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2 / 4)
应兰风仔细打量应蕊,先前他本以为应蕊必然仇恨李贤淑,或者也少不了嫉妒怀真……却想不到她竟有这样的心性,又想到应蕊死了娘,偏杨姨娘又死的不明不白,应蕊又不敢十分亲近李贤淑,只怕这几年也过的十分辛苦。
加上此刻又病的如此严重,竟还生出了欲死的意思。
半晌,应兰风才叹道:“我竟然不知道……你这孩子竟然也是个眼明心亮的……心里更是藏着这许多话。”
应兰风停了停,又道:“罢了,这些年来……难为你了,你不必担心……以后爹自会留意。你也……安心养病罢了,其他的且都交给我来料理。”
应兰风说到这里,便重将应蕊送到床边,叫她自在躺了,又看了几眼,便才出门,正好撞见两个丫鬟有说有笑地回来,应兰风心中恼火,便斥道:“去了哪里,这半天才回来?让姑娘一个人留在房里,她又是病着,若有个万一又怎么说?”
两个丫鬟吓得忙跪地,其中一个说道:“因为厨下里熬着药,所以才去看药来的,并不是故意偷懒。”
应兰风便问道:“熬得什么药?又请的什么先生?”
两个丫鬟一一说了,又忙把药方拿出来看,应兰风看了一遍,见无什么大碍,便又道:“好生伺候着姑娘,若真的病的有个好歹,我唯你们是问!”两个丫鬟听了,战战兢兢起身,果然就入内去了。
到了正午,李贤淑回到东院,见怀真不在里,就同应兰风说起秀儿的事,道:“怀真只要那丫头再回来,你却说如何是好?”
应兰风沉吟半晌,终于说道:“既然她想如此,那么就叫那丫头回来就是了。”
李贤淑心中诧异,本以为应兰风会竭力反对,不料竟如此,李贤淑心中生疑,便问道:“先前你不是还想着……”
先前,应兰风早从应竹韵口中得知了那夜的情形,加上又听了进宝儿的禀告,此刻便道:“你也说怀真的脾气倔,这两天我见这孩子有些异样,只怕她已经猜到了,若还是不顺着她的意思,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来,倒不如且顺着她。”
李贤淑听了这句,微微地松了口气。便叹道:“也罢,留在身边儿也好,只是如今秀儿嫁过人了,只怕名头上又不好听,另外老太君跟太太那边……”
应兰风听到这里,反而冷笑了声,道:“故主念旧,便留下那丫鬟又如何,太太若是要管,你难道想不出法子来对付?”
李贤淑一惊,觉着这句话仿佛有些戳心,便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本来已经把太太得罪的不行,如今难道要我更得罪她?好歹咱们名头上要过得去呢。”
应兰风道:“我并没有让你当面掴太太的耳光,难道你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李贤淑皱起眉来,就看应兰风,只觉着应兰风跟先前仿佛有些不同,若是在之前,但凡说起应夫人,应兰风只怕总要劝她小心忍着罢了,如今却是如何?
且不说李贤淑心中惊诧,应兰风又道:“另外,如今杨姨娘都没了,好歹你也是蕊儿的母亲,且要对她多留意些才好……她病了这许多天,竟然总不见好,反瘦的形销骨立,竟像是大不好了……都是请的什么大夫呢?”
李贤淑听了这一句,越发惊心,看着应兰风道:“你莫非是在说我亏待了蕊儿?这些年来她总不跟我亲近,我莫非要上赶着去跟她亲热?”
应兰风见李贤淑如此说,不免想到应蕊先前所说的“怕戳夫人的眼故而不敢亲近怀真”的话来,便道:“你知道她没了亲娘,那孩子心里也是苦,好歹你上心些才是……不然叫外人看了也不像样。”
这话虽然听来不甚严重,但是细细想来,竟然有疑她之意了。
李贤淑同应兰风做了十三年的夫妻,从来不见应兰风如此相待,此刻听了,一颗心沁凉,本来想要大吵大闹一场,然而想到前日因怀真而起的那一场,此刻便更是无语,就只笑了笑,道:“二爷说的很是。”
应兰风见她虽然并不发作,但是面上凉凉地,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想要安慰两句,又只是罢了。正在此刻,却见应怀真从外头回来,见爹娘两个坐在厅内,彼此两两无言,气氛神情也大为不对,应怀真心中疑惑,便问道:“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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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应怀真见爹娘坐在厅中,相对无语,只觉得情形不对,便问如何。
李贤淑见女儿隐隐担忧,便笑着起身,道:“并没什么……只是说两句闲话,你却是去哪里了?”
应怀真打量着两人,答道:“跟玉儿姐姐到春晖哥哥那边儿坐了一会儿。”
李贤淑笑道:“这大冷天的,没事儿别往外头跑,免得又受了风寒。对了……方才你爹说了,你不是想讨秀儿回来么?他准了,还不多谢你爹呢?”
应怀真听了,双眸微微一亮,便看应兰风,轻声问道:“爹答应了?”
应兰风起身走到她身边儿,便道:“就随你的意思罢了。”
应怀真抬头,目光相对间,只觉得父亲的双眸明亮温暖,一如既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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