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夫是四品 第47节(2 / 3)
,自己就站在廊下看。
风一吹,酒力发作,身上越发无力,言双凤刚想墙上靠一靠,身边一只手臂探过来,是赵襄敏,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不冷么?”
言双凤先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但实在不愿意动,便道:“喝了酒,心里热得很。”
赵襄敏道:“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先前伤着了,疼么?”
言双凤双颊越发地热,咕哝:“你还说,都是你。我说不行吧,你非得……没见过那么急的。”
“下回不这样了,”赵襄敏握着她的肩头,竟格外温柔的:“要真的疼的厉害,就别撑着,抱你回去好不好?”
言双凤心里越暖,却似是而非地推了他一下:“又要给我惹事,还怕不够打眼?刚才为什么当着爷爷的面给我夹菜?”
赵襄敏哼道:“谁让你理别人了。”
言双凤以为他说的是朱先生:“他是客人,我自然要客套些。”
“什么客人,不过是个多事人罢了。”
言双凤听了这句,眼神忽地清醒了几分:“他是守备大人都忌惮的人物,你怎么不把他当回事?”
赵襄敏一顿,正要回答,只听小虎子那边尖叫了声,撒腿就跑。
引信给点燃了,嘶嘶作响,那偌大的一个烟花炮竹中间开始呲出火花,火花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火树银花绽放,照的院中通明。
言双凤看的怔然,情不自禁往他怀中靠近了些。
赵襄敏索性双手合抱,免得风吹了她,他看一眼灿然的烟花火,又看看怀中人,终于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言老太爷早半醉了, 歇息片刻后,又抖擞精神半昏半醒地坐到了子时,终于看外头放了爆竹烟花, 又给言双凤小虎子都发了压岁钱,赏了如意平安他们,才心满意足地给扶着入内歇息。
言双凤看着手中红纸包着的通宝钱,虽没有几个钱,难得的是这份意头,以及老人家的心意。她对赵襄敏感慨道:“我好几年没得这个了,爷爷突然又给,倒是让我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儿呢。”
赵襄敏道:“在老爷子跟前你当然总是小孩子。”说了这句, 趁机道:“今晚上跟我睡吧。”
言双凤的心一颤:“你没够了?你不累, 好歹让我歇歇。”
赵襄敏攥住她的手道:“叫你跟我睡,又不是说做别的,就一块儿歇息不成么?”
言双凤哼道:“哦, 叫你说,竟是我自己心邪了?我才不信呢,老虎能不吃肉,猫儿能不吃腥?”
她的话总是这样直白近乎粗俗,赵襄敏却仰头一笑,笑的宠溺而安然:“你不许吃,就不吃。”
言双凤瞥着他, 这话若是别人口中听见,她必是不信, 但先前赵襄敏确实说到做到过。
心动了一下, 却又到底拒绝:“那也不成, 这像什么?以后再说吧。”
赵襄敏揉着她的手指, 叹气:“心真狠。”
言双凤感觉他的手像是揉在自己心上,若再给他多揉搓一会儿,多听他说几句,只怕她就要改了主意了。
当下赶紧把手撤回来:“你没事儿就回去歇着,我还要看他们把东西收了呢,今晚上祠堂那里的香烛要点上一夜,不能大意的。”
赵襄敏道:“身子不适,交给别人做就行了,不必什么都亲力亲为。”
这会儿因老太爷去了,老富贵也喝的半醉,给周婆子扶着回去了,如意平安他们,跟小虎子在外头点炮仗玩,其他的丫鬟仆人也都偷闲自去。
唯一碍眼的孟同甫,不知为何竟早早地退席了。
言双凤见左右无人留意,才笑吟吟地:“哟,知道疼人了?”
目光相对,她心里也冒出了些想说的话,可一时又不便开口,便道:“但愿以后也长长久久地有这份心,别只是贪图一时新鲜而已。”
赵襄敏闻听,抬眸问:“贪图新鲜,你是说我么?”
言双凤敛了几分笑,瞄了他一眼:“不独独是你,我是说天底下的男人,眼下虽好,赶明看见更新鲜的,谁知道……”也没完后,便叫了如意进来,出门去了。
出了门,言双凤面上的笑才慢慢卸了。
她心喜赵襄敏,只觉这少年除了没钱没势,什么都好。
但方才她那句话,的确不是说他,原意指的是谁,她知道,赵襄敏只怕也猜到了。
可是都没有说破而已。
言双凤扶着如意的手,慢慢地往廊下走,这样的好日子,庄子安泰,并无近忧,又有个知情知意的美少年在身旁相伴,她本来是该极满足高兴的,但她的欢喜之情,反而慢慢淡了。
方守恒是个读书人,言双凤耳闻目染,也听了些“之乎者也”,比如先前跟赵襄敏说的“天下大同”。
此刻,她看着漆黑的夜空,突然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听来的一句诗:“花红易衰似郎意,流水无限似侬愁。”
如意听不真切:“娘子在说什么?什么花红,流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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