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5)
“恕我不能苟同!”
萧南烛的话没说完,清明就阴沉下了脸色开了口,千年间还没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过话,连那些曾经任职过的历师都一向是对他们客客气气的,然而萧南烛这样的暴脾气哪是能压得住火的,一听到这种不带脑子的伪和平主义真脑残言论就直接给呛了回去,而他们这一番争吵之下那本来还被清明控制着的女邪物倒是忽然就发了难,而在一阵嘶吼冲开清明对自己的阻拦后,她不管不顾地便冲着那本来已经安全的小姑娘的身体就冲了过去。
脸色骤变的萧南烛往前一步就想阻拦,清明也是慌了手脚匆忙便要去挡,可是那血光之灾拼死就是要这孩子的命,即使明知道这样是玉石俱焚也不肯放弃,这一番凶险的情态下萧南烛几乎以为自己要眼看着那小姑娘丧命了。
可就在这时,天边似是乍现出一道刺目且熟悉的金光,一道朱红色的身影挥刀劈开那张牙舞爪的邪物的躯壳,血肉似是红雾一般落了下来,浴血自天际中落下后,双手满是血污的红衣历神先是将那小姑娘温柔地抱起了怀里,接着用冰冷的眼神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清明,转而不耐地皱眉教训道,
“多少年了,还是没一点长进。”
……
夜晚十点,整个流水街街道都被警察封锁起来,尽管一直有好奇心重的周边群众试图探进头来围观,可是还是被死死地拦在了外边。刚刚这里发生了一起恶性的杀人事件,两名死者一名重伤现场相当可怕。因为并没有发现其他现场人员,所以目前还在调查之中,而作为已经成功将凶手斩杀并提前离开的萧南烛来说,他只需要再和彭东见个面确认好细节,那这桩砍头魔的案子便可以宣告了结。
七点多左右的夜空中就飘起了小雨,脸色冷漠的萧南烛正站在白线之外很远的地方,神色不明,而眼看着不远处穿着白色罩衣的尸检人员正在小心的处理着地上的那两具头脑分家的尸体,本还专心盯着那脖子断裂处碎骨血肉的萧南烛忽然便感觉到自己的嘴边被递过来一只已经点好的烟。
一转过头他便看到了一双发红上翘的眼尾,此刻他们正藏匿在黑暗中,红衣的历神似乎也习惯了这个动作,因为好几天没见面了,萧南烛开始也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可是在眯了眯眼睛后他还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给接了过来,而等舒舒坦坦地抽上了一口之后,眉目深刻的男人叹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这几天……一个人都躲年历里干嘛呢?”
问这话时萧南烛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意味深长的味道,其实他明知道除夕是因为什么没有出现,可还是有些想没话找话,然而除夕并不知道他家历师这千回百转的心思,只一副十分诚恳的样子沉吟了一下,接着低垂着眉眼回道,
“阿年病了,我得照看着他。”
这般说着除夕的脸色并不算好,萧南烛撇见他瘦的尖削的下巴和惨白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心疼了,可这话又有点不好接,想想刚刚那番惊心动魄的景象他便有些后怕,所幸那傻不拉几的清明是不靠谱了点,除夕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而这般想着,萧南烛倒是有心想缓和一下气氛,便直接用有些古怪的语气道,
“哦,是嘛,可是我也病了啊你不知道吗……”
“什……什么!历师……是……是什么病?好些了吗?吃药了吗?”
一听这话就陡然变了脸色,除夕是真以为萧南烛这两天怎么了眼神都关切了起来,他飞快地在脑子里想着这几天为什么没有谁来告诉自己历神生病了的这件事,一时间又是自责又是难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看着他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变化的萧南烛也是有些好笑,好不容易压住想心底的其他想法,他转而用调戏一般的语气凑近他家历神的耳边,接着眯着眼睛喃喃道,
“想你想的啊,相思病。”
除夕:“……………………”
初一
除夕这几天一直呆在年历之中没有出来,倒不是因为之前萧南烛对他一直不冷不热所以他灰心了,而是因为他家年兽的确是出了些问题,而且这问题还不小。
因为本身便是天地间凶煞之气结成的凶兽,年兽虽然自出生就被除夕一直带着驯养在身边,可是按真实数量和稀有程度来说也算是家濒危保护动物了。在远古时期原本有许多和他一样的上古凶兽,山海经上的那些放到现在也就是动物园里狗熊老虎大猩猩的水平,然而因为环境变化和人为因素,许多神兽凶兽到现在都已经彻底灭绝,连杂交品种都没有剩下一只了。
年兽能活到这么大,固然有除夕悉心照顾的原因,而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这种凶兽其实有着相当漫长的幼年期。别看他现在这幅庞然大物的可怕样子,其实算起来也就是个话都不会讲的小娃娃,所幸除夕有耐心,能一直忍着本身并不大好的脾气把这牙牙学语的大怪兽一路养了这么些年,而这几天他却意外地发现,他家这只至今连灵窍都没开的年兽似乎就要结束幼年期了。
不贪吃了,也不乱跑了,除夕训斥他的时候他也终于能听得懂一些了,尽管伴随着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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