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节(3 / 6)
让她开口,却又自以为是的帮她做出了决定,崇拜的背后是什么……是擅自幻想出来的误解罢了,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只不过是在数万年孤独的漂泊中泯灭的情感,这才显得无欲无求,随遇而安,然而现在的他已经被激起曾经消失的感情,他仍是一个有私心的普通人。
他温柔的笑了笑,手里却蓦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往后按倒,深而重的吻了下去。
她从晴天霹雳里惊醒,不知是何种悲愤的情绪火山爆发般涌上心间,一直松弛无力的手臂豁然燃起一抹锋芒的火焰,顷刻就如长剑般直接击穿了对方的肩骨!
:爆发
血迸溅而出的刹那,云潇的脸色却比帝仲更加惨白,她呆呆看着手心里闪烁的火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动手刺伤了他,然而帝仲的神色依然冷定,只是抬手轻轻按着伤口止住了血势,仿佛并不意外这样的举动,他勾起嘴角平静无澜的发出笑声,看着她颤抖的双眸讥讽的问道:“为什么不刺要害呢?这个距离下,以你的能力,一剑击穿心脏是很轻松的事情吧,为什么失手?即使自己有危险,你也不愿意伤了他?”
“不是,不是……”她绝望的摇头,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喉间又是一片苦涩翻涌而出,帝仲的眼里锋芒毕露,带着从来没有过的狠决按着她一动不动,“那天你就想杀我,现在还要否认吗?”
云潇不可置信的听着这句话,模糊的记忆似乎隔着一层浓雾,怎么也看不清雾气的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帝仲摇了摇头,手指一勾从她心口取出白玦玉环,低道:“我不想骗你了,春选结束的那天我就已经取代了他,你们在家里给白小茶过生日,你喝了长洲的果酿酒之后醉倒,是我用镜月之镜凝固了天征府……把你抱进了房间。”
他还没有说完话就已经清晰的听见了对方剧烈的心跳声,看着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一只手终于撕裂了眼前的迷雾,让她呆滞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憧憬、敬仰了不知多少年岁的人,眼中的光蓦然消失变得死寂无比,而帝仲仍是用温柔又冰凉的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将散乱的发梢撩到耳后,然后滑落到肩膀往下拉开松散的衣领,他重复着那一晚的动作,看着她低声问道:“想起来了吗?”
大脑轰的一声有如惊雷炸响,她紧紧抓着衣领精神也在这一瞬彻底崩溃,无数密密麻麻的金线浮现在皮肤上,束缚着全身的力量让她无力的瘫软下去,帝仲安静的看着她,凌厉的目光一扫,提醒:“我绑住你不是为了让你安分的养伤,而是因为那天晚上……你不仅一直反抗,甚至还曾聚火为剑想杀我!”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两人的情绪同时爆发,云潇掌心的火舌吞吐,挣脱金线的束缚再次凝聚成剑,帝仲的速度仍在她之上,翻掌之间古尘落入手心搅碎火光,再用力直接按住她的手腕,目光更是雪亮的如出鞘的利剑,透着让她冷入骨髓的冰凉,有一种隐隐的哀伤,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心里面去,海面清潋的光芒折射而出,为他笼上一层半明半昧的暗影,声音也带了几分恍惚:“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拥有你,甚至可以像他一样毫不犹豫的强迫你,但我仍然希望有一天你能心甘情愿的接受我……潇儿,现在关于你身上的火种起源我已经有了线索,你放心,你喜欢孩子,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她的泪水早就夺眶而出,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一瞬间扼住了心脏,痛的全身抽搐着痉挛起来,不顾一切的推开他,忍着心底翻涌的伤心质问:“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站起来闭眼深深的呼吸,海风吹动着白发,露出那张疲倦而憔悴的脸,云潇呆呆看着他,他的轮廓映照着夜幕下,变得深邃又孤独,这个人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让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朝着看不见的底的深渊缓缓沉去,她的眼前晃动的是万年前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那般英姿勃发的身影,手握黑金长刀,带着俾睨天下的骄傲,让浮世屿的皇鸟为他折服,也让隐于其中的火种一见倾心。
这样的憧憬不知持续了多久,而那个高大的身影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她的幻想里越来越完美,直到她懵懵懂懂的以人类的身体意外诞生,记忆戛然而止,唯有那一抹追逐了千万年的气息铭记于心。
第一次在厌泊岛上再次见到幻想里的这个人,虽然是神裂之术虚无的躯体,她依然能感觉到和万年前一模一样的正气凛然,会对她温柔的笑,晃着她的脑袋轻声细语的叮嘱,仿佛梦想和现实完美的契合,让她受宠若惊,在之后的每一次危险里,他都会天神一般的站出来力挽狂澜,会皱着眉头斥责她的冲动,会无可奈何的帮她收拾残局,但最后的最后,都会对她露出好看的微笑。
她眷恋着这种感觉,那是沉醉万年醒不了的幻梦,是明知感情无法分割却依然不舍放弃的贪婪,直到今天她才幡然大悟,是她同时伤害了两个人,终于让他们反目成仇……不可收拾。
“为什么?”帝仲重复着她问题,静静地凝视着她,内心似乎在痛苦的挣扎着,最终还是慢慢伸出手指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嘴唇堵住她的话,“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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