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3)
“其它的都不用在意,主母莫要担心。”
第二阶段的赛程转眼便到了最后一天,赛场也从分散的擂台,转移到了开幕式时的主会场,此时这里人山人海,今天要从筛选的二十个参赛者中,选出最后的十位赢家。
关于英媂的对手,果然如潘飞云说得那样,一个比一个难打,阿鸾本来担心那个尤人鹫月会和英媂分到一起,不过显然她想多了。
鹫月是崖谷派少年的垫脚石,她的任务就是替主人扫清前路的障碍,然后在最后一场比赛里,主动让位,保证谷少爷顺利晋级第三阶段。
高瘦黝黑的尤人选手,孤零零地坐在赛场边缘,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结局,她的头发被主家剃得坑坑洼洼,贴着头皮漏出纵横在上面的疤痕,脸颊凹陷,嘴唇干裂,唯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深不可测。
赛场上的比拼结束,裁判当场宣布:“磐岩派英媂获胜!”
观众台上一片欢呼,胜利者的同伴跑下来与其拥抱庆祝,其中一人甚至还朝鹫月这边看了一眼。
呵~鹫月冷笑,她站起身朝着赛场上走去,今天她的对手是自己的主人,那个满脸坑洼贼眉鼠眼的男人,会用马鞭抽打自己,会把滚烫的开水泼到自己身上,会用粗壮的铁链拴住自己的脖子。
而今天,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男人托举到高位。
秃鹫
岩莫拂因为潘主母放弃自己选择英媂,内心十分地愤恨,他可是磐岩派的继承人啊!虽然不是主母的亲男儿,但潘主母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育,从小便将自己当她的亲男儿来养,为什么她不肯为自己努力一把!
等英媂几人兴冲冲地回到座位,岩莫拂便憋不住地调侃她们:“龚喜,你们不是做赌局吗,这场怎么不做了?我还准备参与一把呢!”
看见岩莫拂那满脸酸鸡样,龚喜就格外地开心,所以她难得有兴致地回道:“行啊,我给你单开一把,你准备下谁?赌多少?”
“你确定?那我可真下了啊。”岩莫拂观察着龚喜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交给她道:“我赌崖谷派谷公子赢,下注五十两。”
崖谷派的尤人和他的主人对打,这是明显设计好的赛局,尤人必输无疑,大家都知道结果,所以做赌局的人全都隔过了此场,岩莫拂这举动简直是在捞破落帮的钱。
龚喜却没犹豫地伸手去接,花稻拉住她低声说:“别跟他志气,你有那么多钱给他啊?那个尤人肯定会输。”
“赌局嘛,肯定会有一定的冒险成分在里面,说不定那个尤人突然受够了,当场把她主子分尸了呢,哈哈哈哈~”
花稻摇摇头,无奈地看着龚喜把银子装进口袋,这个财迷,看见钱就没了脑子。
赛场上铜锣敲响,观众心不在焉地看着比赛,说话斗嘴吃小食,大家只想场上俩人能快点结束,好进行下一场。
只有阿鸾紧张关注着鹫月的一举一动,她很希望鹫月能爆揍对手一顿,但她又怕此行为会给鹫月带来灭顶之灾,想来想去,发现这是场必定要输的比赛,她很看不上女人主动输给男人的行为,但鹫月要是这样做,她肯定会理解。
赛场上的俩人面对面站着,谷公子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攻击,鹫月躲开没有还手,再发力,又躲开,俩人就这么持续了几个回合,连裁判都打哈欠了。
“够了秃鹫,让我打你一下结束吧!”谷公子也开始不耐烦,他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劈向对手,没料到鹫月如泥鳅般根本近不了身。
谷公子生气了,他低声威胁道:“你这丑货是想造反吗?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手里呢!”他又朝鹫月打了一气掌,这次攻击结结实实地打到鹫月肚子上,他得意地冷笑,果然这才是丑奴的软肋。
被攻击到的鹫月晃了下身子后再次稳住,她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眼中的寒意如万尺冰窟。
妹妹和鹫月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们是同一批卖给崖谷派的尤人,在关押奴隶的铁笼里,小鹫月两岁的妹妹被同笼的男尤骚扰,鹫月出手制止了恶性事件的发生,从此她们互认姐妹。
相比黑瘦寡语的鹫月,妹妹要漂亮得多,她被挑去做主家的丫鬟,而鹫月则成了做苦工的劳役。
寒冬腊月下雪天,鹫月将冻得麻木的双手伸进结着冰碴儿的水盆中,搓洗着主家换下来的衣物,手里是锦衣玉袍,身上却是露着棉絮的破袄。呼啸的北风刮过她生皴的脏脸,冻硬的领口喇得下巴破了皮,鹫月打着颤,肚子饿得发晕,可是今天不干完这些,就没有饭吃。
“鹫月,鹫月!”
冻得要失去知觉的鹫月朝声源处看去,妹妹从墙角露出脑袋,小心翼翼地招呼她过去。妹妹那天穿着一身红色的毛领夹袄,头上绑着红色的发带,眼睛亮晶晶,脸蛋红扑扑,好看极了。
“你怎么来了?”鹫月垂着眼,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她不希望妹妹冒着被罚的危险过来看她这个卑贱的劳役,仅管她非常想念对方。
妹妹从怀里掏出还冒着热气的包子递给她催促:“主家今天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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