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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仙子想回家放牛 第2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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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三人便端来车上的茶桌,置了几个蒲团,泡了茶水,坐在岸上嗑着瓜子看。

衔玉昂首,望着峡谷中一线的天,稀疏的树影,同时在想,他骂柳催雪的那些话,何尝不是在骂自己?

他叫他醒来,其实真正该醒来的,是自己。

寻仙楼的黄贵肯定是骗人的,不管是大月华还是小月华,早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过去,连骨头被人吃得不剩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寻仇无路,报恩无门,这世间最悲凉,莫过于此。

为什么就不肯信呢?

他苦笑一声,视线似不经意撩过岸上三人。阮芽饮茶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糕点,忽然转头说:“要不我们来赌谁会赢?”

一刻钟后,衔玉身形踉跄后退两步,被柳催雪一拳撂倒,再也爬不起来。

苗苗狠狠摔了果皮,“怎么回事!明明衔玉强那么多,为什么会输!”她叉腰大骂,“喂,你怎么回事啊,难不成你也生了心魔?”

张梁摇摇头,自袖中取出钱袋,“愿赌服输,一百中品灵石,收好。”

阮芽美滋滋接过来,揣进腰上的芥子袋里,高兴地拍了拍。

张梁颇觉好笑。

他们吵架是真的,生气是真的,伙起来骗他们钱也是真的,这三人可真有意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

狭小车轿内三个男人占去了大半的空间,柳催雪这么大的块头,还非要躺着,着实不像话。

可谁让他现在是个宝宝呢,大家都得让着他。

他枕着阮芽的腿躺下,白绸裤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还不怕死地往衔玉身上搭,被挥开也无妨,继续搭,重重地落下,砸在衔玉大腿上,脚底往人家干净的外袍上使劲揩泥。

衔玉一次次挥开,他锲而不舍地蹭。

阮芽防着他们又打架,都不敢跟苗苗去她的芥子空间玩了,一直坐那守着,这时轻轻弹他一个脑瓜崩,“不许调皮。”

柳催雪“嗷”一声,老实不了一刻钟,又开始捣蛋。

衔玉一直装睡,由着他造,等他玩疲了,突地暴起,给他肚子上来一记铁拳,随即化作指长的黑蛇藏入座椅下的木格里。

张梁暗暗发笑,苗苗看得呆住。

衔玉当真有修行千年?小雪真有二十六?

可怜丫丫,二八年华,为这俩倒霉孩子操碎了心。

午时马车停在路边休整,阮芽拉着柳催雪坐在铺开的凉席上,问:“为什么不肯吃药?”

他安静坐在那,不说话时,像一棵冬日矗立在高岗上的雪松,沉静内敛,一身白衣更衬得仙姿玉质。

可只要一开口说话,人一动起来,就像蘑菇喷吐孢子,“噗噗”地往外冒傻气。

“我不想好嘛——”他扭着身子,大脑袋往阮芽瘦瘦的肩膀上靠。

苗苗蹲在一边,“我不知道你以前什么样,可你现在这样很傻,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他十分理所当然,“我乐意。”

阮芽跟苗苗大致解释一番,她了然点头。若是在遇见张梁之前,苗苗对此类执念是无法理解的。

做人好,也不好。执念太多,容易走火入魔,无欲无求,又如行尸走肉。做人难。

早上柳催雪让衔玉给打了,这时阮芽扶正他的脑袋,挖了药膏涂在他青紫的眼周和嘴角,问:“为什么不想好,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吃药。”

他哀伤垂下眼帘,“我不想离开你,如果我好了,就不能跟你在一块了。”

“不会的。”阮芽收起那盛药膏的白玉罐子,指腹按在他伤处细细化开,“只要你不像从前那样凶我,我还是会继续跟你玩的,我们是好朋友啊。”

他掀眼,漆黑眼眸深深注视她,“可是你没有选我。”停顿片刻补充,“我都听见了。”

苗苗心中轻“嘶”一声,用眼神询问阮芽——他不是个傻子吗?

阮芽僵硬转头,冲苗苗使劲眨眼——我也不知道啊,他居然会偷听!

是了,在大家以为他睡着,没什么存在感的时候,他其实都是装睡,闭着眼睛偷听呢。说他狡猾,他某些方面又十分老实,在偷听时也没有突然跳起来吓唬人,默默偷听罢了。

柳催雪发出灵魂质问:“为什么不选我?不是说大家都是好朋友吗?”

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今天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当场表演个满地打滚,让我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阮芽头疼。

不远处,张梁和衔玉相对而立,在说正事。

柳催雪的身份,衔玉不说,张梁单从他们平日交谈的一些细枝末节,已经猜到七八分。但他并不挑明,只说那赭红鬼伞之事。

此前衔玉去万叶宗打探过,宗门内药田禁制完好,贼人若想从万叶宗弄到赭红鬼伞移植雁回峰后山,势必要惊动一众弟子和长老。

柳催雪并不常去九华山,无论是长老还是其余弟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并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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