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名士 第10节(3 / 4)
员打架,还叫学政抓住,只怕都察院不知道咱们家!
“前朝也不是没有离婚再嫁的皇后,不是没有寡居再醮的皇后,若桓宋两家只是和和气气退了亲,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只你这孽障惹祸,要跟宋家结怨,害得你堂兄要为此自贬出京,以挽回桓家声誉……”
桓文满面眼泪鼻涕,却挣出一个苦笑:“宋家给元娘守了四年,咱们家却转手退亲,将女儿另攀高门。事都做了,祖父还以为能叫宋家不恨咱们么?我正是为了家里好,才想祸水东引,叫他将来不能爬到高位来与咱们家作对……”
他苦苦捱着疼痛说:“幸好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宋时,成天就在他父亲的衙门里摆弄权柄,听说还捐了监生,将来也没什么大出息。只消把他父亲远远地按在南边儿,再掐住他兄长们的选任,就是得罪狠了他家又能如何?”
捐了监生就是放弃举业?他怎么不说自己考上秀才之后不即刻中举就是放弃举业了呢!那分明是怕福建生员难考,耽搁他取功名,故此先捐个监生,等后年秋试之年直接进京应试!
桓侍郎对这个孙子实在心灰意懒,扔下他回部里值班。到得部里,仪制司又呈上了今年各省生员花名册,来呈册的郎中含笑对他说:“大人可知今年福建省童试中出了个新鲜事——汀州府中试生员中,竟有一个北方出身的考生占得了院试前三的位置。”
哦?往常都是南方考生占优,如今竟有北方考生在南方考了前三?
桓侍郎也是个惜才之人,不禁笑问:“是哪里的考生?好个才子,将来他入京应秋闱时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不凡之处。”
那郎中从花名册中挑出福建的,翻着前头名录看了一眼,笑道:“叫作宋时,是北直隶保定府人,父名新民,任知县……”
桓侍郎听得“宋时”二字,耳中就再也听不进别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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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州府虽不临海,但每年台风登岸,带来的暴雨每年也要席卷整个州府。武平县治下单有名的溪水就有十条,潭、湖、湿地也有十余处,大雨灌下来山溪泛滥,湖水溢出堤岸的情形都不少。县内、县外各村镇清浅的砂溪在大水中也会暴涨成湍急深流,淹没两田地人家。
宋时详读灾异志,拉了县里几个阴阳生给他算历年暴雨灾害的时间表,统计易受灾地区,提前做起了抗洪救灾备战工作。
单凭他们一县官员、书吏、衙役,就是都累死在河摊上也不够用,但好在武平县地接山区,曾是匪患横行之地,县令有征发五百民壮的权力,可以叫民夫抗洪抢险。
这些民壮就像现代的民兵一样,无事时在家里务农,有事时征发起来剿匪。不过这时节也正是早稻抽穗灌浆、晚稻育苗插秧的关键,宋时不敢征用农夫,就在城里先征觅汉,集中起来供饮食、提升体力,训练水中救人的技术。
剩下的等哪里发了水,再就地征发渔民。
可惜他前些日子一直没空给晋江网投论文,又为考试下载了几篇明清经学学位论文,帐户余额花得毛干爪净,只能靠这些年看新闻联播的经验搞了。
县里多年饱受暴雨之苦,自来也有抗洪救灾的经验。县丞、主簿等是在任上干了多年的,给他父亲也献了不少征发渔夫渔船、向乡宦和商户们劝募、修筑浮桥、检修堤岸的经验。
合县上下官员们按步就班地准备,宋时则按着自己的经验叫人连夜烧水泥、编竹笼,就地收购麻绳、麻袋、粗大的毛竹、油布与羊皮、狗皮等皮张:麻绳能当安全绳,毛竹可以绑竹筏、搭帐篷、劈成筒烧水作饭,甚至能做简易救生浮板,皮子则拿去先缝他几十套救生衣备着——
县领导班子和工作人员上堤视察时,一人一套羊皮救生衣,多有安全感!
他叫了几个在班的皮匠一块儿赶工,买的皮子不够用了就直接买羊。剥下来的皮抓紧硝制,做成救生衣,羊肉留两头给民壮补身,剩下的配上五坛本地特产象洞酒,直接送去了城西二十五里外的汀州卫指挥所。
现代社会,抗洪抢险都靠兵哥哥,有什么事见着军装就安心了。如今这时代,士兵不管抗洪,可是管捕盗杀贼,也管镇压流民。他们跟当地守备军官、士兵打好关系,万一发洪水时有贼寇趁机作乱,也好请人家来帮忙坐镇,免得有人趁势抢掠,甚至冲击县城。
指挥使黄大人白得了五坛酒、十几头羊,当晚就给卫所士兵们都加了餐。黄指挥不耐烦写信,便叫人给宋县令送了口信,告诉他不必担心城外匪患,有卫所镇守在此,什么山匪流寇,只要敢冒出来,他们自必第一时间带人清剿。
绝不教武平县受半点损失。
——武平县收上来的赋税中,要截留一部分作他们驻军的军费。若是那重文轻武、不好相处的县令,他们也不会管对方的事,只等索要军费时看对方为难;碰上宋县令这样知情识趣的,黄指挥自然也愿意投桃报李。
宋时收了口信,又以宋县令的名义给黄指挥本人送了些银两,另有母亲和哥哥们从家捎来的玩器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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