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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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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声响,强忍着不去看,只对骋荣道:“公主快去。”

骋荣瞪了她半晌,眼也红了起来,却喝道:“回京!”

莽古用詹民话叫了两声,方才他跟那狂人交手,身上也受了伤,却分毫畏惧都无,盯着怀真,便要冲上来。那倭国狂人见状,也蠢蠢欲动。

骋荣一把拉住莽古,莽古喉头呜噜两句,拧眉止步。

众人闻言,便飞快列队,缓缓后退,骋荣扶住凌绝,却见他脸色灰败,骋荣心头一惊,不知他几时竟受伤如此之重。

莽古走过来,便将凌绝轻轻抱起,凌绝已是强弩之末,身不由己,无法挣扎,却仍竭力看向怀真,见她人在彼端,被阿剑抱在怀中,依稀只看见双眸红泪,胸口染血。

凌绝见此情形,头晕目眩,这一刹那……于他眼前竟忽地浮现如此一幕:

也是应怀真被人这般抱着,血自她胸口缓缓漾开,仿佛天地也被染成血色,血泊之中,有一人简衣素服,跪在她的身旁,那呕心沥血的嚎哭之声,如斯熟悉,一如此刻……他未曾哭出来,却明明听见了的、绝望悲恸哭声。

☆、

诗云:

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月笑平生。

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

且说怀真,不知自己昏昏沉沉中,究竟过了多少日,也不知如今人在何处,先前的记忆之中,仿佛总是在赶路,耳畔时而有车轮滚滚之声,颠簸得她几欲大吐,时而又有水声潺潺,仿佛人在浪头之上,摇摇摆摆,越发难过,仿佛下一刻便会撑不住死过去。

神智清醒之时,偶尔也听过些许言语,有时候是阿剑的声音,有时候是没听过的……偶然低语,偶然暴怒,有时候又是嘈嘈杂杂地谈笑声响,吵得她无法安宁……

这一日,仍是半梦半醒间,怀真只觉得脸上沁凉,口中有什么度了过来。

怀真模模糊糊吃了,依稀睁开双眸,却见身边之人,正是阿剑,一手抱着她,一手拿了个调羹,左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待她张口,便送进来。

怀真定睛看着他,下一刻便把口中之物吐了出来,冷不防中,顿时吐在他的身上。

阿剑见她醒了,又见如此,却仍是面无表情,只停了手,入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复探手过来,似是要先给她擦一擦唇角。

怀真忙扭头避开,阿剑便垂眸,在自个儿衣裳上微微擦拭。

此即,怀真略微有了些力气,便往后一挪,想要离他远一些。

阿剑瞥见了,却也不言语,也并无动作。

半晌,怀真终于说道:“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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