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 / 2)
这种空荡与昔日得知嬴焕遇险时不一样,那时她虽也惊恐万分,但因知道自己还能与邪巫较量一场,便还有一股自信支撑着她,让她满心想的都是要救他。
但现在,她只觉束手无策,只恨自己是个巫师而不是医官,不仅帮不了他,甚至连他现下是怎样的境况都不太懂。
这让她怕极了,让她觉得连骨缝里都只剩下孤零零的害怕。她不敢多想雁逸如果死了要怎么办,却又忍不住每时每刻都坠在这种想法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阿追后脊一紧,却没回头。
她提着心听着,响声很快止了,能听出来者落座的细微动静,然后悄然无声。
他应是又去案边坐着了,近几日都是这样。他每日都会来,却哪次也没说什么。其间只有一天叫出了一声“阿追”,但等她稍偏过头去等他的话的时候,过了许久才等到一声叹息,他还是什么也未说。
这日看来又是没话。阿追便乐得视他为无物,见雁逸嘴唇隐有些显干,就端起旁边的水碗,舀水来喂他。
嬴焕静看着,迟疑了许久,终于开口:“阿追。”
阿追的手一停,而后放下水碗。虽没有转身的意思,也显已在听他说话了。
“神医禀的话,我听说了。”他的声音发着虚,既不敢看阿追也不敢看雁逸,“如若救不回来……”
“如若救不回来,我给他陪葬,可以么?”她平静地问道,轻描淡写的口气像是薄薄的刀片。
嬴焕一颤:“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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