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他在咚咚不停地敲门声中扭过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被他那高挺凌厉的侧脸轮廓衬托的寡淡,看起来阴恻恻的,“哦?点名道姓找你的。”
“去开门吧!”
许苑忐忑不安地咬着唇,不敢相信男人会就这么过自己,瑟缩着脖子一时不敢应声。
“看我这记性,还没帮你解开。”顾亦铭漫不经心地推下黑色按钮,少年“咚”地一声从半空砸到了地面,骨肉砸向地面撞出沉重的闷响。
许苑脸上的颜色又退了一层,惨白着一张没有血色的小脸踌躇地看着顾亦铭。
他哪里敢动。
男人双腿交叠立于原地,朝着门点点下巴,脸上隐隐浮动着懒散的笑意,“去啊,等你呢!”
像是真心实意的要放了他。
许苑不禁生出一丝虚妄的感激,似乎对待顾亦铭,他总有用不完的天真。
他微微欠了欠身,也顾不得从半空掉下来四个关节处大面积的擦伤,套起囚服跌跌撞撞往门口走
若是他此刻回头看一眼男人,一定会被男人洇着狠厉和暴怒的神情吓得动也不敢动,可显然急着开门的许苑并没能顾虑这些。
“医生”
少年伸长着脑袋,细瘦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抬起,像要飞出笼的雀跃小鸟,眼看着就要碰到了门把手
“嘭!”
一声巨响。
黑色铁门猛地晃动一下,少年的身影竟像是被碾在了门上。
顾亦铭的眉宇间露着狠厉,摁着许苑的指关节矫健得发白,他的嘴巴里吐出浑浊的呼吸:“就这么急?我说你刚才怎么一副死鱼槁木的样子”
“看来你跑出来修车是假,跑外面和野男人私会是真!”
“怎么,前几天我才刚喂过你,这就空虚了?”
许苑的身体像达到熔点的透明水晶,他的脸被大门挤压得变了形,嶙峋的锁骨硌着黑铁,蝴蝶骨羸弱地抖动,像在进行某种脆弱得蜕变
他别扭的侧着脑袋,泪水倾盆成连绵的雨,一滴滴滚进男人的虎口
烧着了那般滚烫
这是他深切爱过的人啊!
是痛彻他心扉的断肠毒药
是附骨之疽
是怎么都戒不掉的瘾。
他怎么可能私会别的男人,他拿什么去私会别人。
繁华三千,九难十劫,唯有一颗真心不能构陷
顾亦铭,你听到了吗?
我的心脏,他在喊疼
失去理智
顾亦铭早已被滔天的怒火吞没了理智
他只要一想到许苑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他就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生生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他视而不见许苑的痛苦和脆弱,贴着少年的耳朵恶狠狠道:“说说,就你这个骚样他能满足你吗?他知道你刚吃了我东西,欲罢不能像个荡妇吗?”
许苑垂下挣扎的双手,男人的话像钝刀,一字一句的割据他的血肉。
“是你不要我的啊是你把我扔进监狱,你凭什么”
许苑话没说完,“嘭!”又是剧烈一声响。
顾亦铭薅着他的头发狠狠撞上了铁门,少年的额头登时红肿了一块,耳鸣四起,有那么一瞬间,意识全然跑出了体外。
“凭你是我顾家养大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狗,别想朝任何人摇尾巴!”
顾亦铭低沉的声音像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鬼。
许苑的两只手被男人一手拉过头顶紧紧按在门上,才套上的裤子被直接退到了脚踝
好不容才长好的腺体被男人发了疯一般撕咬着,冷汗一身一身的出
许苑疼得恨不得自己现在死过去,每一次都像是有什么在凌空把他劈开,活生生从中间撕成两半
韩仰止举着的手停在了半空,眼前的铁门抖如筛糠,发出连绵不断地撞击响,偶尔从门内传来几声带着哭腔的嘤咛
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他的脑子瞬间空白成一片,他捏了捏手里的检测报告文件,本能的想提醒里面的人控制力道,当心肚子里孩子。
却又觉得这时候出声打扰的自己和变态无异。
他脑子里乱七八槽的,一狠心拍了两下门,对着门里人语焉不详地吼了一嗓子,“喂!他身子不能受重,你你对他轻点!”
说完他转过身飞快地下了楼。
“为什么呢?”
鼻尖充斥着铁锈味,不知是眼前的铁门上的,还是嘴巴里咬出的血沫,许苑问话的语调平静成一滩死水,甚至没有回头看顾亦铭,
为什么这么对我?
陪伴和誓言,你当真全都不要了?
像是明知道答案,却还固执地捂住耳朵,以一种接近于自毁的方式一点一点缝补早已溃败的心里防线。
都到这个时候了,许苑还在是试图用那点微不成光的东西自救,救顾亦铭留在他心里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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