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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夺凤印 第46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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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了。我看你那般害怕,只想尽快了结锦宝林,让你睡个好觉。但你放心,个中利弊我也想得明白,断不会真杀去妙思宫一刀捅了她。”言及此处他自嘲一笑,顿了顿,笑容又敛去三分,“可你也别想把我推开。我听你的安排办事便是,你只需要让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若有用得上的地方,让我来帮你。”

他说罢抿唇,抿成一道极细的线,不无紧张地等她的反应。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样执意地要参与其中,无非是怕她也一意孤行,以身犯险。所以他什么都想知道,想知道她的主意是稳妥的、她是安全的,而若有什么不稳妥的地方,他就帮她去办。

这听起来多像她说出的话。她的那些话,也是如出一辙的担心他去做傻事。

可他们之间,却是一真一假。

他对她的担忧全是真的,可她只是欲拒还迎。除却昨夜听闻他想直接刺杀锦宝林时她真正慌了一瞬外,她的一言一语、乃至每一滴眼泪都是想让他心甘情愿地入局。

因为她心里已有了大概打算,而这打算若没有他相助是办不到的。

徐思婉心底无可遏制地生出一份愧疚,原还准备了更多的说辞,却因他这样真挚的规劝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她便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许。见他松了口气,她愈发难受,就伸手推他:“我要起了……你帮我叫花晨。”

“好。”唐榆抿笑,遂站起身。刚走出两步,徐思婉又忽地想起来:“昨天夜里……”

他驻足,回过头。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你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唐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禁地一颤,转回身,一股油然而生的惧意席卷上来。

他知道她待他很好,可这种恐惧深浸在骨子里,很难改变。

在宫中为奴十几年足以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些尊卑之别是不能逾越的。先前的一切关照、一切的平等相待,都是她主动开的口,他在她划定界限里行事,自然不必怕什么。

可这回,是他自作主张的。

唐榆紧盯着她屏息:“我只是一时……”他如鲠在喉,一边迫着自己冷静,跟自己说她不会因为这种事翻脸,一边又已下意识地设想起了她翻脸的样子,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脊背。

他已经很久没挨过罚了,上一次还是在陶氏那里挨的板子。在那之后,他几乎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就好像真的拿他当了哥哥。

不过晚上的事是他不对。若她今日要给他立规矩,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唐榆深深吸了口气,总算把话说了下去:“我看娘子惊恐得厉害,只想让娘子安稳些,一时脱口而出。”

一句话间,称呼已变得规矩了许多。

语毕他就闭了口,沉默地等她的反应。

很快,就听她微微笑道:“‘脱口而出’可不大好,若让旁人听了去,会惹麻烦的。”

说着她下了地,也不穿鞋袜,就光脚踩在地上,像个不知讲究的小女孩,几步踱到他面前:“在人前你可不要太懈怠,不能有这种‘脱口而出’,便是当着花晨月夕的面也不大合适。但私下里,你就这样叫我好了,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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