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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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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吟诗做赋,花样文章,如果不做文抄公的话,他恐怕连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都不如。那么,与其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给别人添乱,还不如节约出一点时间,把心思都用在自己最拿手的地方上。

而他最拿手的地方,除了六百年的历史积累之外,恐怕就是工业产品的制造了。另外一个世界來的那个工科宅的灵魂,虽然很沒良心地把大部分知识都还给了学校,但十二年义务教育,外加四年大学工科,毕竟不是白念的。再加上后來在基层里边的数年实战,足够他应付大多数中世纪的工业难題。

所以,当决定要将扬州城的这六十多万灾民作为工商业人口來安置时,朱八十一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两大原料最低廉的初级工业产品,水泥和玻璃。前者应用范围极为广泛,即便质量无法与后代的工业水泥相提并论,至少,在修筑城墙和房屋方面,比糯米浆拌粘土好用得多,并且实际造价也不比后者高昂。

至于玻璃,朱八十一能,然后美其名曰“情怀”。。。。。。

造火药,造水泥,造肥皂,造玻璃。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陷入半疯魔状态的人群,朱八十一赫然发现,自己在穿越者路上,已经走得越來越肆无忌惮了。不过,此时此刻,他心里却沒有任何惶恐不安,相反,更多的则是,一种总算沒白來一回的自豪。

在另一个世界的朱大鹏读过的穿越故事里头,凡是个文科生,都能靠抄袭后世的名作,成为一代文豪。随便使出个计策來,就能让蔡京、严嵩这种老谋深算的奸臣被耍得团团转。自己才将黑火药的完美配方提前了一百多年,将玻璃镜子从威尼斯挪到了差不多同一时代的扬州,有什么需要惶恐的?况且很多工艺,对这个时代的能工巧匠來说,其实就是一道窗户纸。就是差有人伸出根手指头去戳破罢了…

不过在玻璃的生产制造方面,他还是花了一番力气的。这东西在中国出现得时间其实非常早,最迟不会晚于汉代,在大元朝的顶级富豪家里,也不难见到。但截止他开始尝试烧制玻璃这一刻,中国的工匠依旧沒能攻克玻璃的脱色和压制问題。所以无论是朝廷的罐玉局,还是民间的药玉窑,烧出來的都是五颜六色的一团玻璃原坯。非但颜色完全靠老天來决定,其浑浊程度,也往往令人扼腕。所以往往只能被雕琢成一些价格不菲的饰物和摆设,大户人家看不上,普通百姓高攀不起,地位非常尴尬。

朱八十一的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里头,有关玻璃生产的内容也不多。但基本脉络却非常清楚。除了用焦炭产生的高温,让原料融化得更彻底之外,在材料筛选方面,也尽量避免了杂质较多的石英砂,而采用了造价相对高昂的纯净石英石,手工挑选无色大块,然后研磨成粉入炉。反正玻璃这东西在短时间内,注定要走中高端路线,成本方面的少量增加根本不需要考虑。

至于最难解决的除浊和脱色问題,则又采用了当初试制火炮时所采用的方法,给出个大方向,然后带领着工匠们,分多组公关,不计成本的反复实践。如此不计成本所生产出來的原坯,残留的矿物颜色已经非常淡,透明度也基本上不输于从海上运來的“大食玻璃”。用以压制玻璃杯,玻璃板和其他玻璃物件,基本上能算达标。但距离朱八十一所了解的石英玻璃,还是存在一定差距。

于是乎,他又将各组工匠们在实践中总结出來的数十种配方,重新筛选分类,划分方向。将能生产出彩色玻璃液的工艺,干脆向更绚丽方向发展;将已经接近后世无色玻璃的生产工艺,则精益求精。再加上后世已经严禁使用的,但在三无企业中广泛流传的白砒霜,一种高能耗,高污染,高成本的石英玻璃,终于出炉。

由于质量不稳定的关系,每批次当中的不够纯净的部分,自然就回炉去做各类器皿。达到标准的部分,则挑选出來用作制造镜子和其他一些一些秘密用途。然后再经过几天的精心准备,一场堪称完美的玻璃产品展销会,终于大功告成。

又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朱八十一当然是神清气爽。然而才从展台旁离开十几步,老进士逯鲁曾,却已经铁青着脸迎了上來。

“主公欲以墨家之术逐鹿天下乎?臣老,不堪随侍左右,特來向主公乞骸骨…”还沒等朱八十一主动打招呼,老夫子劈头盖脸就來了一大串。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來说,已经过了七十岁的他,绝对已经算是风烛残年。因此对个人生死荣辱已经看得不是很重。仅剩下的希望,就是看看自己挑选出來的孙女婿,这辈子到底能走多远,到底能给孙女带來怎样的荣耀和幸福。

所以对于最近这段时间,朱八十一把大事小事都推给自己和苏明哲等人,一头扎进了作坊里摆弄玻璃的行为。老夫子心里非常不满。在他看來,虽然火炮和火枪,能以最快速度,将淮安军战力推到了当世无双的地步。但制器一道,依旧是小术。真正可以用來驾驭天下的,依旧是已经从西汉传承到现在,并且被历史证明切实可行的儒家绝学。

不过,朱八十一只是从侍卫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物件,就彻底把老夫子弄沒了脾气。那是由两片顶级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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