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3 / 5)
倒在了木制台板之上。
注1:王蓬,汉人,明初以志向高洁而闻名,终生不忘大元对他的浩荡皇恩。
观星 下 二
“原吉兄…”
“最闲居士…”众士子名流看得肝胆欲裂,冲上看台,抱着老儒王逢放声悲鸣。
台下围观的众百姓,也沒想到说话者居然被大伙给活活骂死了,一个个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众士子名流们见状,心里愈发觉得悲愤莫名,于是纷纷拖长了声音,对着尸体哭拜,“原吉兄,你半生高洁,不染尘事,沒想到,居然丧于乡野愚夫之口…”
“最闲居士,你卫道而死,终将青史名标。小弟不才,愿尾随于后…”
“最闲园丁,你以传大道为己任,今天骂贼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最闲,最闲,你。。。。。”
。。。。
正哭得热闹间,耳畔却又传來一阵刺耳的铜锣声响,“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紧跟着,黑衣人的头目又带领一干爪牙冲上台,先不由分说命人将士子名流们从王逢的“尸体”旁架开,然后蹲了下去,用手指探了探死者的鼻息。随即抡起拳头,冲着“尸体”胸口便是重重一击…
“你,他都死了,你还辱尸。此举与禽兽又有何异…”名儒周霆震火冒三丈,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冲到近前对着头目做势欲扑。
那黑衣人头目只是随便挥了挥胳膊,就像赶苍蝇一般将他掀到看台角上。然后又朝着尸体的左胸口捶了两拳,拍了几掌。只听“唉呀………”一声悲鸣,先前被大伙当作“殉道而死”的王逢,突然就哭出了声音來…
“他这是气血攻心,老子当兵时若是沒学过几手救护之道,由着你们咒他,他才真的死定了…”黑衣人头目站起身,冲着目瞪口呆的士子名流们大声叫嚷。“不懂,就别装大头蒜…这天底下尔等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自大加一点就是臭…”
一番话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却让众士子名流们个个无言以对。毕竟,他们刚才都以为王逢已经死透了,把悼念的文章都随口做了出來。谁料老儒王逢却命贱如斯,居然被一个兵痞随随便便朝胸口打了几拳,就又回转阳世。
那黑衣人头目见众人接不上话,脸上的表情愈发轻蔑。“尔等既然准备说理,就别指望别人谁都洗耳恭听。准你们说话,不准别人反驳,这算说得哪门子理?”
“你。。。。”众士子气得火冒三丈,却不敢跟他动手,只能还以怒目。
黑衣人头目见此,索性抓起铜喇叭,大声吼道:“我什么我?…我这是好心才劝你们,你们别不知道好歹…外边人过的日子什么模样,我扬州人过的日子什么模样,你们一路上沒带着眼睛么?想凭着几句空话就让我等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再回去给蒙古人做牛做马,难道你们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脑袋都被驴踢过了?…不服,不服你们尽管继续在台上瞎吆喝,今天你们若是能凑够一百个签名,老子把眼珠子抠出來让你们当泡踩…”
“骂得好…李队长,就该这么教训这群外乡人…”
“一群书呆子,你们怎么不去劝蒙古皇帝,赶紧把位子让给朱总管坐?”
“日他娘,老子跟在大总管身后拼了命,还换回了几天舒坦日子。谁要想拿去,先过來问问老子手里的刀子…”
“甭跟他们废那话,吃屎吃惯了的东西,哪闻得到五谷香?”
。。。。。
霎那间,台下叫骂声如潮。一浪浪钻进周霆震、郑玉等等士子名流的耳朵。令后者脸色由红转黑,又迅速由黑转白。再也沒勇气宣扬自己的君臣贵贱大道,扶着老儒王逢,落荒而逃…
“唉…主公何必如此折辱斯文?…”湖面上的一艘毫不起眼的画舫里,刘基刘伯温拱起手,铁青着脸进谏。
刚才那几幕,他都清楚地看在眼中,一时间竟有些物伤其类。本能地就觉得是朱重九故意设了套子,让外地赶來质问他的士子名流们自己往里头钻。
“伯温,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朱重九被问得一愣,赶紧收起脸上自豪的笑容,低声解释。“我既然决定利用他们试探淮扬民心,就不会自己再故意派人收拾他们。否则,试探出來的结果又有什么价值?”
说罢,又将头快速看向坐在舱门口另外一张桌子旁的张松和陈基,带着几分怀疑问道:“那里边有你们的人么?我是说,刚才找士子们麻烦的那些人?”
“主公明鉴,他们都不在军情处的监视范围…”军情处陈基拱了下手,正色回应。看向刘伯温的目光里,却隐隐带上了几分怒气。
“微臣的人,只负责暗中盯着他们别做太出格的事情。却不会主动与他们发生纠葛…”内务处主事张松则站了起來,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般辩解。
“坐下说话…”朱重九笑着挥了下胳膊,示意张松不要太紧张。“那就继续盯着吧,务必保证他们在我方境内的安全。真的有花光了路费回不了家的,就想办法派人偷偷资助一些。过后去找苏长史,让他从我自己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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