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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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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背弃本宫。嬷嬷,回头你就赏她个体面吧,莫要为难她。”傅清月歪靠在椅背之上,随意的摸索着刚刚奉上的茶盏。她说的轻巧,可心中怎么想的却无人可知。

纵然从容现在还未多想,可往后呢?一旦得了恩/宠/,是不是就想要再争别的?甚至挟恩求报,或者直接威胁暗示?毕竟,从容是仅有的几个知道她内里的人。

不孝不仁善妒专/宠/,愚昧天下,魅惑帝王,这些罪名世人自然不敢给贺晟睿扣上。偏偏,这之中哪一条都不是她能扛得住的。

从夏历来活泼,性子也是少有的火爆,平日里也是凤栖宫的开心果。而此时,她也是愤懑的嘟着嘴。从容跟她都是一等宫女,也都是跟皇后娘娘亲近的人。原本她以为从容处事沉稳,所以碰上被训斥,哪怕她心里不服,也从来不顶嘴。

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有图谋的。还得娘娘伤心,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让人唾弃。

“娘娘您别伤心,为了那么个人不值当的。一会儿奴婢让小厨房给您做白果甜汤,正好这几天小厨房研究出了几样新甜品,娘娘定然喜欢吃。”从夏往前凑了凑,嬉笑着打趣儿。

其实傅清月心里只是有些失落,毕竟是她曾看好的人,不想却落得如此结局。可说伤心,倒也不至于。见从夏百般耍宝,赵嬷嬷也在一旁面含忧虑,她的心也松快了许多。

好笑的抬手敲了从夏的脑袋一下,这才让人各自搬了小圆凳坐下来说起话来。

见娘娘心情好了,从夏才得意洋洋的眉飞色舞起来,连带着看向谨玉跟赵嬷嬷时候,都带了小孩子一样的卖乖。

夕瑶宫的正殿。

满脸虚弱躺在床榻之上的贤妃,见青竹回来,眼前一亮。可等了半天,才见到她身后只跟了吴明德与一个御医前来。当下,凹陷无光的脸颊就阴寒了许多。

锦被中的指甲狠狠的刺入肉中,任由手掌血肉模糊也丝毫不觉得疼痛。不管她再念叨冷静,都难压制心中怒火。如此潦草的打了她脸面,让她如何在新人面前立威?

虽然她不若皇后身份高贵,可到底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是整个后宫除去曾经依仗太后嘉贵妃后,唯一一个能以妃子身份请御医的女人。

御医诊了脉,开了方子又细细嘱咐几句,才行礼告退。而吴明德自然也按着皇上的话,宽慰了贤妃一番,让她好生养病。却不想,那句同皇后探望,真真是扎进了她的心肺之上。

宫人都退下之后,贤妃才神情难看的靠在引枕上问话了。

“是皇后宫里的奴才使了拌子?” 久经后宫诸事,贤妃的心性也并非一般女子半娇弱。脑中思量,想皇上待后宫的冷情态度,她就猜想出此事是皇后的人从中作梗了。

青竹诺诺的跪着,也不敢搭话。

见青竹的神色怪异,贤妃就以为她默认了,皇后当真是目中无人。手指紧紧攥住锦被缎面,那个女人居然会皇上产生了影响?

想皇上是何等睿智沉稳之人,曾经,所有人看不到他小心掩饰的勃勃野心,哪怕是宫中荣华温玉都未曾消磨他的半点坚毅。而如今,他却被皇后绊住了腿脚?

看来,是不能留了。她万万不能让一个有可能影响皇上心意的人威胁了自己,皇上身边心里,最后只能有她一个。

等她成了皇上身边唯一的那个,定然会贤惠大度,劝导皇上广纳后宫雨露均沾,也定会给皇上选择更好的女子。也定会为皇上分忧解难,扫除那些自以为是暗有龌龊的人。

可转念想到自冷宫那些人手中的来人脉所传出的消息,皇后根本不在意名声规矩,行事毫无章法,更不会隐忍反击。一旦她要动手,必定是惊天霹雳不见血不罢休。

这样的人,如何配站在皇上身边得天下敬仰?她只会给皇室摸黑,只会让更多见不得人的肮脏展露人前,使得皇上被人指摘嘲笑。更甚至,她会成为第二个嘉贵妃,威胁皇上,让皇上寝食难安

嘴角挂起一抹笑,她冷清出声:“让人盯住栖凤宫,顺便查探皇上的行踪。”

她能在宫中沉默多年,就不会急躁的自乱了阵脚。谁说后宫只能是那些有背景有出身的女人簇拥的场所?就算她毫无根基,也能成为后宫永不垂败的女人。

☆、43 新秀进宫

选秀之事,历来帝王都无可避免。虽然贺晟睿心中有了傅清月,但也不可否认他坐拥六宫的身份。

前朝中,因着皇上松口开了选秀平静了很多。而数位曾见过贺晟睿英姿,听过他战场勇猛的闺中贵女,一听说家里要送她们入宫,如不娇嗔的羞红了面容。

朵朵芙蓉芍药,便在入冬之后乘着小轿从侧门入了宫。为了防止秀女冲撞贵人,或者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大熙朝所有过了初选的秀女,都被安置在南小苑。距离乾正殿跟凤栖宫最远,也是最偏的住处。

相较于傅清月的无视跟淡定,这场选秀中却处处有贤妃大度和善的身影。先是担心南小苑偏僻寒冷,差人送了棉衣锦绣夹袄过去,接着听闻有秀女身体不适,她又亲自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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