小半是他亲眼所见。

她去信提醒他注意这几人的身份和来历,以免为人利用。

他此番来信,一则多谢她关怀,二则告诉她前段时间他身边确实查出了两名奸细,经审问应是丞相一早安插在军中的,感慨这些朝廷大员为了互相倾轧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经此一遭,他今后会更加谨慎小心。

看着钟羡的信,她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钟慕白。

她到底是放不下对他的疑虑,但她没有派人直接监视他,而是监视了他的手下亲信。

钟羡对她全然信任毫无隐瞒,她却在怀疑他父亲,监视他父亲的周围,思之很有些惭愧。

但一句话说到底,人的心都是偏的,而她这颗心,到底是偏向慕容泓多一些吧。

长安正发着呆呢,耳边忽传来宫人的行礼声,她回过神来,先将信往怀里一塞,这才起身走到甘露殿门前迎接慕容泓。倒不是她心中有鬼,只是慕容泓小肚鸡肠,若是知道她与钟羡通信,恐怕又要磨磨唧唧,有个性格不成熟的男朋友,还真是痛并快乐的一件事啊!

两人一同用了晚膳,然后一个批阅奏折一个处理公文,彼此都不说话,就图个相伴的脉脉温情。

亥时三刻,长安觉得眼睛有些累,遂将文件都收起来,抱了爱鱼躺软榻上去撸,撸了没一会儿,长福来送夜宵。

“有道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夜宵不胖,陛下,你终于意识到增肥的必要性了。”长安看着慕容泓瘦瘦尖尖的下颌,老怀安慰地感慨道。

慕容泓执着笔,目不斜视:“给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为何?”长安不解。

慕容泓抬眸看她,道:“你不是说广膳房做出来的御膳还没有街边的小馄饨好吃么?朕把那卖小馄饨的贩子请到广膳房来了,尝尝看,味道是否跟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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