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节(5 / 6)
同时被破军阻拦,所以才会主动将古尘交给他防身,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破军的体内会有裂变之后的神堕之影,以至于现在没有古尘在手,才被击碎的六尊神堕之影再次复原将他围在了中间,百米之外的大鹏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而更高处巨鲲已经在尝试破坏极昼殿外围的结界!
另一边,云潇也注意到了忽然裂变成两种形态的鲲鹏,她着急地想回到帝仲身边,但三条应龙前后夹击让她每前进一步都分外艰难,两边的战场同时陷入焦灼,难解难分。
“麻烦。”帝仲咬牙低语,他静默地抬手按住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很快胸膛上的伤消失不见,帝仲的眼眸锋利如芒,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聚气为刀再次砍碎神堕之影,下一个眨眼的刹那,他的身姿已经闪电般地掠到了大鹏的后背,大鹏扭头回望,血色的双瞳覆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不等它再次展翅躲避,一道金光手起刀落狠狠地割断了它的脖子!
破军倒抽一口寒气,裂变的大鹏竟然被他一刀毙命?
帝仲在空中停顿了一秒,似乎是强行压回了一口倒逆而出的鲜血,眼下这副身体只是在天帝的力量下短暂恢复,即使孤注一掷的再次利用凝时之术尝试疗伤也不能撑得很久,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决不能让对手闯入极昼殿恢复,如果破军一直躲着不敢现身,那就干脆连隐匿的巨鲲也一并斩杀!
这个念头一出现,帝仲手里的金光无限拉长直逼远方的巨鲲,眼见着那个傲然的身影急速逼近,破军也不得不从巨鲲之影里悄然脱身,他嗅到了呼之欲来的熟悉神力,一下子把他带回了战败时刻的绝望无助,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冷静——就算是被他暂且夺下了冥王的意识偷袭成功,帝仲身上的伤也确实是冥王所为,那是相生相克、绝对能重创他的力量,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安然无恙地恢复如初,唯一的解释就是凝时之术,这种负担极大的法术消耗也是巨大的,只要拖延到对手自行崩溃,他就能重获新生!
下一秒,帝仲冲到巨鲲的面前,他的目光精准地扫到了更远方苟延残喘的破军,不可一世的魔神喘着粗气,因为精魄受损只能一动不动地漂浮在半空中,他冷冷地扫过周围,一只手的力量汇聚成武器不间断地进攻,另一只手则拉出无数细细的金线阻断全部的退路,千钧一发的瞬间,破军用全部的力气直接用双手洞穿了自己的胸膛,他捧着那颗血淋淋的心不知低低念了些什么,心跳的声音疯狂而邪肆,一声又一声响彻整个上天界!
忽然间,全部的心跳声戛然而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两人之间轻点而过,随后又从东、南、西、北依次划过,一个十字星形状的诡异波纹赫然浮现——东方支柱凝渊之野,南方支柱招摇之山,西方支柱西凉大漠,北方支柱北冥深海,神界的四方天柱在他的手下浮现出幻影,然后被刺目的血色染红,最后,破坏和消耗的力量在十字的交点上骤然爆发,汇聚成一个璀璨的光点,将漆黑一片的黄昏之海瞬间炸裂!
那是破军在神界汲取的全部破坏力,一朝释放的威力就足以将整个黄昏之海摧毁!
即使已经第一时间收回神力严阵提防,帝仲还是被这毁天灭地的爆炸逼退百丈,黄昏之海位于上天界中层,是辰王蓬山为了缓冲上下双层的神力撞击而建立,它辽阔美丽,数万年如一日被朦胧的星光覆盖,它没有极昼的威严,也没有永夜的静谧,但它有着独树一帜的安宁,多少次他和同修们并肩坐在阶梯上注视着凡尘的烟火,看见那些或修行或偷懒的灵兽们穿梭在依稀的光晕里,那样的感觉如梦似幻,带着能稳定人心的力量,让他无限怀念。
如果说击毁永夜殿是他权衡利弊之后毫不犹豫做出的决定,黄昏之海的覆灭则像一柄利箭贯穿了心脏,让他恍惚地呆滞在原地,在危机四伏的暗影围攻下莫名走了神。
这一刻,万千流岛上的无数生灵仰头眺望着高空,一场前所未有的浩瀚流星雨将整个夜幕点缀出光华万丈,大星拖着长长的光尾朝着未知的远方坠落。
糟了!极昼殿!已经来不及再管黄昏之海的情况,帝仲一眼就扫到了极昼殿外围镜面般开始破碎的法术结界,这一击显然也耗尽了破军的全部力量,他重新缩回了巨鲲的体内,虚弱地抬手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
帝仲的眼眸阴暗如死,逼着自己强行镇定继续追击,就在他大步踏出的一瞬间,云潇的声音带着惊恐从远方传入:“小心……小心啊!”
他赫然回头,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突兀地出现了另一尊神堕之影,那是最后一个被破军吞噬的神明,是西凉天柱的神守!
他本能地手起刀落继续进攻,一刀砍落神堕立刻分裂出一男一女双重形态,帝仲忍着胸膛撕心裂肺的剧痛,反手再将两尊神堕击碎之后终于止不住呕出一口鲜血,精神似有一刹那的空白,冥冥之中遥远的记忆清醒地提醒他这尊神堕应该还有第三重形态,但手臂却如断线的木偶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果然,男女双相重新汇聚一前一后堵住他的退步,同时第三重的无相形态从身侧闪现——他几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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