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还是问了大囡几句。
看似不着边不着调,实则无不指向大囡的身份。大囡也就只当做不知,一副懵懂模样的照实回答,甚至说得更为凄凉。说到悲痛处,大囡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刘四一脸愧疚对她做安抚。
待将包扎伤口的白布打上一个结,刘四站起身道:“待大叔将这些东西收拾了,便送你回去。”
大囡点点头,目送着刘四离开。
萧杭与这仆从的心思,大囡此时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上辈子她虽然聪慧,也懂得不屈不挠不甘命运,却错过了许多捷径。重来一回,她自然不会蠢得像上辈子一样拼死挣扎,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才能翻身而起。有个便宜爹可以借力,她自然不会浪费,终归究底这是萧杭欠她们母女的,利用他大囡并不觉得有甚。
这些归咎于上辈子萧九娘对便宜爹和便宜嫡母之间关系的了解,有嫌隙有矛盾,就有着可趁之机,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大囡半垂下头,摸了摸手掌上的白布,与萧杭如同一辙的眼中绽放出幽幽的光芒,里面写满了势在必得。此时的大囡,哪还有之前在刘四跟前所表现的怯弱,不过这一切刘四大概是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萧杭那边,刘四正在与他诉说大囡的事情。
听完刘四的讲诉,萧杭虽没有之前的怒不可遏,但仍然是满腔怒火,要去质问正妻朝霞郡主。
萧杭此人,性格磊落不羁,却恰恰不太会遮掩自己的情绪。
这些萧九娘俱是知晓,上辈子她没少利用这个便宜爹来对付那朝霞郡主,所以即使此时不在当场,她也能猜出萧杭的反应。
也正如大囡所想,忠仆刘四劝阻了萧杭,所说言辞大抵都是此事闹大了并不好,虽郡主不占理,但郎君为了一个贱婢之女如此大张旗鼓也会惹人非议,并且此事若是闹大,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可怜的大囡。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郎君也该先忍下来。
萧杭想了想,觉得刘四说得也确实有道理,才暂歇了要去找朝霞郡主算账的心思。
之后刘四便照自己所言送大囡回去了,一路上避着人来到伶院不远处,刘四做出只送到此处的样子,大囡也听话的自己往伶院走去。
远远的见刘四转身离去,大囡这才小心的隐藏着自己往一旁的小道去了。她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道,还是从哪儿出来的从哪儿回去。
回到住处,屋里并没有点灯,大囡推门而入又转身闩了门,便往自己屋去了。
大屋榻上的小囡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睛,却并未说话。
萧杭的性子比起早些年要沉稳不少,倘若不然昨日刘四也无法劝下他。
虽是被劝下了,但萧杭并没有气消,那个月娘所生的孩子也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迹。
萧家历来规矩严格,晨昏定省是每日必备,当然这是相对于妇人和小辈们而言,男人们却没这么多条条框框。不过萧杭素来孝顺,只要他在家中,一般每日都会去给安国公夫人,也就是他的亲娘请安问好。
萧杭到的时候,妇人们和几个小辈刚出来。
他与几个嫂子问了好,便往里头去了。一旁站着的朝霞郡主似乎并没有进入他的眼底,这夫妻两人的机锋让一旁的人皆暗笑在心。只是俱是大家出身,肯定不可能当面便表现出来。
见朝霞郡主的脸色难看,萧家大郎君的正妻崔氏,与二郎君的正妻郑氏,便各自找了借口带着小辈们走了。剩下的三郎君的正妻马氏与四郎君的正妻刘氏,因两人夫君俱是庶出,生来便比嫡出的这几个低上一等,自然不会搀和进去,也各自找了借口匆匆离开。
只留下朝霞郡主并女儿萧六娘及几个婢女仆妇站在那处。
朝霞郡主脸色又红又白,偶现狰狞,直到萧六娘低声叫了声娘,才缓过神儿来。她紧了紧臂弯上的披帛,不屑的哼了一声,抬头挺胸趾高气扬带着一众人离开了。
院门外的机锋,在萧杭还未进去之前,便进入安国公夫人耳里。
见了儿子进来,作揖问好后,安国公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道:“你又与郡主闹别扭了?”
萧杭微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在一旁矮榻上坐了下来。
安国公夫人五十多岁的模样,一头黑白相间头发梳着高髻,端得是雍容华贵,自有一身大家风范。即使是面对亲儿子,她也是挺直而坐,五官柔和中带着威严,目光平易近人却又蕴含着锐利。
见儿子皱眉,她微微一叹,道:“终归究底你俩是夫妻,总是这样闹腾,又是何必。”
“不是儿子要与她闹,而是她……”
说到这里,萧杭忿忿的一挥袖子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阿娘,儿子是来与你请安的,不要提她行不行?”
萧杭已经很久没有在安国公夫人跟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知晓不管他怎么抱怨,他娘总是会劝他的。可是劝有用吗?若是有用也不会闹了这么多年。并且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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