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仙子想回家放牛 第6节(2 / 3)
,其实是被打发来跟她培养感情,履行二十多年前的婚约。
定下那桩婚事的时候,他才六岁,第一次见面是在九华山,她还不到五岁,之前一直跟着生母在外东奔西走的缘故,晒得有点黑,性子很活泼,蹦蹦跳跳,十分吵闹。
他远远看着,懵懵懂懂,大概知道她是自己未来的小妻子。
他在九华山陪了她一年,每天一起吃饭睡觉,读书习字,她调皮得很,常常偷溜出去玩,到天黑也不回来。他弄丢过她几次,后来有了经验,知道她喜欢躲在哪里,多找几个地方准能找到。
她长得越来越可爱,皮肤越养越白,对他很依赖,晚上也要拉着手一起睡觉觉。
她六岁生日那年,又丢了,那次他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再也没见过她,只听别人说,她死了,心被挖走,尸体被山中豺狼咬得破破烂烂。
他趴在她的小床上哭得晕死过去,她的葬礼后,他被接回清徽院,只每年清明来九华山,在她的院子里种一株野白菊。
二十年,午夜梦回皆是她音容笑貌,辗转反侧,日渐成魔,修为再难精进。
谁知世事多变,无法预料,半月前,九华山突然宣布,已寻到她的转世,不日会将她接回。
来时他想过,跟她相见时会是何种情形,见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万般设想,满怀期待,等真正见面才知道不过是闹剧一场。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根本不是阮清容,说什么转世,九华山找的一个替身罢了。他们想利用她干什么,他没兴趣,不想知道,也绝不可能跟一个替身成婚,哪怕面前的人,长得确实很像她,甚至连肤色也故意弄得跟她小时候一样。
以为晒得黑了点,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么?
真是可笑。
柳催雪心中的阮清容早就死了,谁也替代不了。
他想得出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顶像罩了一片乌云,情绪低落,自然察觉不到身后有人冷冷瞅了他一路。
衔玉感觉到了阮芽身上的低气压,在飞舟上时就没怎么说话,路上时而低头看看脚下,时而盯着前面的柳催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至一座假山旁,她忽然松开他的手,一矮身进了树丛,扒拉一阵,回来的时候拳头攥得紧紧,不知道捡了个什么。
衔玉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见她马上掏出弹弓,石子放上去,眯眼对准柳催雪的后脑勺。
“嗖——”
真晦气
好朋友之间,如衔玉,可以不分彼此,有福同享。
坏朋友,如柳催雪,有仇必报。
阮芽用弹弓把柳催雪打了,她看起来小小只很无害,力气竟是意想不到的大,柳催雪当然就见了血,捂着后脑,微张着嘴,保持这个姿势杵在原地很久没有反应。
阮芽打完就跑,比她弹弓上飞出去的石子还快,衔玉只看见身边一道虚影闪过,她顷刻就不见了踪影。
四目相对,衔玉耸肩,无辜摊手,“不是我。”
开启护身劲气需要耗费体内灵气,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紧绷状态,阮芽就是瞄准他松懈的时候下手。
可按理说,修道之人,体质强健,不该被颗小石子弄得头破血流,是他当时太过放松了吗?
衔玉震惊后便觉好笑,捂着嘴笑得双肩止不住地抖,担心柳催雪恼羞成怒,殃及池鱼,他大笑着逃跑了。
柳催雪不可置信,可事情就是发生了,也确实是他先伤了人,一报还一报,合情合理。
在外行走斩妖除魔,也常遇险境,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在九华山,被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给打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阮芽没有目的地跑,她闯了祸或是打了人的时候常会因为惊吓过度失去控制,像是受惊的猫,慌不择路,只顾迈着四爪疯蹿。
阮小花说是因为小时候受到过惊吓,胆子变小了。阮芽问受到什么惊吓的时候,阮小花又不说了,刮刮她的小鼻子,给她嘴里塞上好吃的糊弄过去,她便很快忘记。
停下来的时候,阮芽发现自己站在广场上,四处都是人,几个孩子跪在地上,仰头好奇地看着她。
再一回头,身后是名老者,更高处华盖下坐了一对男女,不是她的新爹娘还能是谁。
她不解地挠头,大长老暮升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把她引到一边,找了位置给她坐下,笑眯眯问她,“昨天去哪里玩了?”
阮芽很仗义的没有提衔玉,只是摇头,捧着茶杯喝水,模样呆呆的。
被打乱的拜师礼继续,暮升与楚鸿声附耳说了什么,苏荔和楚鸿声齐齐向她望来,阮芽只留给他们一个带着鼓包的后脑勺。
来时娘亲叮嘱过,她的身份是斗宿仙尊转世的女儿,自小长在凡间,来了九华山也是一样的,以前怎么过的以后就怎么过,不用刻意装得听话懂事。不土不傻,就不是阮清容。
这对阮芽说来很简单,在石头村她每天都出去玩,来了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