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第69节(2 / 3)
先前应允过孤,不会再睡觉。”
“唔——”
秦小猫儿闷哼一声,看着她的太子哥哥,理直气壮:“我没有睡觉呀,我只是在看太子哥哥写的字罢了。”
江鹤声弯下身子,把滚落在地的狼毫捡拾起来,听着小猫儿的话,微微蹙眉,他看着小姑娘,把狼毫递给她,声线温凉:“若只是看着,便永远都不会写,你若再如此怠惰,孤便要罚你了。”
小懒猫儿缩了缩小脑袋,往边儿上悄悄挪了挪,抓着狼毫,试图听话:“我会写的呀,太子哥哥,你不要生气,我、我现下便写了。”
软乎乎的小手抓上乌木狼毫,她低着头,十分认真地小模样,狼毫蘸了墨,触上洁净的宣纸,小姑娘照着江鹤声清雅端方的字临写,慢慢地,画了一个圈儿。
“……”
小猫儿似乎也知道自己写得不好,慢吞吞往下缩,又如一只软乎乎的糯米甜糕,险些贴上矮桌冰冰凉凉的桌面。
“阿桥。”
江鹤声看着桌上的小软糕,有些疑惑,轻声问:“少师大人不曾教过你该如何握笔么。”
莹白的指尖轻轻抚过宣纸上的墨迹,江鹤声想了想,才明悟过来:“唔,孤记起了,你尚未开蒙。”
他有些奇怪,寻常的世家贵女早在五六岁便能熟读千字文,阿桥却连开蒙都不曾,他正欲开口问小姑娘,一句话滚在舌尖还未出口,便顿住了。
少师大人学通古今,应当不会准允自家小妹妹连字也不识,阿桥未开蒙,说不准是少师大人特意安排。他再苦苦追问,反而唐突。
秦小猫儿趴在冰冰凉凉的乌木桌案上,扭过小脑袋,不敢去瞧她的太子哥哥,闷闷道:“太子哥哥,等我回去,我再找林哥哥教我,我能学会的,我、我可聪明啦。”
可怜巴巴的。
江鹤声听着,哑然失笑,清清冷冷的指尖触上小猫儿软乎乎的小手。
他垂眸,认真细致地帮小猫儿纠正她握笔的手法,想了想,又拢袖起身,跪坐在小姑娘身边,单手把小姑娘揽在怀里,轻声安抚这只垂头丧气的小东西:“不必劳烦少师大人,孤可以教你。”
小姑娘整个人缩在江鹤声怀里,眨了眨眼睛,烛火微晃,衬得她的小脸儿愈发精致瓷白,她仰起小脑袋,瞧她的太子哥哥。
小少年穿着霁色长衣,清清冷冷的,眉眼却格外细致温柔,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帮小姑娘纠正她的手法,他注意到小猫儿的动作,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扬长,好像有些疑惑,也偏头看着她,带着温温润润的笑意。
太子哥哥的眸子总是好看得不得了,本来清清浅浅的,是温儒的少年君子模样,此时染了笑,便显得愈发瑰丽漂亮,像藏了灼灼盛放的殷红山茶。
那么、那么好看呀。
秦小猫儿缩在她的太子哥哥怀里,闻着漂亮哥哥身上浅浅淡淡的清茶冷香,心里的小花儿悄悄开了,她有些开心,耳尖泛红,一抖一抖的。
“阿桥,乖一些。”
江鹤声有些无奈,他握着小姑娘的手,低头,眸光温煦,在宣纸上慢慢落墨。
外面的雪似乎渐渐转小了,簌簌的风雪声轻轻叩击窗棂,轻轻缓缓的,恍然好似风过枝头掀起的阵阵松涛。
烛火微微晃动,衬得小少年的面容愈发柔和干净,他身后摆着梨树状灯架,灯架上的夜明珠清莹碧透,散发着纯粹的银白光晕。
秦小猫儿瞧着她的漂亮哥哥,心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几乎要蹦出来了。
她伸出另一只小爪子,拍了拍胸口,有些好奇,正想问一问,注意力却很快被别处吸引了,她指指宣纸上的墨迹:“太子哥哥,这是什么字呀。”
“是阿桥的名字。”
江鹤声松开小姑娘的手,清瘦瓷白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两个字,偏头注视着小姑娘,温声笑:“阿桥。”
江鹤声的字也如他人一般漂亮,只因为方才握着秦小猫儿的手,字迹略带些颤抖,却依然是清雅端正的模样。
秦晚妆听着,很欢喜,整只小软糕趴上去,几乎要贴上宣纸,她低着小脑袋,认真地瞧着自个儿的名字,想自己写一写。
小猫儿学着江鹤声的样子,握住狼毫,斜斜歪歪画出个奇奇怪怪的字,她自己端详了会儿,觉得很不像,仰起小脑袋,眸光晶亮晶亮的,又瞧着她的漂亮哥哥,晃了晃手里的狼毫。
江鹤声自然顺着小姑娘,又握着她软乎乎的小手,端端正正又写了遍阿桥的名字,小姑娘瞧着,有些好奇,嗓音绵绵软软的:“太子哥哥的名字叫什么呀。”
江鹤声愣住,半晌,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这便是孤的本名,你日后若学到了,便能念出来了。”
这小软糕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干净得如同白纸一般,江鹤声怕她哪里兴致来了,忽而直呼太子名讳,被有心人听去,招惹是非,故而没念出来,只是哄她:“阿桥若想念孤的名姓,便该好好习字,待你将字都认全了,便能唤出孤的名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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