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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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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方得体,而眉畔也十分配合。反正门关着,没有吩咐不会有人进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况且就算其他人要猜测,那又如何呢?他们之间,原本也不需要别人来评说。

眉畔脱了鞋,就在那半张床上倒了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彼此对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因为元子青的病,她们其实已经许久没有亲近过了。所以这时候,两人都有些享受这样的安静,因为能够让她们肆意的去回忆过去的美好,又反过来增添此刻的亲密。

最后,元子青抬起手覆在了眉畔的眼睛上,声音干哑的道,“睡觉。”

眉畔也不敢撩拨他。实在他的身体正在恢复当中,大喜大悲,或是情绪剧烈起伏,都会产生影响。这些是曲宽特意交代过的。

事实上他不仅对眉畔交代过,对元子青也一样。而且因为两人都是男子,说话也就不必那么含蓄,他直接告诉元子青,养伤期间,恐怕不宜动情,更不能太过亲近眉畔。

但是此刻,他说的那些话分明还印在脑海里,却让元子青觉得,他跟眉畔之间的距离反而更近了。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也令人心生欢喜。

这是一种同之前炽热浓烈的感情截然不同的情绪,如同眉畔想要的那样,感情在这长时间的相处之中、在生与死的考验之中慢慢沉淀下来,看似平淡,却余味悠长。

[

梅花糖糕]

虽然曲宽保证元子青的身体不会有问题,但事实上,在眉畔看来,他却是一天比一天糟糕的。

曲宽对此的解释是:这是在顺应冬日的节气,生气渐渐变淡。同时他也保证,在自己的调理下,元子青肯定能够保持一口气度过这个冬天,等开春了就好了。

眉畔怒视他,“你之前没说过还会有这样的折磨。”

她本以为治疗结束,元子青就会慢慢好转,结果现在看着反而比从前还不如了。进入腊月之后,更是连床都不能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而曲宽对此的治疗,竟然是让人在屋子里垒了土炕,让元子青睡在上面。

到这时候,他的节气说在眉畔这里,根本已经成了胡说八道一般。尤其是每次进出元子青的房间,青云看自己的眼神,更是让眉畔羞愧不已。

然而除了信任曲宽,她也什么都不能做。

这样的日子对眉畔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煎熬,她每天守在病床前,甚至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转眼一个月过去,旧岁过去,新年开始。

曲宽说这是除旧迎新的好日子,于是就在这新旧交替的夜晚,给元子青扎了好几个时辰的针。结果第二天一早,眉畔就发现元子青的气色好了许多。这立竿见影的效果,又要她对曲宽刮目相看了。

他又能坐起来跟眉畔说一会儿话了。曲宽检查过后,说是已经无碍,继续调养即可。眉畔立刻将对他的不满都说给元子青听,“我竟不知世叔也会骗人,他之前可没说过还会这样凶险。”

有两天元子青甚至昏迷过去,无论如何都叫不醒,把眉畔吓坏了。

元子青道,“其实曲神医对我说过的。是我怕你吓着,所以不让他告诉你。反正也只几日功夫,这不就好了吗?”

眉畔闻言惊讶的睁大眼睛,“你为何……”

不过她没有问下去。元子青为何,她是知道的。如果是她自己,恐怕也会隐瞒。虽然不能提前知情,到时候会被吓一跳,但总比提前知道了,连着几个月提心吊胆要好得多。

只是到底还是觉得不快,“你别说,我替你说如何?你都是为我好,不想让我担忧。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想到这段时间你心里存了那么多的事,却一件也不曾告诉我,又多难过?”

“眉畔……”

“我以为我们共患难过,我是你认可的妻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站在你身侧,陪你一起面对。如果你……”眉畔一开始时还只是就事论事,说到最后却几乎崩溃,“如果你不信我,又何苦骗我?”

她对这样的事,始终有很深的心结。元子青也察觉到了,他此番这么选择,何尝不是要试探眉畔?他希望她能过地轻松些,从前的日子她过得太辛苦了,但往后有他护持,至少一生安稳无忧。

但从眉畔的态度来看,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他也爽快认错,“是我不对。我并非有意,只是心疼你罢了。我听行云说,好些日子你都睡不安稳,夜里被噩梦惊醒。好容易治疗结束,你能睡个好觉,若是知道了,恐怕还会继续悬心,我又于心何忍?”

他伸出手抚了抚眉畔的面颊,低声道,“为我这病,你倒也像大病了一场。”

无论如何,让眉畔担心,总是因为他的无能。他有时……也想在眉畔面前,显得有男子气概些,而不总是那个固定的,病怏怏的形象。所以他才像承担更多东西。却到底还是……

元子青摇了摇头,低叹,“我不知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才能遇上你。可你遇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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