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节(2 / 6)
想管你们了,但是能平安比什么都好。”
很显然帝仲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他说你什么了?”
云潇犹豫了一会,低声道:“和你一样,骂了我几句。”
“哦。”他不动声色的接话,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
半天她都没有再听到对方说话,正准备扭头的时候又看到帝仲已经起身走到了自己的身旁,他好像已经放弃了刚才的问话,还是和平常一样微微笑着按着她的脑袋用力摇晃了两下。
云潇本能的往后躲,正想抱怨,忽然发现他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双眼寒光一闪,是说不出的慑人心魄,即使她已经后退了两大步,他抬起的手还保持着摸头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仅仅是一个接触的瞬间,他就清楚的从云潇的回忆里看到了某些被刻意隐瞒的东西。
那是一双被妒意燃起烈火的眼眸,如绝境里疯癫的猛兽,充满侵略的死盯着被按住的猎物,全然不顾她的愤怒和反抗,直到那一巴掌重重的扇到脸颊上,他才愣愣的停了下来。
帝仲沉默着,看似平静的身体不动声色的被激起了杀意,夜幕里,被狂风暴雨吹开的窗子下,昏暗的灯笼散发着惨白的光,映照着缩在墙角的女子惊魂未定的容颜,被打湿的黑发凌乱的披在肩头,如惊弓之鸟紧紧拉扯着衣服包裹起受伤的身体,血和泪源源而出。
她在哭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绝望而伤心的状态,缩在角落里哭泣。
云潇莫名打了个寒颤,轻轻碰了碰一动不动的帝仲,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帝仲倏然回神,眼神复杂地望着云潇,一时间似有千万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但他还是一瞬就将所有的愤怒压回了心底,依然用那副淡然如水的模样摇了摇头,问道:“他人呢?”
云潇愣愣看着他,回答:“马上要春选了,这几天应该很忙吧。”
话音刚落,萧千夜一手抱着梅酥铺子的糕点,一手又提了一只金崇鼠正好推开了家门,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看似风平浪静的掩饰了各自的心情。
:挑衅
云潇脸上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心底美滋滋的从他手里接过糕点和笼子,帝仲没有说话,一切都平静的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只有云潇捧着东西丢下两人直接钻进了房间。
虽然已经切断了五感的共存,但是他走进来看到帝仲眼眸的一刹那就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气,两人不言不语先后踏入书房,他将门窗紧闭,随手点了一盏灯,拉开椅子安静的坐了下去,帝仲就在他身边,神裂之术虚无的身体映照着烛火显得有几分闪烁,不知过了多久,烛心融入蜡液中,“噗嗤”一声悄然熄灭。
视线在短暂的黑暗之后迅速习惯过来,萧千夜微微抬头,一直站在窗边的帝仲也同时回过身看着他,淡淡一笑。
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当他真的开口之后,居然是一件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从师兄天澈说到师姐唐红袖,还慢悠悠的提起隐居的凤九卿,然后顿了顿,告诉他无言谷和上天界众人的情况,再从九穗禾说到荼蘼花,从辛摩说到风雨会,他们就这么一个波澜不惊的说着,一个漫不经心的听着,唯独心照不宣的避开了云潇。
夜深之后,或许是再也找不到可以说的东西,帝仲眸光一沉,终于沉默下去。
“说完了吗?”萧千夜不动声色地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他也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回道,“说完了,早些休息吧。”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出乎预料的谈话,反倒是萧千夜的脸色稍稍一变,有些僵硬的咽了口沫,对方的神情越是平淡,他的心中越是不安,帝仲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神色淡淡的笑了笑,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忽然停了下来,放慢语速提醒:“金崇鼠是一种独居动物,它们身上有非常奇特的气味,会附着在触碰过的每一件东西上,无论是鼠窝、水碗还是食盆,只要沾上了一只的气味,它们就会固执的将其据为己有,若是有其它的同族靠近则会被视为侵略者,别看那么巴掌大可可爱爱的小东西,打起架来不死不休,必定有一只会因此丧命。”
仿佛在那么一瞬间,他依稀看到帝仲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充满侵略的狠决,然后缓缓走出书房来到院子的角落里,笑吟吟的蹲下来伸手戳了戳草坪上已经被咬死的一只金崇鼠,尸体还是温热的,圆滚滚的金崇鼠被撕咬的全身血迹斑斑,耳朵、尾巴都有触目惊心的缺口,他感慨的叹气,饶有兴致的对他招招手,轻道:“看,我没骗你吧,你以为是给它找个伴,其实是直接害死了它。”
萧千夜面无表情的看着帝仲手里的金崇鼠,这么显而易见的威胁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帝仲还是微微笑着,只是眼里的光变得危险而耐人寻味,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帝仲的残影是如此的陌生,从纯白的躯体里透出如死神般的阴暗将他完全笼罩那样冰冷英俊的面容清晰的映入瞳孔,和他记忆里一直并肩作战的帝仲判若两人,一挥手轻飘飘的将金崇鼠扔给他,毫无温度的说道:“尸体得埋的远一点,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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