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 / 6)
是深恨,在她看来,林母若是真的偏心二房,就该当年趁热打铁,逼着贾赦将爵位交出来,如今却是拿着个爵位在前头吊着,逼着二房不得不奉承她这个老太婆,实在是可恨!
王氏这边大夫看过之后,开好了药方,拿了赏钱走人的时候,那边,王氏身边几个陪房的嘴也被撬开了。这些人说是家奴,但是日子过得比寻常百姓不知强出多少,府里头伺候主子,出了府也能大宅华服,呼奴使婢,这样的人,能有几根硬骨头,不过是打了几板子,又拿着他们家里人恐吓了几句,顿时就熬不住,七嘴八舌地将自个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给讲出来了。
原本审问的人只想问他们帮着王氏做了什么事情,结果到头来,却是挖出了不知道多少隐私出来,顿时一个个都觉得手里的供状有些烫手起来,想要删改几句,却又老太太的心腹盯着,因此,只得心惊胆战地将供状交了过来。
头一个看的自然是林母,林母一看,都觉得气乐了,贾家这么多年来,没把自个玩死,还真是命大,或者说,贾代善在圣人那里实在是挺有面子,死了也能照应家族几十年。
王氏这么多年做的好事还真不少,她胆子很大,没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干的,印子钱,包揽诉讼之类的事情也就罢了,她勾结薛家,将贾家在南边的产业低价贱卖了,左手换右手,将那些族产变成了自个的私产,京城附近这边,也是借口铺子不挣钱,出手卖了,说是补贴家用,大头就落到了自个手里。
周瑞的女婿冷子兴,是个古董商人,他的古董来源的大头就是荣国府,王氏将家里的古董报损,或者是用赝品替代,将真品交给冷子兴卖出去,自个坐享其成。
至于其他那些事情,什么下人偷换库房里的老物件,跟庄子上的庄头勾结,给上头报灾,减免租子,然后租子照收,甚至加收,这多出来的租子,就叫他们自个给分了,还有做假账什么的,这些看得人都要傻眼了。那些人之前被打得哭爹喊娘,为了能少挨打,什么人都敢攀咬,拼命揭发其他人,总之,一下子就牵出了一大堆人出来,林母眼睛一瞟,就发现,赖大一家子的名字也在供状上。
林母却是不动声色,一边将供状拿给贾赦贾政他们看,一边开口道:“想不到咱们家厚待这些下人,倒是养出一批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出来了!”
贾赦和贾政他们看的重点虽说不一样,但是一个个也都义愤填膺起来,总之一句话,这些欺主的奴才,荣国府是用不得了,不过,他们对林母却是有些不确定,毕竟里头还有林母的心腹,有些担心林母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结果林母却是个干脆的,很快就将事情定了性。
☆、
林母其实很烦各种阴谋诡计,她对贾家人的许多做法其实是不以为然的,很多事情,明明可以快刀斩乱麻,阳谋推过去,结果硬是弄得一团糟。
林母对史氏那些心腹可没什么感情,至于史氏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块儿解决了也就没什么了,反正这些就是家奴,虽说一次性打杀了可能性不大,送官府也比较丢脸面,说不得还得被人牵出一大堆的事情来,但是找个地方远远发卖了,却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
因此,荣国府那边一下子兵荒马乱起来,简直是叫人猝不及防。
按制,勋爵人家却是有亲卫的名额的,荣国府自然也有,还是当年追随贾代善的亲卫,总共有个一百人,贾代善过世之后,按理这些人应该是留给贾赦这个袭爵的长子的,不过贾赦是个扶不起来的,这么多年醉生梦死,自然也没跟那些亲卫又什么交接。
当然,史氏老实说对这些人也不算上心,无非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仁慈,每年固定时间给钱而已,其他的,压根就不管。不过,那些亲卫原本也就是从佃户或者是家生子中挑选出来的,离了贾家也是无处可去。就像是宁府那个倒霉催的焦大一般,原本也就是贾演身边的亲卫出身,他运气算是比较好的,并没有落下什么伤病来,还能在府中谋个差事。
荣府那些亲卫却是被安排到了一个庄子上,每年史氏会按照原本的惯例,叫公中拨一笔钱过去,庄子也归他们打理,他们人多,又有些勇力,庄子上的庄头也不敢随意欺侮他们,因此日子过得也不算坏。他们心里也明白,荣府日后从武转文,再不会有子弟上战场搏功名,也没了他们的用武之地,因此,这么多年来,虽说也都成家生子,却也没什么人会继续教导子弟战阵上头的本事,一个个也与寻常农夫没什么区别了。
林母知道之后,却是想着这些人迟早也是能用上的,因此,前些日子就叫人从中挑了一部分人进府充当护院,这次审讯王氏的那些陪房,用的就是这些人,这会儿更是叫这些人带队,按着供状上的名单,去后街那些家奴住的地方,控制住那些家奴,顺便搜检一番。
林母动作太快太果断,因此,谁都没反应过来,哪怕是贾赦跟贾政都是一副迷茫震惊的模样。
贾政有些犹豫地说道:“老太太,咱们家一贯仁慈,如今这般,会不会?”
林母淡淡地说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