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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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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南风笑着对向北说:“看来,我在省城钢铁厂一锤成名,这样级别的学术研讨会我一个高中毕业生竟然有幸列席。”

想到陶南风只用三根附墙砖柱就撑起那栋倾斜的工人宿舍楼,向北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难得开了句玩笑:“你这个农场大名鼎鼎的陶三锤,听说被省城钢铁厂改了绰号。”

陶南风好奇地一挑眉:“改了绰号?我怎么不知道。”

向北哈哈一笑:“苗靖写信说,你现在被钢铁厂的称为陶三柱。”

听到这个新绰号,陶南风扑哧一笑,什么鬼?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父母给她取了个这么有诗意的名字,偏偏跟“三”字纠缠不休。

陶三锤、陶三柱,以后不会再来个陶三梁、陶三钢筋吧?

越想越可乐,陶南风嘴角上翘,清冷的眉眼顿时变得灵动起来。

向北静静地看着她在笑,内心柔软无比,心窝里仿佛有阳光照耀进来,温暖一片。

同行一路,与陶南风越来越熟悉,对她的爱念越来越浓,但向北却一直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一丝一毫。

陶南风有文化、有理想、有实干精神,她的未来绝对不会只拘于秀峰山农场这一方天地。这个女孩会有光耀灿烂的前途,向北不愿因爱之名、强行拉住她。

向北问:“这个学术研讨会,你去不去?”

陶南风看着他:“我可以去吗?基建科最近倒是没有太多事。”

向北思索片刻:“农场小学马上就放寒假了,让萧爱云陪你去一趟吧。农场冬天没有什么事,你们俩就当出差,回江城过年吧。”

陶南风大喜:“真的?!”又可以回家过年了吗?农场待遇真好!

向北故意板起脸:“到省城算公差,路费、食宿都报。从省城到江城算探亲,只报路费。”

听到向北跟自己算细帐,陶南风反而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没问题,公事公办,这是应该的。”

向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陶南风面前:“年终奖金提前发给你,今年农场人人都有,你莫声张就好。”

陶南风看那牛皮纸信封厚厚的,有些好奇,接过信封往里头一看,瞳孔顿时一缩——这么多?

都是十块一张的大团结,目测得有五、六十张!

向北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多说:“磷矿顺利开采,农场收益蒸蒸日上,你放心,这些钱都是明帐,未来我们农场的福利待遇会比省城钢铁厂更好。”

让陶南风安下心之后,向北又取出两张油票递给她:“回家带点茶油回去?要是嫌带着不方便就选那种一斤装的小塑料瓶。”

陶南风高高兴兴接过油票:“好啊,我爸写信说他现在也学着炒菜了,咱们农场的茶油质量好,我带回家去。”

向北再从桌底拿出一个褐色布包:“这是我妈没事做的一双棉布鞋,你出去住招待所的时候就换上,出门走路多,脚累。”

陶南风正准备伸手去接,忽然反应过来,略带些疑惑地问:“你妈给我做鞋子,为什么?”

向北咳嗽一声,低下头不敢与她目光对视:“我妈手巧,最爱做鞋。她听说过你的故事,内心欢喜佩服得很,所以托我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陶南风对长辈向来尊敬,听向北说他母亲喜欢自己、主动送鞋子过来,顿时毕恭毕敬地接过鞋子:“替我谢谢伯母,我从江城回来一定给她带一份礼物回来。”

向北摆摆手,眼中满是笑意:“没事,这鞋子你试试是不是合脚,如果需要改动你再送来给我。”

陶南风这回和向北一起去省城,满满的安全感。向北面貌威武,还带着丝煞气,旁人根本不敢靠近。他虽然话不多,但却会主动帮她拎包、买票、占座、订房间,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

两个都不爱说话的人凑在一起,竟然不会冷场。

向北会主动说起童年往事,乡下小户人家,人口简单,和和睦睦。父亲憨直、母亲温柔,种了几亩水稻,菜地还种了一畦烟叶。父亲闲来就坐在檐下抽旱烟,母亲每天忙忙碌碌做家务,向北和小伙伴们呼朋引伴抓知了、捉金龟子、摸鱼……

听得陶南风很是向往。

她是城市姑娘,哪里听说过这样的田间野趣?一个绘声绘色地讲,另一个兴致勃勃地听,两个人迅速地熟悉起来。

向北是场长,又严肃话少,陶南风对他有些仰望,听他说完童年往事之后便收起了那份敬重之心

——哦,原来战斗英雄曾经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农村娃娃。

陶南风话少,是因为被继母、继姐打压缺乏自信,再加上初到农场环境不熟悉,不敢随意表达意见,因此显得比较沉默。

向北的话少,是因为在军队一步步由小兵升到尖刀连连长,干脆利落、令行禁止的纪律作风深入骨髓,用最少的语言、表达出最精准的命令,渐渐凝炼出现在的风格。

因此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竟有一种异样的和谐。

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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