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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第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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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少年人回的很坚定。

可以呀,那、那就没事了。

既然漂亮哥哥欢喜,那她也是欢喜的。

秦晚妆低着头,看不到鹤声的神色,她只是待在氅衣里,悄悄端详着这间屋子,同世上绝大多数的小姑娘一样,天真浪漫,不谙世事。

鹤声垂首看着她,全无与秦晚妆对视时的干净,整个人似乎又变得冷戾起来,他只是放缓嗓音,回答些小姑娘的小小疑惑。

小姑娘话多,又炫耀起她的山茶花。殷红的茶花里仿佛藏了数月的潋滟春光,小姑娘乖乖巧巧,眼睛湿漉漉的,是京师养不出来的干净与澄澈。

他眸光一暗,心里又陡然生出些嗜血的欲望,恶欲的猛兽亮出獠牙,阳光柔软,鹤声透过细碎的光影,却只瞧得见里面拉长扭曲的污色,他闭上眼睛,慢慢平缓呼吸。

江曲荆必须死。

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给我收藏!(狠狠威胁)

你们要是不收藏!我就咬人了!嗷呜——

小糕

小厮端上热好的饭食,秦晚妆哒哒跳下软榻,拉着鹤声往桌案跑,她坐在角椅上,添了两碗白粥,又给鹤声分了木箸。

莹白的手不染纤尘,看得出是细细娇养出来的,正搭着黑发间错综的精巧山茶,秦晚妆注意到鹤声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垂首,“这种时节,生得艳的山茶不多见。”

小姑娘和想象中的模样相差不大,小小一只,苍白的脸色带着点酡红,比从前康健了许多,可见云州的风水养人,秦家把她养的很好。

她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像只没断奶的小猫儿,对上这样干净的目光,鹤声总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神态。

他哄骗了小姑娘,她就这样乖乖得任他骗,也不知道怀疑什么,旁人说什么她都信。难怪上辈子会被湘王府拐走。

她就像一颗种子,整天懵懵懂懂地安睡在泥土里,稍有些风吹雨落就想往上蹭一蹭,对外面的天地憧憬又好奇。

她不知道外面藏了多少居心叵测的无耻之徒,也不明白自己是多么珍贵的翠羽明珠。

然而现在的自己,却连保护她的名目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小姑娘的乍然出现是为了什么。

鹤声闭了闭眼,敛起眉间的戾色,整个人乍然显得清怀疏朗起来,他的语气很轻,“往往。”

秦晚妆咬着小酥鱼,模模糊糊抬起头,眼前的漂亮哥哥声音柔柔的,“往往,你为何来找我?”

秦晚妆小脸蹭地一下变红,嘴里的小酥鱼还没咽下,秦晚妆红着耳尖,“我、我吃完鱼再同你说”

声音越来越低,小姑娘低着头,握箸的手微微颤抖。

她本打算当没事发生一样,把先前小院里的事轻轻揭过,再悄悄补偿漂亮哥哥。可是漂亮哥哥都问她了,她不能不回答呀。她可是懂事的好姑娘呢。

只是,这该如何说呀

难道要向漂亮哥哥坦白,她是一个不懂礼数的登徒子吗?那漂亮哥哥肯定讨厌死她了。

秦晚妆的愁得咬木箸,这时,她听见鹤声清亮的笑声,他说,“好。”

秦晚妆慢慢咬着小黄鱼,罪恶感如虫蚁咬上骨髓,漂、漂亮哥哥这样温柔,她先前却那样冒犯他

小黄鱼上留了浅浅一排牙印,秦晚妆就是不把它往肚子里咽,心里盘算着,她、她不能告诉漂亮哥哥真相,她得撒谎。

可是,阿兄说撒谎就不是好姑娘了。

她今日已经对着酪奴撒了一回谎了,不能再说假话了。再、再者,酪奴是阿兄埋在她身边的眼线呢,她自然不能事事都跟酪奴坦白的。

可是漂亮哥哥

秦晚妆悄悄抬头,鹤声笑得清浅。

秦晚妆囫囵一嚼把酥鱼咽下,放下木箸,乖乖巧巧坐在角椅上,小手搭在腿上,有些局促,她想了想,狠下心,仰起小脸儿,语气有些磕磕巴巴:“我、我看你生得好看,想、想同你交朋友”

完了,她又撒谎了,她不是个好姑娘了。

秦晚妆捂着脸,羞愧欲死。

鹤声却笑了,“我也想同往往交朋友。”

噫?

秦晚妆悄悄抬头,正对上鹤声清亮的目光,眼前人好像根本没看出她在撒谎,澄澈的眼里闪着清辉。

秦晚妆耳尖抖抖。

嘿嘿,是嘛,漂亮哥哥也想同她交朋友。也、也是,方才漂亮哥哥就说了他们是至交。

她果然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儿呢。

鹤声看着她,小姑娘眼里亮晶晶的,好像很得意的样子,身后似乎翘起了一条并不存在的、毛绒绒的尾巴。

前后两辈子,他自然明白秦晚妆不会单单因为皮相就接连几次出府找他,但他也没再问。虽然小姑娘发愁的样子可爱得耀眼,但他还是不舍得。

足够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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