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5 / 6)
。”
这四个字,在掌教者的心中宛如惊雷炸响——三百年前六欲顶被上天界冥王血洗元气大伤,幸存的教徒耗费了近百年的时光才重新立教,又在之后的一百年里缓慢发迹,直到六十年前才终于重返六欲顶,婆门岛是他们回归神坛之后的第一个目标,三百年前祭祀的大典被冥王一剑砍碎,初现轮廓的魔佛真身也因此破坏,而他们复兴的第一步就是要汲取这座历史悠久的古老流岛上强悍的灵力,以这份菁纯的力量去修复神坛的波旬残片。
摩罗寺是所有大佛之影的核心,为了瞒天过海,他假意将部分汲取的灵力分给太上皇和护国公,又大气的允许他们如法炮制的分给自己的家人子孙,这份“善意”让掌权者对魔佛感恩戴德深信不疑。
在权力达到顶峰之后,身体却因衰老而难以为继,魔佛的力量宛如流入干涸裂土的清泉,瞬间就拉拢了人心,也膨胀了他们内心的某些欲望,慢慢的,百姓的死活不再重要,猪狗可以成为酒桌上的美味佳肴,人也可以成为补充生命力的源泉,这片大陆上的一草一木都将成为垫脚石。
他以护卫的身份跟在沈眠岁的身边静观其变,一方面可以通过沈二爷的人脉找寻下一个目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堤防婆门岛的计划再生枝节,偏偏在大功即将告成之际,山海集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被上天界盯上!这之后的事情急转直下,仿佛大坝决堤一泻千里彻底失去了控制,他本想借螺洲湾的机会好好打听一下情况,万万没想到螺洲湾就是风暴的中心!
他的身份只有左祭司和宋星野两人知晓,这次返回婆门岛他立刻就暗中传信给了两人,但左祭司和宋星野收到的内容是不一样的——他不能赌这个离家十几年的孩子对自己的祖国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故意隐瞒了螺洲湾的真实情况,只告诉他上天界是为了唐贤手里的几颗万年龙血珠而插手,沈眠岁被迫撤离,鼎岛状态暂不明确。
果然左祭司和他汇报,宋星野第一次显露出对祖国和亲人的担忧,为了试探他的忠诚,左祭司特意安排宋星野过来接他回去,这才阴差阳错导致空间通道被扭曲,将他从突如其来的绝境中救出!
想到这里,长宴大步走到佛堂门口凝视着天空——还是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那可是上天界本尊亲自动手,真的会因为一时疏忽让他们轻而易举从逃脱吗?
:法门
眼下他也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了,流岛之间距离遥远信息闭塞,六欲顶更是在万里之外,即使可以用法术将这边的状况及时汇报,如何保住大佛之影汲取了五十年的灵力也是难上加难,一旦损失了婆门岛,不仅这么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想再去找一个类似的地方恢复神坛的残片也不容易。
沉思之间,左祭司满头大汗的回来了:“掌教大人,法门已经显露,请您亲自开启。”
长宴立刻跟上来到佛堂中心的金像前,巨型金雕不知被什么力量影响整体抬升了数米,同样巨大的金莲此时也宛如有了生命,一片一片璀璨的花瓣轻微开合着,而花蕊处则缓缓浮现出一个形似暴风眼的漩涡,这就是左祭司口中的“法门”,自从摩罗寺建成的那一天开始,法门就在所有人膜拜的大佛之下无声无息的运转着,它凝聚着婆门岛数不清的生命之力,和流岛自身强悍的灵力合二为一,像一场随时会降临的暴风雨。
这场雨一旦落下,整个婆门岛都会变为废墟,它会成为修复神坛残片的核心之力,帮助六欲顶召唤魔佛真身。
长宴深吸一口气,将双手轻搭在花蕊上,瞬时他的皮肤就被撕裂出深深的血痕,同时法门剧烈的一颤,暴风雨之前的狂风从中心横扫而出,吹的整个佛堂如至冰窟,很快三人的发梢上就覆满了冰晶,左祭司和宋星野恭敬的跪地,一个遥远的声音低沉的传出:“掌教……婆门岛出什么事了?”
“教主大人。”长宴是最后一个行礼的,此时他已经被暴风眼影响全身都结了一层冰霜,“上天界来了,法门已经来不及将婆门岛全部吸收,还请教主立刻封印,将现有的灵力转回六欲顶,以免法门被破坏功亏一篑。”
法门的另一端哑然无声,显然那位教主大人也被这短短的一句话惊得无言以对,三百年前的血洗噩梦一般历历在目,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法门不仅仅是汲取灵力的中心,也是婆门岛和六欲顶联系的纽带,一旦彻底关闭,两边会彻底失去联系,上天界若是已经盯上他们,只怕分分钟就能追到摩罗寺,他或许会因此失去一位掌教一位左祭司,还有一位极具潜力的青年信徒。
教主左右斟酌,短短一分钟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还是低声命令:“法门关闭至少需要一个时辰,你们务必拦住上天界,决不能让婆门岛功亏一篑。”
这是意料之中的命令,而三人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然而就在左祭司想将法门重新掩饰起来的一刹那,熟悉的剑光从浓雾中杀出,一道模糊的身影光一般的掠入佛堂,他手里森然的骨剑毫不犹豫精准的刺向金色坐莲,单是凶悍的剑气就已经让几片花瓣碎成了粉末,顿时狂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四散的灵力向外炸开,撞击在金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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