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名士 第55节(2 / 4)
歇歇,回头你们兄弟带着霖官儿去坟上祭扫,告祭祖宗,再找个和尚算算才得准。”
祭礼、展墓是一家一姓的大事,自然不能到了家随随便便就去。得先安排人买下三牲、纸烛、线香、扎的金银元宝,还要提前叫人将坟前荒草清理干净,重将坟包堆高,他们才好风风光光捧着圣旨去坟前告祭。
不过到了自己家里,这些杂事就都不用宋时费心了。他这一天只是吃吃玩玩,给娘和侄儿们讲自己在外任上如何玩乐,如何跟着一身官威的爹爹审判福建豪强劣绅。
讲到激动处,还唱了一嗓子“衙前听审,正遇钦差来巡”,听得他娘眉花眼笑,指着他跟儿子媳妇说:“这哪儿像个做了官的人,倒比小时候还活泼了。”
那时刚穿来时演技不行,后来又忙着写论文,再后来又进了京,跟这一世的嫡母、兄嫂、侄儿们相处得倒不多了。
宋时听着有些惭愧,越发卖力地彩衣娱亲,唱念作打,还加了些京剧的动作身段儿。
虽然也就是春晚和戏曲频道看来的水准,但那也是经过六百年艺术积累的,拿出来单看也足够惊艳观众。老夫人看得入神,不知是夸赞还是担忧地叹了一声:“这竟是哪儿学来的,这一摆手,一摇身,真有大官儿的气派!咱们立春时看府衙前唱的大戏也没有这么好看的!”
二侄儿给面子地啪啪啪给他鼓掌;大侄儿已经读了四书,自然矜持些,只跟着他唱的曲子摇头晃脑。唯有小侄儿想起兄长们都是八岁上学,自己却被这个从没见过的叔叔一句话说得立刻就要去念书,心里满含悲伤,连他的戏都不要看了!
到晚上各家回了小院,宋昀才抱起大儿子,搂着媳妇,坐在床上看着一双女儿。
霄哥儿见那个疼爱自己的爹又回来了,抓紧时间求告:“大哥二哥都是八岁才上学的,我也想八岁再读书,爹再让我多玩两年吧!”
宋昀顿时把脸一板,要来个“当面教子”。他娘子却把儿子往身后一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背后教夫:“他在人前说这话,你怪他也罢了,孩子当着他三叔不是没说什么,到自己院里才求你一句吗?这又没外人在,你装什么严父,好好地跟他讲明白,我们霄哥儿能不懂事吗?”
她抱着有点吓着的儿子说:“霄哥不怕,去学里念书可好玩了,有好多你这年纪的小孩儿一道玩耍,只要你背好了书,先生也不打手板呢。”
小孩子听不出这话中的陷阱,便放心地倚在母亲怀里听父母说话。
宋昀也饶过儿子,对二奶奶李氏说:“我这回想要奉母亲进京,也是为着我自己不想再考,想捐个官儿做做。到时候我定然要把你带走,万一大哥也把大嫂带去任上,娘一个人在家乡肯定不行。”
李氏眼中蓦地亮起一点光华,惊喜得说话都打起了官腔,娇娇柔柔地问:“爷怎么想开、想起要放弃科试,捐个官身的?”
宋昀笑道:“连我爹最后都不考了,我们兄弟又不是爹那样执着进士功名的,算算年纪也觉得不能一直考下去了。再者说,时官儿都知道给家里置产了,我这么大人,难道还一直吃用父母甚至弟弟挣下的家事?”
他犹豫一下,把儿子赶到一旁耳房去睡,低声跟爱妻说:“我想时官儿有出息,将来必定能给咱们娘和他媳妇各挣上一轴诰命。可他再有出息也没有给嫂子挣诰命的,我做人丈夫、做人父亲的,也得自己搏个封妻荫子哪。”
新科状元回乡祭扫,保定知府、清苑知县自然都要带着佐贰官和首领官们上门来团拜。
重点拜访对像宋三元亲自接待了本地官员, 并和他们进行了亲切友好交流, 感谢府、县两级官府给宋家的各种优惠政策和门外三元及第牌匾的爱民工程。
府尊刘大人道:“这牌坊自是府里该建的, 白石贤弟是我保定乃至北直隶建国以来出的第一位状元,又连中三元、举世罕见, 本府倒恨不能将牌坊立到衙门口了!”
连他们家的房子和祖坟府里都打算替他们重修一遍!
宋时忍俊不禁,多谢过刘大人,答道:“这两天在下要到城外展墓, 不能拜访诸位大人, 来日我家祭礼大事完了, 我便到府上亲自还拜,以谢这些年的关照。”
刘府尊和徐县令等人假意说了两句“打扰”, 然后就露出真正的心意, 邀他到各家做客之余, 最好还能跟府里的书生们见个面哪, 开个诗会啊,办个讲学大会呀……
他给福建都办了, 回来后怎么能不造福自己的家乡呢?
宋时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倒有些为难。我在福建办大会时, 都是提前数月印帖子邀请名士鸿儒与肯来听讲的学生, 也得有地方开得起这么多人的大会, 非这一月之内便可奏功的。老大人若意做成此事, 我倒可以把当初办讲学会的整个经验写下来以备大人供参考。来日大人选定长假办起讲学大会,我定要来参加。”
刘大人也是见着他临时起意,见实在办不成, 便摆了摆手:“罢了,宋贤弟身在京城,往后要办大会,岂有不在京里择名师、邀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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