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徐拂来,饮酒带来的热意骤散三分。
阿追大感一阵气爽,紧随而来的却是头中刺痛。她黛眉倏骤,下意识地抬手一捂,动作虽不大但不对劲得明显。雁迟恰正侧首与雁逸说话,见状即关切道:“太史令不适?”
“没有。”阿追摇头,想续说“许是猛地吹着风,一时凉了”,头脑却又一刺!
这痛感更明晰,直将她已至嘴边的话语噎回,化作一声轻哼。
戚王也停脚看向她:“太史令?”
阿追屏息未语。先前的事情让她对这样的情状不得不上心,阖住双眼要看是否又有甚幻影。良久之后却半个画面也无,紧阖的眼前只有漆黑一片。头中的疼痛却愈加强烈,她紧蹙着眉头忍着,再抬手一抚,竟已沁了满额的汗!
戚王睇视她的目光忽地一颤,雁逸蹙眉,上前便执起她的手腕。他的两指搭在她的脉上,片刻,神色骤惊:“主上……”
“怎么了?”戚王的眉心也微微皱起,目光自雁逸面上轻扫而过,再度看向阿追,“太史令快些回去,本王差医官同往。”
阿追发虚地点点头,抬眸见雁逸面色发白,不禁心弦紧绷。她怔了怔:“上将军懂医?”
“不……”雁逸的声音略显惶然,俄而定了神,吁气摇头,“我只懂些皮毛。太史令听医官的便是。”
阿追依言回那别院,一路上,云琅都在催促车夫快些。然则行得快便颠簸得更多,盘旋的痛意在颠簸间偶会加重一瞬,像有小锥旋转着往里刺,最厉害的一次把她的眼泪都激了出来。
医官是与她前后脚到的。她进屋躺下,那医官即上前为她搭脉。阿追想着雁逸的神色,看他久不开口,忍不住追问:“很严重?”
“嗯……也不算。”那医官这样说着,却皱着眉,与阿追一对视,解释道,“是先前头脑受伤时落了病根,倒不至有甚太多影响,只是时不时会疼上一疼,药须一直用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