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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 第4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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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副考官周用也在朱卷上写下宋时二字,双眼却不看考卷,而是牢牢盯着桓凌,想上去问他一句——你当着我们的面连夸都不夸宋时,装得好像要避师兄弟之嫌似的,结果你给他的评语写成那样?

亲爹夸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要不是他们叫这评语欺骗,以为这份考卷不是宋时的……要是早知道这考卷是宋时的……

罢了,综合二三场,也还是他答的最好。

但他们取归取,桓通判不该这样骗他们哪!

最后一个名字填入大榜,抬到外头张贴,这场秋试也算终于落定。两位主考官看着隐隐泛起紫红光芒的天色,终于松了口气,揉着僵直的脖子起身走向两厢卧房。

等睡醒了,吃出帘宴时,再与他计较!

桓凌仍是那副淡然之态,亲师弟考了福建省的解元也不见他激动,好似在卷子上连写十来句赞词的不是他一样。

然而睡醒之后,他们也没工夫埋怨桓凌了。

两位主考自从到了福州便闭门谢客,好容易桂榜已发,主考能见人了,满省文武官员和中试举子都要来拜会。

他们也终于见着了曾以一曲《白毛仙姑传》在京里传唱出姓名,如今竟成了他们亲自点中的福建解元的宋时。

他穿着深青襕衫,极自然地引领诸生在考官面前行礼,口称“恩师”,仿佛天生就该做领袖,气度与旁的新生迥然不同。

有此器量,又生得文质彬彬、俊秀清华……不愧是他们取中的门生!难怪方御史说起这个学生总隐含着几分得色,难怪桓通判在卷子上夸师弟夸得那么理直气壮。

高编修与周给事中满意地吩咐众生起身,教训了他们几句要用心念书,报效朝廷之类,又单独对宋时说了一声:“你做了解元,便要有解元的志气。明年会试上,我们等着看你名标杏榜。”

宋时向他们鞠躬致谢,表白了志向,然后像带大学生旅游团一样领着学生们穿过贡院两侧回廊,鼓励他们到各房去拜见房师。

这乡试师生的关系不如会试硬,不是哪位学生都愿意来见考官的,更懒得来见房师。但他以解元和福建讲学大会主办人的身份召集众人,总算攥了个五十多人的大团,给足了考官们面子。

春秋房的考官桓老师也给足了他面子,在他领着本房考生拜房师时也没跟他摆老师架子,叫他子期、宋时,而是唤了他几声“宋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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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红榜帖出后不久,便有报子手抄了新举子的姓名、籍贯与名次, 往各县报喜。宋县令从宋时出门便苦等着省里的消息, 九月中一道喜报送上门来, 竟说他儿子中了福建省解元,喜得老大人险些厥过去。

他儿子竟中了解元!

他们一家如今是父子四举人了?

他和长子、次子都是年复一年地应试, 终于磨出了举子身份,名次也不甚靠前。这小儿子偏有出息,头一次参加乡试竟然就中了!还中了福建省的头名解元!

他家祖坟一定是冒青烟了!

不, 他家祖坟冒青烟还不够, 一定是桓先生英灵不散, 跟着桓通判来到福建,保佑他们时官儿了!

……回头要不要让儿子捧着师父的牌位认个干爹?

他自从出门之后, 一向被儿子管惯了, 什么事都得等宋时回来商量。因此心中虽然涌动着千百条念头, 也没自做主张, 只给儿子写了封信,叫他跟桓凌商量一下是认义父还是给桓先生立个长生牌位。

他运笔如飞, 刷刷几下就写完了给幼子那封信, 又另拿一张白纸函套装了喜报, 让驿站尽快寄回去, 给家里人沾沾解元的喜气。

宋时在省里吃完鹿鸣宴, 恰好收到宋大人从武平来的家书。他看着纸上满篇迫切的思念之情,想想自己这一年忙着复习,的确没怎么回县里看老父, 也生出了满腔归思。

至于认义父这事,他们家人说了不算,还得看看桓房师长了辈份之后愿不愿意再把辈份降回去。

他便袖着这封信去找桓凌,让他也看看宋大人这安排可不可行。

桓凌看了一眼,嘴角便有些抽搐,将信纸按在桌上,对宋时说:“你能考中解元就是先父这个业师的荣耀,是我们桓家的荣耀。先父在天之灵得知了定然和我一样欢喜,不要你感谢,更不消什么长生牌位。不过宋世叔这番真心也不好驳了他……”

他父亲的灵柩牌位都在京里,没有空口认义父的,“不如与我义结金兰,先认做兄弟也是一样的。”

宋时沉默了一阵,神色僵硬地说:“你要非得认我当弟弟……那也回京里再说吧。咱们大福建的义兄弟关系……”

不太纯洁。

桓凌纯洁又正直地看着他,含笑问道:“福建怎么了?咱们是结义的兄弟,不是结契的兄弟,又不是将你记到我家黄册上,你还怕我骗了你解元公做家人去么?”

要记也是记到族谱上做内人,这么亲的弟弟怎么舍得做家下人。

桓凌越是这么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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