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嬴焕静看着旨意中的字句,听到“怀哥哥”这称呼时,禁不住一睇她。
纵是这会儿气急,她也还是这个称呼。不是当真亲近,就是在刻意提醒他她心里的亲疏了。
他没露声色,仍自一行行读完,才将竹简放下,看向那东荣来的朝臣:“弦公的事我不该管,陛下的旨意我也不该过问。但这女郎明显不肯嫁,你们当着我的面行逼婚之事,不行。”
他口吻温缓,最后一句“不行”却又说得斩钉截铁。几人面上都一冷,戚王以手支颐:“先前我说过,是她自己不肯,非我扣人不放,但现下换过来说——她若不肯,你们强迫,我便只能扣人不放。”
“殿下!”早先说话的那人面色一阴。
“让弦公好生料理这些事。”嬴焕神色冷峻地回看过去,“料理清楚了再来回本王——戚国的事还多,本王没有时间看你们十日八日便折一趟,为个婚事纠缠不清!”
他说着目光挪到阿追面上,她与她只隔了一张案几,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帘低垂的眼底轻颤不止。
“都出去。”戚王冷声。
东荣和弦国来的几人面有不忿地互望了一会儿,陆续施礼告退。阿追深吸了一口气平定心神,福身:“给殿下添麻烦了。”
她说罢迫不及待地就要转身离开,他偏又道:“女郎留步。”
阿追定住脚,一言不发地等他说话,他却只是睇着她,好一会儿才笑了声:“难为你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