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3)
,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腰间的手紧了紧。
傅归荑强压住不听使唤的身体,双脚趾尖都蜷了起来:“你当真、当真不做其他事。”
裴璟听了后被气笑了:“你再多说一个字,刚刚说的话都作废。”怀里的人骤然僵硬,裴璟的手移到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好像在让她安心。
傅归荑得到裴璟的保证,悬在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生病让她整个人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眼皮慢慢地变重,不多时又睡了过去。
等到她呼吸平稳后,裴璟猝然睁眼,借着昏暗火光,他的视线放肆地在傅归荑身上一寸寸游走着,最后停在那张清丽灵秀的脸上。
微微倾身,在她额间落下轻轻的一吻,眼底晦暗不明。
“我的。”
回宫 她哪怕死也要死在他的地盘上。
整整三天,傅归荑的病反反复复。
裴璟阴沉的脸能滴出水来,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嘴里就只有一句“最重要的是安心修养。”
安心修养。
裴璟止不住地冷笑,这是在怪他没有让她安心。
自从那晚上进了东宫,傅归荑就跟绝食一样,只能用水,汤药等,一旦吃点什么东西会立刻吐出来。
三天不吃饭,是个铁人也扛不住。
起初他以为傅归荑是故意的,后来发现她是真的吃不下。
她为了不惹怒他,还私下里找来食物吃,结果与之前无异。
裴璟站在门外的侧窗边,透过缝隙看她强迫自己吃进去,又在下一刻痛苦地吐出来,眉头深深挤出一个“川”字。他看得出来傅归荑是真的希望赶紧好起来。
裴璟走进去直接将东西拿走,不允许她再折磨自己。
勒令膳房尝试过各种方法,最后是将粥熬成糊状才能勉强吃一点,可这仍然不足以让她的病情稳定下来。
短短三天,傅归荑消瘦一圈,不仅下颌线又尖了些许,连束在胸口的布条都宽了几指,更不要说她原本就没有几两肉的腰。
那日为她换衣服时裴璟才发现,原来傅归荑往日看上去的挺拔都是衣服撑起来的,她为了让自己更像男子套了好几层衣服,鞋底也放上厚厚的垫子。
冬天还好,若是夏日岂不是活受罪。
裴璟恍然觉得,傅归荑这些年过得也实在是不轻松。
屏退左右,他凝视着虚弱不堪的傅归荑。
她躺在床上半闭着眼,脸色苍白,唇色与脸色相近,呼吸很弱,整个人没有什么精神,像一朵随时要枯萎的花。
当她抬眸望过来时,浅色瞳仁闪着淡漠的光,没有焦距,仿佛游离在所有人之外,红尘半点俗事不沾。
裴璟没由来地有点心慌,坐在卧榻上半俯着身,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柔和些:“你有什么想吃的,只要你开口,孤立即叫人寻来。”
傅归荑听见声音后表情木木呆呆的,好半天才缓缓眨了眨眼,像是在分辨他说的话,裴璟甚至怀疑她有没有听懂。
“到底是怎么了?”裴璟抬手去碰傅归荑的额头,她不像之前那样抗拒躲闪,乖乖任由他上手。然而刚触到瞬间,裴璟的眉头紧皱,脸色出现一丝焦急:“怎么又发热了。”
他连忙叫人去请太医过来,自己拧了帕子敷在傅归荑额头上。
太医院的太医们这几天就没敢离开东宫,他们过来后看见床上的人奄奄一息,心里比谁都急。
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天,又是灌药又是扎针,这位贵人的状态愣是越来越差,大家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再看着太子殿下逐渐阴沉的脸吓得都不敢睡觉。
“有什么就直说。”裴璟不咸不淡看了太医一眼。
太医们惶惶瑟瑟跪在地上,最后还是院判哆哆嗦嗦告诉他,傅归荑连日来没有吃多少东西,如果再强行灌药只会加重病情,甚至把身体搞垮。他还说傅归荑的病在心结,身体只是心病的外在反应。
裴璟听后淡淡哦了一声,问太医有什么好办法。
太医当然不敢说只要太子殿下您离她远点,自然药到病除,为了保住脑袋,他最后提了个折中的办法。
“或许到熟悉的环境,贵人会好些。”
裴璟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凝视昏迷的傅归荑,她的眉毛无意识轻轻拧着,看上去很不舒服。
他一晚上没叫旁人进来伺候,自己一直在给傅归荑换帕子,不知道拧了多少条帕子后她的温度依旧高得吓人,裴璟无奈叹了口气:“我有那么可怕吗?”
这话裴璟说得实在没底气,放眼整个天下,恐怕没几个人不怕他。何况傅归荑离家千里,几乎等同于孤身一人来到南陵皇宫,又时刻背负着女扮男装的秘密和找哥哥的重任,两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裴璟的试探无疑是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前几日被他戳破身份后,提出的条件更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太累了,却又不能宣之于口。父亲母亲告诉她不用这么辛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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