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3 / 4)
。她的肩胛骨一片冰凉,心止不住咚咚跳,连忙用手去掰他:“不要这样,人来了……嗯,这里是哥哥的府上。”
“这荒芜偏径里会有谁人来?花凤仪你要明白,从来只有我怕你被旁的男子觑觎,后来亦只有你不肯要我,再没有我舍得下你的道理!”萧孑却不允芜姜说话,解下她的丝带甩去了地上。
忽而没进墙角的树藤中,一切声息便隐了,只剩下藤条叶子在风中若有似无地轻拂。
那么霸道,那么柔情,芜姜都快要死在他这里了。
“布谷~~”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一只鸟儿的轻唤,连忙把衣裳拉起:“不可以再往下了,哥哥还在等我。”
她的肩上落满了叶子,娇憨惹人贪看。萧孑怜爱地抱起芜姜,替她把草叶拂开:“小辣椒,有时真恨不得与你死在一处。明日傍晚去不去送我?”
那凤目中幽怨,只叫芜姜看得为难:“不去了,哥哥说明日在甘泉楼上教我书画,已经说好了的……”
话未尽,却被萧孑堵住,忽而嗓音温柔下来:“哥哥、哥哥,每次遇到你的亲人便要把我抛弃,唯独只舍得对我残忍……好不好,明天去送送我?就和我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我便送你回来?”
那两个时辰的意思,芜姜哪儿会不晓得。这么多天了,他想自己呢。不由羞赧道:“被哥哥晓得了要臊死人的,城里都是他的眼线,一进客栈便被他知道了。你快点儿把渠漓城的事情解决好,成了亲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那渠漓城小郡主偏激固执,当年十四岁,一意不死不休地缠在萧孑营房中,被萧孑狠心扔出包袱后,回去大病了一场。萧孑离开之前,还看见她带着丫鬟立在城头上看。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十八了,不晓得会是个甚么脾气。想起来就头疼。
萧孑蹙着眉宇,只是好言哄着芜姜:“那我带你去个哥哥找不到的地方。这条路往前走有个仆人进出的小门,明日未时你从这里偷偷出去,吕卫风会给你提前备好马儿。我在城门外等你,太阳落山前便亲自送你回来。好不好,小凤仪?”
惯是个没节操的家伙,求人的时候敛尽寡冷心性,俊逸的面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他不说那最后一句还好,一说出来芜姜就扛不住。
芜姜抿着唇儿:“嗯……我还要再想想。”
嘴硬的小妞,再想想便是答应了。
一个婢女的身影在小径上若隐若现,萧孑便撩开葛青长袍站起来:“未时初我在城外等你,过了申时便同他们出发。你若是不来,我会很伤心。”说着薄唇在她眉尖一吻,一道修长的身影隐去树丛。
“小宫主,小宫主。”婢女边走边唤,芜姜连忙扯好裙上的褶皱,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诶,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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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人进人出,喧嚣热闹。
方才出府的路上,将军给了一袋子酒钱就跑回去找芜姜了。黑熊几个坐在门边的小桌上,要了两壶水酒边喝边等他。去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回,不由眯着眼睛道:“你说将军去了这一多会,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被那个杨衍宰了泄愤吧。”
吕卫风抿了口茶,悠哉悠哉:“能那么快出来才怪,将军一整条性命都被小芜姜牵着,见了就舍不得断。”
说得是极,其余几个皆默然。从前芜姜在八卦谷里把他气了个半死,可好,一晚上不睡,第二天天才亮就屁颠颠地跑回去找她。哪次和芜姜分开能走得干脆?
徐英敲了黑熊一记:“给了你酒钱,只管乖乖喝酒等着就是。”
几人碰了一杯。
盛夏的天,外头很亮,酒馆里头却显得昏朦。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尤熹正命人煽着那个看起来像个书生的管家:“小子,姓慕容的娘炮儿到底跑去了哪里?不说出来~~老子就叫手底下这群兄弟拿你开刀!”
“唔……”管家不过二十来岁,生得文隽雅气,此刻被打得满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都在淌血。支吾着应道:“那日车翻混乱,主上跑得无影无踪。他本性阴狠决绝,又……又哪里能被我知道去了哪里?”
这么打下去要死人了。属下皱着眉头道:“尤大人,怕是打死了也白搭,这小子的身子骨比那慕容七还弱!”
“是啊。这么大暑天中了恁狠的春毒,他又不肯与谁人行欢,只怕根本跑不了多远就被药性烧死了。”另一个也附和道。
“哼,书生油滑,不打不招。”尤熹踹了管家一脚,歪着嘴巴冷笑:“从前皇上以为慕容烟能成事,没少被慕容七这小子坑蒙拐骗,不杀他都是便宜他,岂能把他白白放走了?更何况如今玉门关新起枭雄,气势咄咄逼人,若不拿他作为人质与逖国交好,又怎么谈联盟……都给我听好了——慕容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接着打。”
“是。”那将官应着,又照管家单薄的肩膀上搡了一铁拳。
“噗——”管家顿时口吐鲜血扑向桌沿边。怎生得这一挣扎,忽而却睇见外面一张桌子上三张熟悉的面孔。他以为眼花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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